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鸿渊有些没反应过来,迷茫地问道:“有什么了?”
禇璇轻捶了一下宁鸿渊的胸膛,嗔怒道:“你傻啊!还能有什么!”
宁鸿渊怔忡片刻,随后兴奋地问道:“真的?”
禇璇嗯了一声道:“昨天燕南风已经给我诊过脉了,只是你回来的太晚,早上走的又早,就没来得及告诉你。”
宁鸿渊摸着禇璇的小腹,感到十分奇妙,这里面竟然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
他赶忙又问道:“多久了?”
“快两个月了。”
之前她就有所感觉,只是不太确定,昨天才让燕南风给她诊脉。
兴奋很快就被惆怅所替代,宁鸿渊微微蹙眉,“我很快就要出征了,也不能守在你身边保护你了。”
禇璇绷着脸道:“你怎么又把我当孩子了,我身边这么多伺候的人,还能亏待了自己不成,再说了,我以前生存环境那么恶劣都活下来了,何况是现在。”
以前那么多人想害她,还不是都被她收拾了,现在真要有人想害她,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她可不是什么小白兔。
“那我明天知会母亲一声,我不在,她也能看顾你。”
“今天母亲还说孩子的事呢,但我忍着没告诉她,我想让你第一个知道。”
宁鸿渊笑了笑,但很快又叮嘱道:“你怀孕的事,最好先不要声张,除了母亲不要告诉别人。”
能瞒多久瞒多久,等他回来再说,至于姜绘雪她最好别打什么歪心思,不然定让她付出代价。
次日,两人一起嘉乐居请安,又把禇璇怀孕的事告诉了宁太夫人。
宁太夫人又惊又喜,“真的?”
禇璇点了点头,“再有七个多月,您就能当祖母了。”
“真是太好了!我一会儿去给你父亲上炷香,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宁太夫人高兴的手足无措,一直问东问西,又叮嘱禇璇前三个月尤其要小心,千万别动了胎气。
她又目光不善地看向宁鸿渊,“从今天开始,你就睡书房吧!”
万一儿子忍不住伤了她的宝贝孙子怎么办!
宁鸿渊:“……”
他怕母亲惊动府里其他人,便提醒她先不要声张,等禇璇胎象稳了再说。
宁太夫人对此有些不满,这么大的喜事怎么能瞒着呢,她恨不得向全天下的人分享这个喜讯。
宁鸿渊又把自己要出征的事告诉了母亲,宁太夫人听说儿子又要出征,刚才的喜悦之情顿时烟消云散。
毕竟是武将家眷,宁太夫人很快就调整好心态,嘱咐宁鸿渊保护好自己。
“您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还要看着孩子出生呢!”
门外,侍女见姜绘雪来请安,忙行礼问安。
屋内的人听到后,便很自觉的不再提禇璇有孕的事。
姜绘雪进来后,给宁太夫人问安后,赶忙问宁鸿渊:“听绘春说你们要出兵援助左贤王?”
“是!”
说是出兵援助左贤王,其实就是去趁火打劫的,但宁鸿渊并未对属下说出皇上的真正意图。
“可眼下就要到年关了,皇上怎么会选在这个时候出兵?”姜绘雪情绪有些激动,她又看向禇璇道:“弟妹!你就不能向皇上求求情吗?不过是出兵援助,为什么非得让二弟亲自去?”
既然皇上一直记挂禇璇,那现在只要禇璇出面求情,说不定皇上就能更换主将呢!
禇璇面沉如水,“大嫂!军国大事岂容我等妇人所左右。”
别说现在她和皇上已经闹僵,就是以前,她也不能左右皇上的决定。
“还有……大嫂是不是过于关心自己的小叔子了,我听说令弟姜将军也要随军出征,不知道您是更担心哪个弟弟呢?”
她实在看不惯姜绘雪天天把目光盯在自己男人身上,那眼神比她这个正牌夫人都痴缠呢,尤其是当初姜家还逼着宁鸿渊娶她。
想必当初姜家把姜绘雪嫁过来,就是想让两人日久生情,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
可惜,多年的痴等化为泡影,心中必然不好受。
宁家母子对于禇璇的直言不讳早已习以为常,而姜绘雪被禇璇说的尴尬不已,她赶忙解释:“我不过是关心则乱,弟妹别多心!”
“主要是袭香再有两个来月就生了,这一去,还不知道要多久呢!”
她现在说关心谁都不对,只能往林袭香身上找补了。
禇璇哦了一声,勾唇笑道:“原来大嫂是担心这个啊!可作为武将家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谁想夫妻分别,不过是以大局为重罢了。
夫妻二人离开嘉乐居,宁鸿渊带禇璇去书房见一位故人。
看到来人,禇璇只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了。
来人躬身作揖道:“末将钱齐,见过国公,见过夫人。”
“免礼吧!”宁鸿渊道。
听到钱齐的名字,禇璇才想起来,原来他是钱郁的长子。
听说钱修被判了斩监后,钱家其他人被流放岭南,而钱齐被发配充军,在宁鸿渊帐下做了一名小兵。
至于楚夭,则被处以极刑。
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