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南曼傻眼了,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这.....这怎么可能?
萧秀春只不过是一个农家之女,根本就不懂管家记账,恐怕还不识字,怎么还.....
她的脸颊无比苍白,一把抢走了萧秀春手里的账本,想要一查究竟。
肯定是胡乱写的!!
她才不相信!
然而,看见账本上有理有条的数字,她彻底傻了,双腿一软,险些站不稳。
白博魏也把账本抢了过去,看了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萧秀春还真的会记账。
起初,他以为萧秀春只是一个有点姿色的农家女,会一些针线活,其余的一窍不通,没想到.....还会管账。
他欣慰地点了点头,“秀春,没想到你还博学多识,多才多艺。”
“侯爷,你谬赞了,我都是跟着账房先生学的,只是略懂一些皮毛,不敢在侯爷的面前班门弄斧。”
一瞧见萧秀春这谦虚的模样,庄南曼气得嘴角都歪掉了,咬牙切齿地说:“侯爷,就算妹妹已经记账了,但是谁知道账本的真假,万一她从中克扣,但并没有记在账本上呢??不然的话,厨房的钱,都去哪里了?”
白月珊:【你还好意思问钱去哪里了?当然全都被你拿去给你大儿子逛花楼了,渣爹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
白博魏起初面色平静,现在彻底不淡定,刷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指着庄南曼的鼻子,“一整天不好好的教导宇安,他把钱拿给他逛花楼,你这个母亲怎么当的?”
庄南曼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惊恐万分,声音哆哆嗦嗦,“侯爷.....”
侯爷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白宇安如今已经十六有余,爱逛青楼,也是正常需求。
家里虽然也给他准备了通房丫头,但姿色远远不如花楼的女子美丽。
但是去一趟花楼,就需要许多的银两。
白宇安天天来给她请安,小嘴就像抹了蜜一样,她不给的话,心里也难安。
每次就到处克扣一点钱,攒下来给白宇安逛花楼。
萧秀春也趁此机会说:“侯爷,妾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做假账,账房先生管着总账本,可以让他来一一盘查,如果有什么问题,随侯爷处罚。”
白博魏揉了揉眉心,心烦得不行,满面愁容。
白月珊:【将来的侯府就是败在了庄南曼的手里,她为了让自己的女儿成为皇后,不惜让整个侯府做陪葬。】
白博魏猛然瞪大了眼睛,他从自己的四个兄长之中,辛辛苦苦拔尖,继承了爵位,在朝廷上又日日如履薄冰,生怕得罪了任何一方势力,惨遭弹劾。
在他的辛苦经营下,才保住了侯府的荣誉,谁知.....被庄南曼败光了??
侯府竟然成了她的垫脚石?
他不允许!!
白博魏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这一声,响彻天地,惊动了院子里停留的飞鸟。
庄南曼更是打了一个寒颤,眼泪就哗啦哗啦流下来了,“侯爷.....宇安到了年纪,去逛逛花楼也无妨啊.....”
“你给我闭嘴!有你这样的母亲,难怪宇安一直无法中榜,从今日开始,你就好好的留在溪蔓宛面壁思过!”
“什么.....”庄南曼摇了摇头,她已经丧失了管家权,如今又被禁足,那么府中,岂不是就是萧秀春的天下??
等到她出来了,谁还会把她这个大娘子放在眼里?
不可以!
“侯爷,你这是宠妾灭妻!违背了老祖宗的祖训,愧对白家。”
“你教子无方,品行不端,为人善妒,当初娶你进门,我才是真的对不起老祖宗。”
白月珊:【渣爹,说的好!给你鼓掌!我的渣爹还是明事理的。】
白博魏挺直了腰板,他一直都明事理的好不好?
庄南曼擦了擦眼泪,半天憋不出半个字来,这下子,她的名声全都毁掉了,这要是传出去,庄家的姑娘,也难以嫁给好人家了。
她幽怨地咬了咬牙。
本来想要把萧秀春赶出去的,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却成了一个笑话。
她伤心地捂着脸,果断地走了。
对于一个败光侯府的人,白博魏内心并没有丝毫的同情,他和庄南曼,本就是家族联姻,两人之间并无感情。
他拉住萧秀春的玉手,“秀春,既然你会管账,那就去母亲那边跟着学一学管家。”
白月珊:【什么?渣爹这意思是,将来想要把管家权交给我娘亲?我该不会是做梦吧?】
白博魏: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自古以来又不是没有妾室管家的案例。
萧秀春却婉拒了,“多谢侯爷的青睐,只是我出身贫寒,并不能担此大任,管好我的这一点私房钱,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对白博魏已经没有留恋,只想着攒够了钱,等到年老色衰的那一日,就离开侯府。
至于管家什么的,想都没有想过。
白月珊:【娘亲,我支持你!】
萧秀春看了一眼怀中的白月珊,会心一笑。
白博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