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裂。
她足足在医院躺了半个多月,来看她最勤的便是大哥;
清汤寡水西兰花,头侧伤口结痂,屁颠屁颠自己往刘哥不肯去的边缘区走。
感受着微风吹拂脸庞,环顾四周;旧街道的水泥路坑洼积水颇多,尘土与水融合成泥泞黏在鞋底。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让她感觉到不安,特别是打量的眼神落在身上驱逐不掉的时候;
空气倒是干净,闹市深处偶尔传来尿骚味儿。
恶劣环境又让她觉得头疼,落脚藏裙小女孩牵住她的衣角。
“怎么了,小妹妹?”
女孩低着头,瑟缩的眼从她弯腰那一刻闪起光芒。
她被带到卖馍馍的摊贩前,干巴巴的饼子在铁板上烤。
卖了一包,遂向深处,无数人盯着她嘴里味同嚼蜡的饼子,越看越厌烦。
终于走到入口处,那是光阴斑驳处,光明与阴暗的交界口,难闻的味道不再刺鼻,不再有掺杂村土口音的叫骂声。
忽然,目光所及的入口钻入小巧孩童,原住民很快将人护在身后向自己躲避而来。
后面紧紧跟着骂抓贼的男童从人群挤来,因为这些人本就是一伙儿,被阻拦的孩子甚至和人群打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