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宁鸿渊进来,禇璇就醒了,为了避免尴尬她才装睡的。
她以为她不给宁鸿渊留位置,他就主动出去了,谁知道他竟然还不走,直到宁鸿渊要偷偷吻她,她才忍不住睁开眼。
这种时候,她再傻也明白,宁鸿渊想要对她做什么了。
两人四目相对,如此暧昧的姿势,宁鸿渊想蒙混过去,怕是也不能了。
他索性也不瞒着了,顺势吻了下去。
禇璇顿时脑子一片混乱,什么情况?
他不应该解释一下,或者落荒而逃吗?怎么还能这样?
还没来得及细想,宁鸿渊已经开始在她口中攻城掠地了,她双手用力推搡着宁鸿渊,宁鸿渊抓起她不安分的双手,扣在头顶,让她动弹不得。
唇舌紧紧纠缠在一起,禇璇想躲,却换来更猛烈的攻势。
明明他们第一次亲吻时,他那么生涩 ,这才过了多久啊!他怎么会变得如此疯狂?
禇璇被吻的脑子一片空白,身子也软绵无力,她慢慢忘记了抵抗,闭上眼睛,任由宁鸿渊为所欲为。
不知过了多久,宁鸿渊才放开禇璇,禇璇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气,小嘴被吻的有些红肿,这副楚楚可怜,又带着三分媚态的脸,让人看了既心疼,又忍不住想要继续占有。
宁鸿渊直起身,抚摸着禇璇微微泛红的脸颊,问道:“吓到你了?”
这不是废话么!
谁大半夜的被人非礼会不害怕?
禇璇蹙起绣眉,问道:“你到底怎么了?被人下药了?”
不然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宁鸿渊失笑道:“你看我像是中药了吗?”
禇璇木然地摇了摇头,宁鸿渊看上去脑子很清醒,确实不像。
“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喜欢你,想要和你亲近,有错吗?”宁鸿渊目光缱绻地看着禇璇。
要不是禇璇身体没有恢复,他会做出更过分的事。
明明知道这样不好,可一看到禇璇,他就情难自已。
没错是没错,可这就是不太正常。
“你……你冷静点儿。”禇璇慌乱道。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宁鸿渊和她相处时,都是冷漠自持的,唯一一次失控,就是那次中了迷情香。
一个长期禁欲的人,一旦打开欲望之门,就如洪水决堤一般。
她这是玩火自焚了。
“你现在对我的这种感情,不是真正的男女之情,只是到了一定的年纪,产生的一种冲动,这和喜欢没有半文钱关系。”禇璇耐心地解释道。
宁鸿渊听出禇璇的意思了,她觉得自己对她就是单纯的欲念,没有感情。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不奢望你现在就接受我对你的感情,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从来不是肉体上的冲动,而是发自内心的爱。”
若只是单纯喜欢她的身体,那日就不会忍着不去碰她了。
在禇璇没有爱上他之前,他不会越过那条鸿沟的。
宁鸿渊轻吻了一下禇璇的额头,柔声笑道:“你先睡吧!我去外面睡。”
宁鸿渊抱着被子去了外面。
还睡觉,睡个屁啊!
她一直敬重的长辈,她的救命恩人,和她说喜欢她,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怎么总是碰上这种事。
这一夜宁鸿渊睡得格外安稳,可禇璇翻过来倒过去地睡不着。
直到黎明时分,她才恍惚睡了过去。
直到春祺摇了摇她的胳膊,“夫人!醒醒!国公已经去前厅等您了。”
禇璇猛然惊醒,看到外面已经天光大亮,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今天,她就可以离开京城了!
她连忙起身,洗漱更衣,又命侍女给自己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夏安要给禇璇上妆,禇璇赶忙制止,“行了!不用化妆了。”
“可您看上去有些憔悴,化了妆可以遮一遮。”夏安道。
能不憔悴么!一夜没睡,眼睑下方都有些发黑了。
禇璇想了想,“好吧!”
化好妆,夏安笑道:“夫人这样真美!眼睛里好像都有光了。”
夫人?
是啊!她已经是宁鸿渊的夫人了。
来到前厅,宁太夫人交代留下的下人照看好府邸,其他人忙着将行李搬上车。
吃过早饭后,宁鸿渊就去外面等了。
刚才吃饭,禇璇都没吃几口,她现在一看到宁鸿渊就尴尬。
本来,宁鸿馨想来送行,但怀着孕,禇正柯怕她被冲撞了,就让禇琮代为送行。
几人话别后,在门口看到了瑛王和禇正枫夫妇来送行。
瑛王将一个盒子交给禇璇,“说好给你的嫁妆!”
禇璇打开盒子,里面是银票,她数了一下,足有两万两。
“别人都是雁过拔毛,您是拔毛留雁啊!”禇璇讽刺道。
坑了她那么多珍藏的珠宝玉器,古玩字画,就给她两万两,真好意思的!
瑛王轻咳一声,“差不多得了!你那些玉器易碎,路上颠簸,再给摔了,还是别带了。”
禇正枫也给禇璇两万两银票,算是给她添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