魏帝离开后,瑛王露出一抹冷笑。
果然!自己的骨肉就舍不得了。
瑛王赶紧命人去把燕南风叫来,不然禇璇真会没命的。
燕南风和禇璇约定的一月之期已过,但玲珑一直纠缠于他,他没办法只能来京城找禇璇。
还没到京城,就听说禇璇和禇正梧谋反失败,被抓入宗正司,他赶紧去瑛王府询问情况。
瑛王看到燕南风,才想到这个计策,来逼魏帝赶紧做决定。
目前来看,他们赌赢了,皇上终归是舍不得禇璇死的。
回到宫里,魏帝命人去传禇正枫,从禇璇嘴里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只能从这个软骨头下手了。
禇正枫一进养居殿,立刻跪下请罪,“儿臣知罪!父皇想知道什么,儿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魏帝不耐烦地睨了他眼,“那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禇正枫把禇璇利用夜宴图揭露禇正杨罪行,陷害越王妃打人之事都说了出来,还有他帮禇璇找的一些人……
他将人名写了下来,把名单递给魏帝。
“阿璇与五皇兄谋逆之事,儿臣一概不知,她已经许久没找过儿臣了。”
魏帝接过名单道:“朕知道!”
这种事,禇璇不可能和禇正枫说,陷害禇正杨之事,他也只是一知半解,不然怎么没提禇璇服毒陷害禇正杨,又在半路劫杀之事呢!
看着名单上的人名,和他查到的差不多,看来禇璇终归是防备着他的。
禇璇确实不能留在京中了,但他终归是不忍心让禇璇去福州。
去了福州,禇璇的确可以远离权利的旋涡,但他一死,谁还会在意禇璇这个犯过谋逆大罪的侄女。
他必须要为禇璇安排好后路。
溱国公府
夜幕降临,宁鸿渊一身黑衣,行色匆匆的准备出府。
宁太夫人直接叫住他,“渊儿!你又要去哪?”
这些天,儿子天天出去,半夜才回来,不得不让人担心。
“不去哪!一会儿就回来。”
宁鸿渊转身就走,宁太夫人又问道:“你去看她?”
能让儿子如此牵挂的,她能想到的只有禇璇。
宁鸿渊停下脚步,神色晦暗道:“她情况不太好,我看一眼就回来!”
“她哪天情况好了?她天天寻死觅活,瑛王都劝不动,你去能做什么?”
宁太夫人也同情禇璇,可她不能让儿子去犯险。
“正因为什么都做不了,我才想去陪着她。”
宁鸿渊害怕禇璇再寻死,不过一个月没见,那么明媚动人的一个人,竟心如死灰,毫无生机。
“你跟她是不可能的,别让自己泥足深陷了,听你姐姐说,瑛王正在劝说皇上,将禇璇流放到福州,以后你们天南海北,连见一面都是奢望。”
宁太夫人想想都心疼儿子,他用情至深,可人家根本就不知道,这样单方面的感情,最是折磨人。
“我知道,只要她活着就好。”宁鸿渊含笑道。
走到府门口时,一个太监下了马,见宁鸿渊迎面走了,便高声道:“传陛下口谕!”
宁鸿渊赶忙跪下接旨。
“陛下口谕,宣溱国公即刻入宫见驾!”
“臣领旨!”
宁鸿渊回去换了官服,随传旨太监一同入宫。
勤政殿
桌案上的奏折堆积如山,魏帝知道,这些奏折不外乎两件事,立太子和尽快处置禇璇。
如今这两件事他都已有了决定。
传旨太监进殿回禀,“溱国公正在殿外候着。”
“宣溱国公进殿吧!”
太监走到殿门口,高声道:“宣溱国公进殿!”
片刻,宁鸿渊来到殿内,跪地行礼:“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魏帝道。
宁鸿渊起身后,魏帝又命人看坐上茶。
宁鸿渊心里打起了鼓,皇上这么晚宣自己来想干什么?
难道是让他尽快离京?
魏帝抿了口茶,开口问道:“现在朝中拥立冀王为太子的呼声很高,爱卿怎么看?”
宁鸿渊一怔,这几日他早有耳闻,许多大臣也在找他请立冀王太子,但为了避嫌,他刻意不谈此事,没想到皇上竟亲自问他!
他起身,躬身行礼道:“储君乃国之根本,自然应早立为宜,至于立谁……陛下自有决断。”
立谁不立谁,岂是他说了算的,皇上不过是试探他的态度而已。
“如果朕立晋王呢?”魏帝试探性地问道。
宁鸿渊算是看出来了,皇上这是逼他表态呢!
关键时候,说错一句话,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陛下乾纲独断,微臣不敢有异议。”
立晋王,总好过立别人,至少他心地纯良,应不会容不下他们。
魏帝见宁鸿渊有些不上道,便又添了把火,“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冀王以外的皇子当上太子,冀王这个曾被议储的亲王必会被排挤,而宁家首当其冲也会被牵连,这真的是你想看到的吗?”
不想看到又能怎么办?
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