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床头吵架床尾和这一俗语是有道理的,有同床共枕的经历,哪怕只是单纯睡觉也会让人与人之间亲密起来。
把话都说开之后,压在身上的大石头就消失了,两个人又开始你来我往的谈恋爱,不过,这一次多是退却了激情之后的相守。
谁都没提再住一起的事,只是趁空闲时间聚在一起吃个饭聊天散步,平稳但也毫不厌倦。
挺好的,但只有一件事情坏。
那就是太清心寡欲了,姜糖是那种熟了就忍不住动手动脚闹着玩的人,可这次和好之后南宫行就更加坐怀不乱,难撩的要死。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对方都无动于衷之后,姜糖对自己产生了巨大的怀疑,她不漂亮了吗?可镜子里的明明还是一个美女嘛,难道她身材不好了吗?姜糖左转右转,唔,自我感觉很良好。
为什么突然就对自己没兴趣了呢?姜糖长吁短叹,决定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赖南宫行家里,他再没什么表示自己就要疯了。
于是姜糖大大方方洗了个澡,穿上漂亮衣物外面套了一件轻薄纱质睡衣就晃出来了。
但南宫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一眼都不看她,真是岂有此理,姜糖气死了,亏她还在一旁故作娇羞了那么久。姜糖羞愤万分爬上床,决定不理狗男人了。然而她还没睡着,就听到南宫行问了一句:“你要睡觉吗?”
哼,她就知道正经不够三秒,姜糖把脸藏在被子里,心肝颤动着低低应了一声。
于是南宫行关了灯又拧开小夜灯,爬上床躺在她身边,利索的亲了她一口,然后就躺回去了……躺回去了?
是夜,姜糖无语凝噎,感觉自己的女性魅力荡然无存,甚至起了霸王硬上弓的赌气想法。
“我买了很漂亮的内衣,你要看吗?”
“不了”南宫行被吓得呼吸一滞。
姜糖恼羞成怒小小踹了他一脚,蒙头背对着南宫行,想了一会,还是觉得不对,又翻倒过来在南宫行背上画圈圈:“我都这样了,你还不理我,我不漂亮了吗?鸭哥哥,一个大美女都躺你床上了,你怎么能睡得着?”
南宫行睁开了眼,犹豫了俩秒才骤然起身凑过去,顺着记忆寻找姜糖身上最怕痒的那几个地方。
“可以吗?”
一片混沌里,姜糖听到了南宫行的声音,她忽地笑了出来:“我……我都要怀疑人生了,合……合着在这等我啊?大哥,被睡的是我啊,你怕什么?”
南宫行眸里有化不开的悲伤以及疯狂情动,他摸姜糖的脸:“不准笑。”
“我就笑”姜糖顺势咬住了他的虎口。
南宫行细细吻这个人,直吻到姜糖说不出话来,才温柔道:“姜糖,我可以吗?”
见鬼,也许是太久没有这样接触过,姜糖居然有点不好意思,绞着薄毯一角不说话。
“说话。”
姜糖被逼的脑内一片空白,脱口而出:“可以什么啊,你烦死了。”
南宫行低笑凑到她耳边又问了一遍,问的内容异常赤裸,姜糖灼烧起来,捂着脸还是不说话。
“我会对你温柔的。”
“你闭嘴别问了!”
虽然说好了要温柔,但渐渐的事情就不对劲了,太久没有接触,太想念对方,过于温存的欢好简直是隔靴搔痒望梅止渴,只看不够,差太多了,得把梅子摘下来嚼碎了吞下去才会真的止渴。
粗鲁野蛮的那部分魂魄也被释放出来,以思念为名,他们做了平日里根本做不到的事情,也得到了平日里难以触及到的快乐。
中途南宫行的手机响了三次,但都没有人理会。
疯狂渐渐平息,做完清洁之后,那种黏腻的感觉就消失了,身体得到了彻底而又巨大的满足。
南宫行打开手机,发现那三个电话都是李管家打过来的,他拨回去,很快就听到了李爷爷裹含着激动的声音。
“少爷,我还是没有找到他,但我收到了一封关于他的邮件。”
是了,知道真相之后,南宫行就想再和自己那位父亲交涉一下。但没想到何先既不在公司也不在家里,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一切痕迹都被抹的干干净净,李爷爷查了很久都没有任何消息,现在这样急,想来是收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什么内容?”
“病历以及遗嘱。”
南宫行绷住了身体,脑子里面乱糟糟的。
“和先生一样,他也是肺癌。至于那份遗嘱,上面说的第一继承人将继承他百分之九十八的财产,上面的第一继承人,是你。”
“是我?”南宫行简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轻颤着点燃了一支烟,吸了几口才平静下来。
“他在向你示好。少爷,你母亲的忌日还没到他就病了,还和先生病的一样,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南宫行想起被疾病折磨到死的外公,心口有点发沉,良久才叹了一声:“大概是吧。”
“他会来找你的。”
“知道了。”南宫行说完就挂断了,他转身往床榻上看,姜糖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却丝毫不遮掩自己正在偷听的可耻行径,迷迷糊糊道:“你要见他的话一定带上我。”
“好”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