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正榕抱着禇璇,任由她发泄心中的怒气。
等禇璇哭累了,打累了,他才带禇璇离开。
一出营帐,禇璇便跑到一边吐了起来,也不知是被帐内的味道熏的,还是怀孕导致的。
禇正榕担忧道:“我命人去找大夫来!”
“不用了!我没事!”禇璇赶忙阻止,她不能让人知道她有孕。
将禇璇带回她休息的营帐,禇正榕寸步不离地守着。
午饭时,侍女端来烤羊肉和奶浆。
一闻到烤羊肉的味道,禇璇又开始干呕起来。
看着禇璇的样子,禇正榕似乎想到了什么,抓着她的手焦急地问道:“你是不是怀孕了?”
“没有!我只是闻不惯这个味道。”
禇正榕松了口气,“那我命人重新给你做些。”
一旦禇璇有了宁鸿渊的孩子,她就更不可能忘记宁鸿渊了。
禇璇也不知怎么回事,从来到柔然开始,她就出现孕吐反应了,也许是到了陌生的环境,有些不适应吧!
对于禇璇的身份,禇正榕并未对外公开,即便他们现在已经不是亲叔侄,但禇璇仍是宁鸿渊的遗孀。
伏图可汗一想到禇璇就堵心,他不能让禇璇毁掉柔然,毁掉禇正榕。
他突然想到了玲珑,随即命人把玲珑找来。
“参见大汗!”玲珑翩然下拜。
伏图可汗示意玲珑起身,他淡淡地开口道:“你和禇璇不是很熟么,现在本汗命你去伺候她,若是发现她对王子不利,立刻杀了她!”
玲珑一怔,禇璇怎么会来柔然?而且为什么非让她去对付禇璇?
“奴婢与禇璇有过节,她未必会让奴婢伺候她的。”
“这是柔然,不是大魏!”伏图可汗愠怒道。
就是因为她们有过节,玲珑杀禇璇才合情合理,真出了事,就把玲珑推出去,这样他和禇正榕也不会父子反目。
“……可禇璇会武功,又在奴婢之上,奴婢没把握。”
“你不会下毒么!”伏图可汗喝斥道。
又是下毒!怎么都让她下手?她很像刺客吗?
之前,燕南风偷偷找过她,给了她一颗解药,让她赶紧想办法给伏图可汗下毒。
可伏图可汗身边戒备森严,入口的东西都要验过,她哪有机会下毒啊!
该死的燕南风!陪他睡了那么久,居然还对她下毒,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是!”玲珑硬着头皮应下。
伏图可汗命人把玲珑送去禇璇的营帐。
刚到营帐外,她就听到帐内禇璇咆哮的声音,也不知道在和谁争吵。
她并未进去,而是先掀开帘子,看看里面的情况,只见禇璇倚靠在床头,身边坐着一个男人在喂她吃东西。
禇璇厌恶地看着男人怒道:“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禇正榕耐着性子道:“你把粥喝了,我就出去。”
“我不喝!”禇璇一抬手,直接把碗打到地上。
啪的一声,碗碎了一地,粥也溅的到处都是。
禇正榕天天像看犯人一样看着她,早就让她烦不胜烦了,一看到禇正榕就让她想到宁鸿渊的死,她的心天天像撕裂般疼痛。
禇正榕抓着禇璇的肩膀,激动道问道:“你跟他不过就做了半年夫妻,至于为了他要生要死的吗?我们多年的感情,难道还比不上他吗?”
“因为我爱他!”
禇正榕悲怆地大笑起来,这才多久,他爱的女人就爱上了别人,一想到这些他就恨魏帝。
如果当初不是魏帝拆散他们,他和禇璇不会走到今天这步,如果魏帝没有让宁鸿渊娶禇璇,禇璇怎么会爱上宁鸿渊!
心中一阵抽痛,嘴上更是冰冷无情地说道:“你给我听着,如果你在为他伤心难过,我就命人把他的尸体挫骨扬灰,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禇璇的肩膀被捏的生疼,可见禇正榕有多恨。
眼泪如决堤一般,从眼眶涌了出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从他占有你的那一刻,我和他就注定势不两立!”
禇正榕又命人端来一碗粥,喂禇璇喝了下去。
“等你身体好些了我们就成亲,成亲后,我会把宁鸿渊的尸体送回大魏的,你先好好休息,我晚些再来看你。”
看着禇正榕离开,禇璇趴在枕头上哭了起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禇正榕怎么可以这样对宁鸿渊!
春祺和夏安不停地安慰着禇璇,就算为了宁鸿渊她也不能再伤怀下去了,若是真惹恼了禇正榕,他什么都做的出来。
禇璇抚摸着自己还不算明显的小腹,这是她和宁鸿渊唯一的联系了,她得想办法保住这个孩子。
帐外的玲珑听到帐内声音渐渐平息,她才掀帘而入。
看着禇璇那副憔悴的模样,有种破碎的美感,当真是我见犹怜呢。
她忍不住啧啧一声,“郡主真是好本事,连自己的叔叔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真是让我等佩服之至呢!”
“你来做什么?”禇璇冷声问道。
玲珑走上前笑道:“你我也算老熟人了,自然是来看看你啊!”
禇璇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