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卧室,宁鸿渊直接把禇璇扔到床上。
禇璇吃痛地啊了一声,她皱着眉扬声道:“你干什么?”
宁鸿渊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禇璇,高声喝斥道:“你说我干什么?这么大的事,你竟然瞒着我!要不是我赶回来,你想过后果吗?”
明明只分别了一天,却好像经历了生离死别一样。
他不敢想象,若是他没有回来,会不会失去她。
禇璇此刻也有些后怕,若是宁鸿渊没回来,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伏图可汗会答应的那么爽快,就是忌惮宁鸿渊。
她面带愧疚道:“我也不知道玲珑的主子是柔然可汗,何况边关的情况不容乐观,我总不能让你为我的一个猜测就置边关的百姓于不顾吧!”
“可即便如此,你也应该知会我一声吧!你有把我当成你的夫君吗?”
宁鸿渊怒气依旧不减,说到底,禇璇还是把他当外人。
“我觉得我可以应付,没必要让你分心。”
禇璇挪到床边,伸手去拉宁鸿渊的手,可怜兮兮地说道:“我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还有下次?”
“最后一次!”禇璇摇着宁鸿渊的手,柔声道:“别生气了!”
看着禇璇那哀求中带着三分委屈的眼神,实在让人气不起来。
宁鸿渊坐到床边,把禇璇搂到怀里,“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现在我们已经夫妻了,不该有秘密,更不该如此见外。”
禇璇也揽住宁鸿渊的腰,轻轻嗯了一声。
她现在才发现,有个人可以依靠好像也不错。
两人相拥了好一会儿,禇璇突然想起,禇正榕还伤着呢!
她推开宁鸿渊,来到门外,命春祺过去看看禇正榕夫妇的情况。
一提到禇正榕,宁鸿渊又想起了伏图可汗,“晋王是不是伏图可汗的儿子?”
从他见到伏图可汗的第一眼,他就觉得十分眼熟,那张脸和禇正榕竟有七八分相似,如果不是知道禇正榕不是皇上的儿子,他肯定不会这样猜测的。
毕竟没有人会把敌人的儿子养在身边,还待如亲子。
禇璇点了点头,之前她只是猜测,今天看到伏图可汗后,她十分肯定,禇正榕就是伏图可汗的儿子。
“这件事暂时要保密,我怕皇上知道后会对十皇叔不利。”
宁鸿渊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可他能猜出来,那禇正榕呢?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身世是帮大魏,还是回到柔然?
禇正榕手上还有封地驻军,一旦他想去找自己的生父,会不会把兵马带走?
到时候,只怕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宁鸿渊把自己的担心和禇璇说了一下,禇璇也为此担心,而且她也不清楚魏帝知不知道禇正榕的身世。
当年的事情还是要问过严寒才能知道,只是这些年严寒一直躲着她,怕她询问关于父亲的事,她也没想到,当年的事她的父亲也牵涉其中,也不知道这次他会不会来。
没一会儿,春祺就来回禀,禇正榕的伤已经处理好了,要见她一面。
禇璇听后直接回了句,“不见!”
春祺说了声是,便离开了。
“他想见你,就去见一下吧!”宁鸿渊道。
虽然他也不想禇璇去见禇正榕,可又觉得禇正榕太可怜了,不过是见一面,说几句话而已,没必要如此决绝。
“他现在受了伤,我要是去见他,他定会以为我是在关心他,他身边有他的王妃,有侍女仆从,我去能干什么?”
为了避免禇正榕再生出什么期待,还是狠心到底吧。
见禇璇实在不想见,宁鸿渊也没勉强。
两人沐浴过,就熄灯休息了。
可禇正榕却郁结于心,一直没有睡。
他不是傻子,看到伏图可汗的时候,他也吓了一跳,世上竟有人和他长得如此相似,而且当年他的母亲柔淑长公主在柔然待了一年,那一年会不会和伏图可汗在一起?
禇璇知道伏图可汗的儿子在哪,他的身世她亦知道,难道她早就猜到了?
可禇璇一直避而不见,他又不能托人去问,只能自己慢慢查了。
也许燕南风就是那个突破口。
见禇正榕一直未眠,司徒妍觉得他定是在想禇璇,“你受了伤,她只派人问了一句,就和溱国公早早歇下了,可见她心里根本没有你,你为什么还要如此自苦?”
她刻意提到宁鸿渊,就是为了让禇正榕明白,禇璇和宁鸿渊才是夫妻,他就算再想也不能不顾礼法道德,去抢别人的妻子,何况禇璇还是他的亲侄女。
禇正榕不为所动,只温声道:“你不必如此,我答应会好好待你,就不会食言,你胎像不稳,早些睡吧!”
同床异梦,不过如此了。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燕南风,这么好的机会白白错过,以后再想报仇,难比登天。
他来到关押玲珑的住处,对守卫道:“我奉你们夫人之命,进来问她几句话,你们先出去吧!”
守卫知道燕南风,不疑有他就先出去。
此刻,玲珑被捆在一张椅子上,看到燕南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