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力弛连着去了几天铂尔曼酒店,才找到知情人,问清楚许静安几年前在铂尔曼酒店打工的事。
一口气暂时放回到肚子里。
那位爷的脸黑了好几天,动不动就冲他发脾气,开会时也拉着一张脸,顶层几乎每个人都承受过他的怒火,连郁归儒都把他叫过去,问他郁辞的事。
高力弛感觉自己都要郁卒了。
他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听到郁辞的回应后才推门进去。
郁辞沉着脸,冰山脸冷漠得可怕。
“郁总,查清楚了。”高力弛将几张照片放到郁辞面前。
郁辞拿起照片看了看,许静安化着浓妆,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穿着各种乱七八糟的衣服。
对着麦克风唱歌的许静安,表情或萌,或可爱,或性感,或慵懒……
要不是他熟悉她的身体,不认真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照片中的人是她。
“许小姐大一开始就在铂尔曼的酒吧里唱歌,一直唱到大二上学期,按天结算,一晚八百。”
高力弛看着郁辞,接着说:“经理说她嗓子好,每晚驻唱两个小时,唱完就走,从不与别人搭讪。”
郁辞睨他一眼,“从不与别人搭讪?这句话你加的?”
天地良心,酒吧老板亲自说的。
“郁总,真是酒吧经理说的,他当时动了当许小姐经纪人的念头,让她往歌坛发展,被许小姐拒绝了。”
郁辞脸色好看了一点。
“许欢又是怎么回事?”
“苏颜未婚先孕,大着肚子嫁的许多,就是许小姐的继父,开个小公司倒卖钢材,许欢和许小姐是同母异父的姐妹,邻居都说许欢很没礼貌,倒是许小姐每次见都客客气气的。”
“她外婆呢?”
高力弛挠了挠头,脸露窘色,“郁总,我能力有限,还没调查到,许家的邻居说从未见过许小姐的外婆,许小姐也很少回许家。”
“这么多年都没见过?”
“许家现在住的房子是三年前换的,原来住的地方我还在查,郁总,我还需要点时间。”
“等我从纽约市回来,我要知道所有情况。”
高力弛笑着说:“许总,这次我绝对把许小姐查成透明人。”
郁辞目光凉凉地看他一眼。
高力弛惊觉自己说话太满,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结果脸被打得“啪啪”响。
“郁总,我尽力,嘿嘿……”
……
【回翡翠湾。】郁辞发了条微信给许静安。
许静安正按着自己的胃部,她有轻微的胃炎,以前三餐不规律,久而久之拖成了胃病,最近练功和排戏过猛,胃口一直也不太好。
她抠了两颗胃药吃下去。
看到郁辞发给自己的微信时,许静安心里鄙夷了一下。
精虫上脑了就叫自己过去。
放着自己的大别墅不住,偏去住翡翠湾那小房子,租金还不给。
离婚了,她还是逃不掉暖床工具的命运,唯一不同的是,郁辞不再每次拿钱侮辱她了,一千万一次性买断。
许静安跟云蔓打了声招呼,说晚上去陪南知晚,让云蔓开车回去。
出租车上,许静安发微信给南知晚,说要去侍寝,让她打掩护。
南知晚在微信上日常骂郁辞渣狗。
许静安进门先去厨房看王姨,见她站在灶旁,正在熬汤,汤汁黑乎乎的,厨房里飘着一股中药味。
“王姨,你身体不舒服吗?”许静安问。
王姨笑呵呵地说:“每年这个时候,我都要给郁总熬清肺排毒汤,他常年抽烟,气管不好,入冬前后喝一段时间,养养气管养养肺。”
许静安撇着嘴说:“知道自己气管不好,还抽烟,不作死不会死。”
“夫……小许,你劝他少抽点烟,兴许你说的他会听。”
许静安浅笑,“您老太抬举我了,我算哪根葱!”
王姨含笑看着她,“小许啊,有些男人嘴硬,你要看他做了什么。”
他做什么了?
除了满足他的兽欲……
“许静安,进来!”经过书房时,低沉磁性的男嗓在叫她。
郁辞坐在办公桌后面,烟雾袅袅,黑眸静静注视着她,眼神晦涩幽深,如同深夜的湖水。
许静安眉头轻蹙,郁辞这种奇怪的眼神莫名让她感觉害怕,似乎他能穿透她的身体,扒开她的脑袋,看到那些不为人知的世界。
她走进书房,站到他对面,淡淡问道:“郁总,有何指教?”
郁辞低笑,说不清是生气还是好笑。
他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慢慢吸了一口,然后轻轻吐出,薄唇轻启:“为什么不回翡翠湾?”
许静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标准的微笑,“回郁总,这里离上课的地方太远,不方便。”
“是吗?”他抬眸看她,眼神愈加幽深,过了一会,他说:“过来。”
许静安心里立刻拉起警戒线。
郁辞不对劲……
“干嘛?”她问。
戒备心很强。
郁辞低沉地笑了,将烟头丢进烟灰缸里,又说:“过来。”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