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鸿渊和衣躺到了床榻上,闭上眼不再理母亲。
宁太夫人见他这个态度,气不打一处来,“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
之前两人不能在一起,她就不说什么了,现在都成亲了,还这样,她怎么不急。
这儿子真是没用!连个女人都搞不定,白瞎了这身功夫和这副皮囊了。
宁鸿渊睁开眼睛,无奈道:“您就算再急,也得等璇儿的病好了吧!”
也是!
宁太夫人点了点头,禇璇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太好,若是这种情况下有孕,对大人和孩子都不好。
“那你可抓点儿紧,别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真把你儿子当废物了?”
宁太夫人呵呵一声,不是废物,有本事别来书房睡啊!
宁太夫人离开书房后,宁鸿渊开始回想起禇正榕说过的话,他和禇璇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如果他们不是亲叔侄,那禇正榕对禇璇生情也就说得过去了,可禇正榕如果不是皇子,那皇上怎么会容的下他?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晋王府
禇正榕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司徒妍拿帕子沾了温水给他擦脸。
他一把握住司徒妍的手,呢喃道:“你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妾身没有不理王爷,您这是怎么了?”司徒妍担忧地问道。
“我求你,别不理我!”禇正榕哀求道。
他把司徒妍拉到怀里,抚摸着她的后背。
司徒妍觉得禇正榕今天有些反常,她能感觉得出,那些话好像也是对别人说的。
但她不敢问那个女人是谁,这段时间禇正榕并未接触过什么别的女人,从他的口吻中也能听出,那个女人应该一直躲着他,只要她默默付出,一定可以挽回夫君的心。
司徒妍轻声安抚道:“我不会不理你,以后我们会天长地久的在一起。”
听到怀里的人回应了他,禇正榕欣喜若狂,“璇儿!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司徒妍浑身一僵,璇儿?
哪个璇儿?
没等她思考,禇正榕就把她翻身压到了身下……
禇正榕动情地吻着她,不似那次用药的感觉,那次他只是被欲望支配着,没有丝毫的感情,也没有顾及她的感受。
这次他目光缱绻,热情似火,哪怕知道他心里想着别人,她也舍不得打破此刻的假象。
她咽下所有的委屈,回应着他的热情。
永福宫
淑妃给魏帝揉着太阳穴,魏帝闭着眼,神情有些郁闷。
魏冲走进殿内,对魏帝道:“启禀陛下,喜宴结束后,溱国公去新房和郡主单独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之后去了书房睡。”
魏帝睁开眼睛,闷哼一声,“朕知道了!”
“陛下不必担心,郡主不是一个让自己受委屈的人,就算溱国公不喜欢郡主,也不敢怠慢郡主。”魏冲道。
“朕怕她委屈自己。”
经过这段日子发生的事,他才彻底看清禇璇,她和她的父亲一样,不管自己受再多苦,也不会牵连无辜的人。
她明明只要说出那些挑唆她的人,就可以继续在京城生活,可她宁死都不说。
魏帝是真的怕了,他怕失去禇璇,只能随她去了。
淑妃轻声细语道:“魏公公说的是,看在柯儿夫妇的面上,溱国公也不会薄待郡主的。”
魏帝拍了拍淑妃的手,“如今太子已经确立,朕打算晋你为皇贵妃。”
后位空悬,如今太子已定,应该册立淑妃为后,可魏帝不会再立后了。
想到那次他要册立谭贵妃为后,禇璇那样苦苦哀求,他就痛心不已。
那时候,她就已经恨上了他吧!
淑妃含笑道:“臣妾不在乎名分,不管是妃也好,皇贵妃也罢,都是陛下女人,陛下福泽绵长,才是臣妾们最大的福分。”
魏帝点了点头,对淑妃多年来不争不抢的性格很满意。
他突然想起八年前的事,当时禇璇还养在永福宫。
禇璇出宫为他祈福,他命淑妃出宫去接禇璇,可淑妃因为孙儿突发高热,先去了冀王府,耽误了接禇璇回宫的时间,导致她中途遇刺,险些丧命。
现在回想起来,那不过是有心人刻意陷害,让他怀疑淑妃和冀王。
他很后悔当时没有信任淑妃,若是他没那么疑心深重,禇璇何至于落到良妃那个贱人手里。
若不是受良妃的影响,禇璇也不会变得如此偏激。
“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陛下言重了,臣妾伺候陛下三十多年,陛下对臣妾恩宠有加,怎会委屈?”
嘴上这样说着,但淑妃心里还是埋怨魏帝的,若不是当年那件事,儿子也不会去冀州就藩,多年不得相见。
如今他自己疼爱的孙女也要远走他乡,今生可能都不得相见,这何尝不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
沈灏看着盒子里面的两块玉佩,沉思良久,他把自己的小厮喊了进来。
把盒子盖好后,递了过去,“春生!把这个盒子送到溱国公府,就说是本官送给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