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鱼惨笑着说道:“南宫澈你可听说过一叶障目?她若真的都有可能随时小产了,为什么现在还能这么精神的看着你我吵架?只要她说什么你都信,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一切或许就是她布的局?”
“并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连生病都可以拿来作筏子,子鱼,本王犹记的你一直都很善良,从来不屑耍什么手段,可现在你的心思怎么会这么深沉,嘴巴怎么这么恶毒?”
南宫澈的话像是一把把尖刀,直接捅进了萧子鱼本就百孔千疮的心口,让她感到窒息,她红着眼眶,哭着哭着就笑了,只见她苍白的小脸带着无尽的嘲讽说道:“南宫澈,是我不够善良,是我恶毒,是我善妒,你就守着你的救命恩人过一辈子吧!我们……结束了。”
这句话将南宫澈拼命压制的怒气彻底激发了出来,他心里对萧子鱼的欢喜,爱恋一瞬间化为灰烬。
他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哄女人的人,但是萧子鱼的乖巧懂事听话,让他可以放纵她偶尔耍耍小性子,但现在的萧子鱼很明显就是个蛮不讲理的泼妇。
而他生来就没有多少耐性,萧子鱼成功的将他最后一丝耐性都磨光了。
他舌尖抵着后牙槽,警告道:“萧子鱼,咱们都是大人了,你能不能在说话前先过过脑子,你觉得你一次次拿和离来威胁我,真的有用吗?”
“你要清楚,你萧家满门的性命,如数掌握在本王手中,本王叫他们生,他们就不敢死,本王叫他们死,他们就不敢苟活于世,你真要试试本王的手段?”
可萧子鱼的心已经死了,他的话再也刺激不到她了,大不了她就陪着大家一同死去,黄泉路上大家也有个伴,不至于孤单。
她眼睛里的亮光彻底没了。
“南宫澈,这次我是不会再受你任何威胁了,你不就是要我萧家满门死绝吗?我等着。”萧子鱼说完,傲然的站起身,她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刚刚嫁给南宫澈时候的模样,自信,孤傲。
“你好好冷静冷静……”
南宫澈话还没有说完,萧子鱼已经抬脚离开。
看着萧子鱼毫不留恋的背影,南宫澈气的直接将手里端着的粥碗砸了出去,瞬间屋子里到处都飞溅的是脏污。
可南宫澈似乎还不解气,一拳就将面前的桌子砸穿了。
“王爷,快来人,传大夫。”兰溪若慌张的将南宫澈的手拉过去检查,然南宫澈此时却像是一头愤怒的狮子,直接将自己的手从兰溪若的手里抽回,丢下一句:“你好好歇着。”便迈步离开。
兰溪若还想下床去追,翠柳直接伸手拉住她,对着她摇头。
等南宫澈离开之后,兰溪若不满的看着翠柳问道:“你为什么要拦着我,现在他们吵架,可是本郡主最好的机会。”
“娘娘你的身体不易乱动,肚子重要,再说你现在凑上去,那不是提醒王爷,都是因为你的介入,才害的他们夫妻不和的吗?王爷性子阴情不定,这个时候娘娘还是别上赶着去找虐的好。有些事情过犹不及!适可而止才是最好的。”
兰溪若想想觉得翠柳分析的对,也就换了一句:“本郡主有些饿了,你再去为本郡主做些吃食吧!”这可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觉得自己此时能吃下一大碗饭。
另一边南宫澈并没有去萧家,而是回了书房,冯阳跟在他的身后,等南宫澈落座之后才斟酌着开口问道:“王爷,你看王妃那边,要不你还是去萧家看一下?万一萧老太君……”
“不用。她不是要和本王断干净吗?那么她的事情你就不要再告诉本王。”南宫澈皱着的眉头都能夹死苍蝇,他觉得自己真是太惯着萧子鱼了,才会让萧子鱼如此不知所谓,胡搅蛮缠。
还动不动就将和离挂在嘴边,想逃离他,想去给别的男人生孩子,她不是等着吗?那就让她好生等着。
萧子鱼黑着脸,疾步出了王府,直到爬上马车都没出声。
回到萧家,她先回了自己的院子,将自己梳妆打扮了一番,让自己的脸色看上去好了一些,这才去见萧老太君。
这一次萧老太君过了许久都没有醒,萧子鱼就这么静静的坐在一旁不言不语。
萧家的庶出都感觉到萧子鱼和南宫澈的婚姻,可能真如传闻说的那般出事了,但他们不敢问,就好像他们不问,这件事就能当做没有发生一样。
此时看见萧子鱼坐在那里,几个人对视了几眼,依旧安静的或坐或站的陪着。
半夜的时候,萧老太君终于再次醒过来,一直守在一旁的刘大夫上前查看了一下,对萧子鱼说道:“老太太这脉搏不太好,有什么事,你们尽快问吧!”
萧老太君再次醒过来,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这一次说话利索了不少,萧子鱼知道她这很可能是回光返照了。
想到自己最后还是没有将南宫澈找来,完成祖母的交待,萧子鱼觉得惭愧。
萧老太君见状,心里的猜测更加得到证实,这个时候她也心知肚明自己没有时间浪费了,于是她开口说道:“如今萧家嫡系就剩下你们兄弟姐妹六人,子鱼是长姐,以后家里有什么事,你们要多听子鱼的,至于这个家,以后就让景泽来当,你们都要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