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灏一怔,他怎么会对禇璇念念不忘,他只是恨他们的背叛。
“我和她又不熟,又怎么会对她念念不忘呢!”
听到这样的回答,孔鸣凤才安心不少,“也是!当年她可是背着你与溱国公早就勾搭上了,还借口说你克她与你退亲,害你被人嘲笑。”
沈灏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淡淡道:“我们走吧!”
……
妙善原本想留禇璇和宁鸿渊吃了晚饭再回去,但被禇璇一口拒绝,她已经吃了两年的斋饭,吃的够够的了。
两人回城后,吃过晚饭才回府。
一回府,管家宁福就说,宁景良被留在宫里陪禇琮几日,只有许柔一人回府。
宁太夫人入宫陪产,禇璇也不用天天晨昏定省,府里的事又有许柔打理,自然乐得逍遥。
天还没亮,宁鸿渊就准备起身上朝。
禇璇搂着他,不让他起身,“让方舟去替你告假吧!今日就别去上朝了。”
回京最大的坏处就是宁鸿渊得去上早朝,每次醒来身边的人已经走了。
宁鸿渊宠溺地轻斥道:“胡闹!无故缺席早朝,皇上怪罪下来你担着?”
“我担就我担,你就说我不舒服,留下来照顾我。”
皇上才不关心谁去谁没去,他巴不得宁鸿渊不思进取呢!
宁鸿渊失笑,“昨天出去玩了一日,还碰上那么多熟人,说你不舒服,谁信啊!”
禇璇窝在宁鸿渊怀里,恹恹地撒着娇,“可人家是真的不舒服,浑身无力。”
禇璇平时很少像这样耽误他的事,是以宁鸿渊猜测,“是不是昨天出去玩累着了?”
“我又不是弱不禁风的人,不过是出去一趟而已。”
何况就游玩了半日,怎么可能比得上夜里累啊!
宁鸿渊一想,不过是一日不去也无妨,反正也没什么大事,皇上也未必想看到他。
“那好吧!我让方舟去告假。”
早朝时,魏帝往下面一扫,发现宁鸿渊没来,就问起了吏部尚书。
吏部尚书道:“听溱国公府里的人说,是兰陵郡主身体不适,溱国公便留下来照顾郡主了。”
魏帝一直以为禇璇是装病,这会儿宁鸿渊竟然为此都没来上朝,可见是真的病了。
他转头和魏冲说:“一会儿让陈院判去溱国公府给郡主瞧瞧,别耽误了病情。”
魏冲点头应下。
禇正松不忿道:“父皇!您别信禇璇的鬼话,儿臣昨天还看见她和皇叔去酒楼了,怎么会不舒服!”
魏帝不满地看着禇正松,“你也说是昨日了,万一昨日出去受风了呢?”
禇正松一阵气结,“就算她真病了,也用不着宁鸿渊伺候她啊,她府里没奴婢么!儿臣看这都是借口,他们夫妻就是不敬父皇。”
禇正枫笑道:“璇儿怀孕时,人家溱国公还喂她吃饭呢,这病了肯定更心疼了,你侄女婿疼你侄女,你怎么反而不高兴了?”
“不是……”
“够了!”魏帝出声喝止,“璇儿病了,你身为叔叔可去探望过了?”
“没有!”
“没有就敢妄下断言?”魏帝厉声质问着。
禇正松气得说不出话了,他是长辈,凭什么去探望禇璇!
明明就是撒谎,还撒上瘾了,他今天非得拆穿她不可。
不是嫌他不去探望吗,他就带着太医一起去探望。
散朝后,禇正松带着太医直奔溱国公府。
下人来报时,禇璇倚在软榻上休息。
一听禇正松来了,禇璇就知道他没安心,可如果不见,更被他揪着不放了。
禇璇命人把禇正松带去偏厅,随后在脸上多扑了点粉,让自己看上去有些病容。
到了偏厅,禇正松正坐在上首喝茶。
禇璇福身行礼,“见过十二皇叔。”
禇正松见禇璇面色苍白,又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不禁冷笑道:“昨天不是挺好的么,怎么今天就病了?”
禇璇扶额,揉了揉太阳穴,“病来如山倒,想是昨天受了风寒吧。”
禇正松四下看了看,没发现宁鸿渊的身影,便看好戏似地问道:“本王的侄女婿呢?不是说他在照顾你吗?”
“我早饭没什么胃口,他去外面给我买吃的了。”
“与其买吃的,不如请个太医好好诊治才是正经。”
禇正松朝一旁的太医道:“给郡主仔细瞧瞧!”
一旁的太医上前拱手道:“请郡主把手伸出来,让下官诊脉。”
禇璇冷冷地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禇正松,又瞪着太医怒道:“你算哪根葱?本郡主为什么要让你诊脉?”
看禇璇的态度,禇正松顿时底气十足,“怎么?不敢了!你天天装病,欺瞒父皇,这可是欺君之罪!你最好快点把手伸出来,有病治病,没病治罪!”
他朝太医一使眼神,“还愣着做什么!出了事,本王担着。”
太医直接上手就去抓禇璇的手腕,禇璇反手抓住太医的手腕,用力一掰,把人推到一边。
“简直放肆!本郡主岂是你随便碰的!”
“他碰不得,本王也碰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