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宁家对她有承诺在先,只要有宁家一天,就会护着姜家,保她后半生的荣华富贵。
翠竹立马露出钦佩的目光,“还是夫人想的长远!”
“这是他们宁家欠我们姜家的。”
……
晚上,宁鸿渊一身酒气的回到凝心堂。
见禇璇已经卸了妆发,换了寝衣坐在桌案前写着什么,便问道:“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
禇璇想写信问瑛王,父亲为何自杀,可最终还是把信烧了。
问清楚了又如何,事情已经无可挽回,知道的细节越清楚,也只会越痛苦。
回想大殿上与皇上对峙时,皇上声泪俱下的样子,便不难发现,他应该也被父亲的死刺激到了。
人不是他杀的,但他也是罪魁祸首,他的疑心,最终逼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禇璇闻到宁鸿渊身上一股酒气,便问道:“喝多了?”
宁鸿渊走到禇璇身边抱住她,“喝的不少,但没醉。”
今天确实被灌了不少酒,但好在他酒量好,觉得差不多了,便佯装醉酒,逃了回来,他可不想让禇璇看到他醉酒的窘态。
灼热的气息,混合着酒气吐在禇璇的后脖颈和耳根。
禇璇推了推他,“先去沐浴吧!”
“想你了,先让我多抱一会儿。”
“……才一日不见,有什么好想的。”禇璇讪讪道。
宁鸿渊对这个回答,颇为不满,“这么说你不想我?”
得!又要开始拉扯了。
禇璇敷衍地笑道:“想!当然也想了。”
“那你来伺候我沐浴可好?”
禇璇笑容瞬间僵住,伺候他沐浴,难免会有身体接触,这人根本不禁撩,万一忍不住,遭殃的还是她。
“你若不嫌难受,我是无所谓。”
宁鸿渊一想,还是算了,那滋味儿确实不好受。
洗了个凉水澡,降了火气,宁鸿渊才躺下,他对禇璇道:“我们是在京城成的亲,我的那些部下非要讨喜酒喝,过两日在家中设宴招待他们一下,正好你也见见他们的家眷。”
“这件事,你恐怕要和大嫂说一声了。”
毕竟现在府里管事的是姜绘雪。
“我明天请安时,和母亲说一下就行。”宁鸿渊脸色沉了沉,又说道:“你以后不用和大嫂太过亲近,缺什么少什么和我说,回头我让方舟把我私产整理一下,都交给你,以后你就管着吧!”
禇璇能从宁鸿渊的话里感觉出,他好像有些防备姜绘雪,她对姜绘雪的印象还不错,毕竟未婚夫阵亡,她本可以另嫁他人,过相夫教子的生活,但她却愿意为宁鸿飞守节,可见她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为什么宁鸿渊会是这个态度?
宁鸿渊又说道:“在京城时,也没给你聘礼就把你娶了,让你受委屈了。”
当时成亲太过仓促,他根本没来得及准备,对此他一直觉得愧对禇璇。
“啊?”禇璇没想到宁鸿渊会说这些。
“什么聘礼不聘礼的,我也没嫁妆,以后我就要靠你了。”
嘴上这样说着,但禇璇心里却在盘算,现在她手里只有四万两银票,是得想想以后该怎么办了。
粗糙的手,抚摸着禇璇白嫩的脸颊,宁鸿渊满目柔情,声音略微有些暗哑道:“你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一点儿委屈的。”
看着宁鸿渊深情款款的模样,禇璇多少有些动容,她从未想过依靠任何人,但宁鸿渊却给她一种安全感,让她觉得宁鸿渊很可靠。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方才睡下。
次日,宁鸿渊请过安后,就去军营。
等禇璇和姜绘雪来请安时,宁太夫人便把宴请之事交给姜绘雪操办。
姜绘雪笑着应下,并承诺一定办好。
宁太夫人点了点头,她又看向禇璇,轻叹一声,“这脸色怎么还是有些不太好,别仗着年轻就拿身体不当回事,以后老了可是要后悔的。”
一想到宁鸿渊把禇璇带回去的那天,宁太夫人就有些心疼,一个好好的姑娘,怎么会把自己折磨成那样。
她转头对姜绘雪道:“绘雪,你让厨房给璇儿多做些补汤,给她补补身子。”
姜绘雪恭顺地说了声是。
禇璇赶忙拒绝,“母亲!不用了,南风给我配了药,我天天都有在吃的。”
“药补不如食补,多吃些滋补的,比吃什么药都好。就这么定了!”宁太夫人不如容拒绝道。
禇璇推辞不过,也就没再说什么。
离开嘉乐居后,禇璇去前院找燕南风,想问问他严寒有没有消息。
可燕南风摇了摇头,说师父没有回信,应该是真的不想见她了。
回凝心堂的路上,禇璇去花园转了转,想折几支花回去插瓶。
春祺见芍药开得正艳,便剪了几支红色的芍药,禇璇又蹲在地上折了一些小朵的花卉。
禇璇闻了闻花香,给人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她刚要起身,就听到远处一个婆子不屑道:“切!原以为咱们国公是个例外,没想到也是这副德行!”
另一个婆子左右看了看,见没人也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