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燕南风死命拦住宁鸿渊,劝道:“我们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再观察两天再说,不是说禇正枫快来了么,等他来了再说。”
宁鸿渊焦急道:“我等不了了,我不能看着她受苦却袖手旁观!”
营帐外,几个侍女端着美食走了过来,帐外的士兵一一检查,发现没有问题,才让人进去。
看到这一幕,宁鸿渊才稍微放松一些,至少她现在没有生命危险。
燕南风顿时有种咸吃萝卜淡操心的感觉,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相信她,她不是一个毫无成算,等着人去拯救的弱女人,何况还有禇正榕护着,她暂时不会有危险的,我们的处境比她糟多了,再忍两天。”
昨天晚上,君铎兄妹回来就一直议论这位未来王妃,说她如何嚣张跋扈,如何胆大妄为,当着那么多人就敢杀人,简直比柔然的男子都心狠手辣。
宁鸿渊一听,就知道是禇璇,除了她没人会如此有恃无恐。
当时他就想去见禇璇,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去,一旦暴露行踪,他剩下的那些人都会葬身于此的。
他一夜未眠,等来的消息竟然是禇璇毒害伏图可汗,现已被看管起来,虽未对外公布,但伏图可汗已经起了杀心。
他知道禇璇一定以为他死了,要为他报仇,如果真是那样,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呢,他必须阻止,所以才赶来的。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禇璇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有予成护着她应该不会有事。
回到右贤王的营地,君铎又带来几个劲爆的消息。
“听说昨天晚上,左贤王被一个舞姬给杀了,当时左贤王妃也在场,三人一起颠鸾倒凤,死得可难看了。”君铎一边说着,一边摇头。
堂堂左贤王居然死得这么磕碜,他都替左贤王感到丢人,以后他一定要引以为戒。
宁鸿渊对此并不感兴趣,只坐在一旁喝闷酒。
见众人对这个消息并不感兴趣,君铎便又神秘兮兮地问道:“你们说,这个大魏来的苏姑娘是个路数啊?”
一提到禇璇,宁鸿渊眼神一下就亮了,立刻朝君铎看去。
燕南风轻咳一声,“说说看,我们参谋一下。”
“你说她毒杀大汗也就算了,现在她更应该抱紧予成王子这棵大树啊!”
燕南风附和地点了点头。
君铎突然压低声音,小声说道:“听说昨天晚上,予成王子想要留宿在她寝帐,谁知没一会儿,那予成王子就一身是血的出来了,听说是被刺伤了,为了不让人知道,连医官都没敢叫。”
要不是他在王庭的眼线看到,向他汇报,这种事他也不可能知道。
宁鸿渊听后,整颗心都跟着揪起来了。
君铎忍不住吐槽道:“你说她是不是有蠢啊?把人都得罪光了,她还能活吗?现在大汗要不是顾及予成王子,早就把她碎尸万段了。”
他依旧自顾自地说道:“依本王看,她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才敢如此的,可哪个男人能为了一个女人不顾一切呢!本王觉得她就是作死。不过这样也好,这样颂雅就有机会了。”
“你们说对吧?”
此刻宁鸿渊的脸已经阴沉到了极点,双手都忍住颤抖起来。
燕南风察觉到宁鸿渊情绪不对,赶忙喝斥道:“对你妹!不会说话你就别说!”
“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本王也是实话实说。”君铎不明所以,觉得两人怪怪的。
“去你娘的实话实说吧!”燕南风气得冷哼一声。
宁鸿渊直接出了营帐,他现在就一个念头,就是赶紧把禇璇救出来。
燕南风都快愁死了,他刚把人劝回来,又得去劝了,他是来复仇的,这干的都是什么事啊!
见宁鸿渊没有走远,燕南风才长出一口气,“你别担心了,禇正榕不是没占到她什么便宜么!”
“我不是担心这个,就算禇正榕真对她做了什么,那也是我作为夫君无能,是我让她置身险地。”宁鸿渊愧疚不已,说好要护她一生,结果却让她在此受辱。
“如果在她的清白和安危中让我选,我只希望她能平安无事。”
“你能这么想就好。”
燕南风沉思片刻,觉得昨夜的事过于巧合了,怎么柔然的掌权人一个两个的或死或伤,也太巧合了。
“我晚上去找玲珑,向她打听一下情况。”
入夜后,燕南风去寻玲珑,却并未寻到,反而听说玲珑行刺左贤王,正在被通缉。
燕南风直接懵了,他明明让她去刺杀伏图可汗,她杀左贤王干什么?
没寻到玲珑,他只能又回去找宁鸿渊商议对策。
回去的路上,竟然看到禇琦偷偷来找君铎,他想靠近,却被人拦住了。
从远处他只能看到禇琦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诉说着什么,君铎还时不时地点头附和,两人似乎达成了协议,禇琦还亲自为其斟酒。
燕南风没多想,便去找宁鸿渊,将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宁鸿渊。
宁鸿渊微眯下眼眸,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左贤王不明不白的死在王庭,他的人马肯定会向伏图可汗要个交代,可伏图可汗又卧床不起,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