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这是有人回来了!
不知道回来的是谁,蔺珩只能把身子又缩回了房间,透过门缝打量外面。
回来的人是蔺永年,他脚步有些虚浮满脸通红,看样子喝了不少酒,进入客厅直接用力将自己摔在沙发上,像是有些烦闷的解着自己领口的扣子。
看他的样子一时半会不打算离开。
客厅是离开的必经之路,蔺珩想出门就绕不开客厅。
看来是躲不过去了,他不能在这耗着,慕佩佩只是被忽悠出去买东西,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趁现在只有蔺永年一个人,他得想办法赶紧离开。
扛起肩上的麻袋,蔺珩拿起提前准备好的棍子悄悄出了屋,脚步轻缓的朝客厅的方向走。
他从身后听到蔺永年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妈的!让你们在开会的时候帮我说几句好话,一个个推三阻四的,这么多年吃了我那么多的好处,现在想起来撇清关系门都没有!等我回到纺织厂,有你们的好看!”
骂完他叹了口气揉了揉因为喝酒发涨的太阳穴喃喃自语道:“多亏有天佑,只要他能谈下这单生意,天佑在厂里的就真正站稳脚跟了。
就是跟上面提条件让我想回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蔺珩听到他的话心里一惊,这才几天功夫蔺天佑就想到办法了?
他想起前世蔺天佑进厂之后,给厂里拉了一笔外贸订单,让厂里对他像对财神爷一样供着,如果真的是这件事,蔺永年还真有可能回去。
但他现在就在外贸局,还能让蔺天佑把这笔单子谈成,那他真成吃白饭的了。
该纺织厂的订单他不会去破坏,只要把接洽的人换成别人就行。
离沙发上的人越来越近,蔺永年还在不停的骂着:“人呢!家里人都哪去了?”
蔺珩握了握手里的棍子,快到近前时一棍子敲了上去,不知道蔺永年是不是提前听到了声音,竟然转过头来。
“铛”的一声响,蔺永年闷哼一声,倒在了沙发上。
确认他真的晕了过去,蔺珩突然不想这么便宜他。
扶着昏迷的人出了门,蔺珩把他扔到滨城一个非常有名的“破鞋”姚春花家门口。
姚春花在前世跟蔺永年也有些渊源,她守寡多年名声一直不好,在妇联都挂了号的,但教育也教育了,批评也批评了,人家依旧我行我素。
一直也没惹出什么大乱子,妇联也拿她没有办法。
姚春花在一次偶然见到蔺永年后,就看上了这个帅气多金的男人,整日找机会围在他身边转,惹出了不少事,后来还是欧阳手段太厉害,不仅把她搞的身败名裂还下放到了农场干苦力。
今天他给姚春花这个机会,就看她自己能不能抓住了。
把人放到门口,蔺珩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拿起地上的石子朝门就扔了上去。
没一会姚春花骂骂咧咧的从屋里出来:“谁家死孩子敢砸老娘的门。”
开门就看到地上躺着个昏迷不醒的人,先是吓了一跳。
等发现这人竟然是蔺永年,抬头打量了下四周,见没什么人注意这边,小心把人拖回了屋里。
蔺珩放心了!
姚春花一看就认识蔺永年,悄无声息的把人抬回去,肯定是憋了坏呢!
至于刚才蔺永年回头看没看到他,蔺珩不担心,就是见到了又怎样,别说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就是知道又能拿他怎么样?
他只不过是取回他们宁家的东西而已,就是蔺永年这个混蛋去公安局报警,他也不怕。
蔺珩回到自己的住处开始整理今天的收获。
保险柜里的古玩字画不太多,蔺珩记得宁家这些东西有不少特别是瓷器更多,不知道是让他们离开的时候卖了,还是特殊时期都给砸没了。
其中还有一套非常漂亮的翡翠头面,那是当初她姥留给他娘的,不知道怎么到了蔺永年手里。
其他的东西也不少,光是不记名存折就放了四十三张,还有二十多万的现金。
蔺珩原来也有不少钱,现在手里又有了这么多钱,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可以请林乔吃饭吃到天荒地老了。
看着这些钱蔺珩皱了皱眉,钱数有些对不上,按蔺家这几年收的定息来算,可不止这些钱才是。
也有可能是蔺珩还有其他藏东西的地方,或许是他们这几年挥霍太多了。
于此同时,慕佩佩回了蔺家,发现家里没人,心里松了口气,她果然做的天衣无缝。
天都完全黑了之后,欧阳小辫一脸春风得意的回来。
脸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等知道蔺永年竟然还没回家,脸色有些不好。
臭男人肯定是又出去喝酒了!
想起今天晚上的事,她又释然了,各玩各的没什么不好的。
而蔺永年此刻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身体有些不对劲,他好像被人下药了!
“你是谁!”
头痛欲裂难受的想撞墙,身体却不听自己使唤。
耳朵因为突然吹来的温热呼吸激起一阵战栗,接着就听到妩媚的调笑声:“蔺哥~你自己跑到我家却不知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