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皇后终于平复下心情,两人相继落座。
皇后开口道:“孩子,你可会怪娘亲。”
沈旭之闻言摇摇头:“儿臣是被奸人所害,与娘亲无关,娘亲也是受害者。”
皇后听沈旭之这么说也知道他已经知晓全部,看向周围可以称之为简陋的陈设,恨恨的开口道:“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你才应该是太子啊,要不是被调换,你何至于住在这种地方,受这么多年的苦。”
见此,沈旭之知道皇后心疼他,犹豫片刻后,还是将皇帝和太子蓄意陷害江家的事情说了出来,“娘亲,江家的二公子是儿臣的至交好友,此事儿臣会参与其中,要是母后为难,可以装作今日之事没有发生过。”
皇后听到这话,连忙说道:“傻孩子,你想什么呢,江家世代忠良,为南夏国鞠躬尽瘁,你既然选择帮助他们,那娘亲自然也站你这边。”
看着沈旭之欲言又止的样子,皇后继续说道:“你是担心我帮助江家,会影响我与皇上的夫妻感情吧。”
皇后说完这句后,笑了,“我和他的夫妻情谊早在他将你偷换时就断了,他既然敢对我的孩子出手,对我又都是虚情假意,我又何必再帮他。”
“他许是忘了,他能坐上这位置还是靠的我父亲,我能让他上去,自然也能让他下来。”
说完牵起沈旭之的手,“皇儿,可想坐一坐那个位置。”
沈旭之闻言,点了点头,而后将他们的计划,悉数告诉了皇后。
皇后听完,笑着说道:“或许可以借机再加一把火。”
两人就这么说了许久,眼看出宫已经很久了,再不回去容易被发现,到时就得不偿失了。
皇后起身将腰间的玉佩交给沈旭之:“这是母后的父亲,当年送给母后的,现在母后将它送给你,遇到任何难事,都可以告诉母后,母后会帮你。”
沈旭之小心翼翼的接过玉佩,藏入怀中。
皇后重新穿好斗篷,戴上面纱,恢复了来时模样。
看了眼这简陋的皇子府,内心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皇后与杨嬷嬷离开后,沈旭之回到了书房。
将皇后刚刚给他的关于宫女和皇帝两人暗通款曲的信件拿了出来。
信中大多都是两人黏黏腻腻的话,唯独最后几封,里面清晰的写了皇帝准备偷换孩子的事。
看完后,沈旭之叫来了暗卫,吩咐暗卫,明日一早,就将这些消息传出去。
此时,回到皇宫的皇后,将一封信递给了暗卫,让他交给已经在山林里颐养天年的父亲。
看来此次要劳烦他老人家出山了。
而另一边,皇帝和太子已经伪造好江家通敌叛国的书信,就等明日带人去搜查江家了。
一想到明天之后一切都能回到正轨,不免笑出了声。
第二日一早,还不等宫中派人搜查江家,京城就热闹了一起来。
一大早,京城突然出现了许多的流言。
大家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讨论着自己感兴趣的部分。
“快来快来,你们听说了嘛。”“你是说当今圣上和宫女的事吗。”
“对对对,你们是不知道,那宫女和当今圣上自幼相识,两人可谓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就这宫女后来给皇上生了个孩子。”
“你不会要说的是沈旭之吧,他是宫女所生不是世人皆知吗。”
“而且不是酒醉后临幸的吗,怎么就自幼相识了,你怎么还胡说八道呢。”
“对啊对啊。”
见众人要走,那人连忙说道:“非也非也,你们有所不知,当时皇后娘娘与那名宫女同时生产,皇帝为了让宫女的孩子能享尽荣华,竟命人将两个孩子偷偷掉包了。”
其他人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说道:“你可别瞎说,这话被上面的听到了可是要杀头的。”
那人淡定的从怀里掏出了几张纸,分发给众人“我可没瞎说,这些啊,都是我誊抄的,与我说这事的那人给我看了皇帝与那宫女来往的信件,里面可是写的明明白白。”
众人拿过纸张,看了一眼,轻笑一声,“谁知道你这是真是假,随便写几句话就能当证据,那我还说我是皇帝生父呢,要证据我可以现场给你写,要多少有多少。”
其他人闻言皆哈哈大笑起来。
那人听他这么说也不恼,严肃的说道:“那你们可知,当日给两人接生的稳婆都在出宫后掉入河里淹死了。”
其他人回道:“天黑路滑,不小心掉河里不是很正常,还有别的不,没有我们可走了,没工夫听你在这瞎扯。”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那人见众人不信,只能将怀里的画像掏了出来,交给旁边的人,让他们帮忙摊开,指着四幅画像说道:“你们看这四人,谁与谁更像母子。”
虽说这是在京城,但是大多数百姓根本没见过太子,更别说长居深宫的皇后了。
而二皇子又是深居简出的性子,那名宫女也早就死了,见过她的人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很快,众人就得出结论,“左边数第一张和第三张是母子,第二张和第四张是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