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西装,打着领带,标志性的金发也没了,是规规矩矩的黑色短发,耳钉也取了。
一副商务精英的模样。
这……
完全就是另一个人。
许静安笑道:“你怎么变成这样?受什么刺激了?”
“我刚才一直站在这,看你找来找去的,就是看不见我。”秦朗咧嘴笑着,“你这样的表情好好玩,安安,咱俩有快一个月没见了。”
许静安笑道:“这样子很好啊,比之前那样帅多了。”
秦朗有点小嘚瑟,轻轻挑眉,“那我以后就都这样穿了,斯文败类样,你喜欢的样子。”
南知晚在一旁“喔”地怪叫了一声。
三人找了个露天的位置坐下来。
点了各式各样的烧烤,南知晚拍了几张照片,反手九宫格照片就发到微信上,配文:陪我那遭受网暴的闺蜜一起烧烤,黑子们,你们都小心点,等我们吃饱喝足,跟你们开撕。
因为要保护嗓子,许静安不怎么碰酒,不喝碳酸饮料,很少碰辣的,所以她没吃多少就停下来了,看秦朗和南知晚喝着啤酒大快朵颐。
三人聊起网暴。
秦朗不以为意,“让他们暴呗,这下谁都知道安安了,多好的推广呀,黑红也是红。”
“你还怪懂的嘞。”南知晚倒了两杯酒,两人一碰,直接干了。
云蔓到家,在微信上问许静安晚上还回不回去。
许静安回:【要回的,你先锁上暗门,我到车库时打你电话。】
南知晚义愤填膺道:“安安,咱不能让人欺负,那些人乱扣帽子不能忍,那疯子要杀你和小舅舅,难道不反抗等着他杀?把你手上的证据甩出去,一个炮给他们打哑火。”
秦朗闻言,放下酒杯,追问许静安那年发生了什么事。
这人喝了酒,话就特别多,南知晚把许静安好心帮了个疯子的事情秃噜着全说了。
那边俩人骂着疯子,许静安这边算了算日子,距离那晚郁辞离开,去陪纪悠染看日出,已经过去了四天,她和郁辞没再联系。
要是他俩就这样跟休止符一样,从此了断,也不错。
纪悠染不要再来找她麻烦,她的日子平静起来,小舅舅的腿治好,久久安全,才是最好的。
工作上的事,就够她应付的,情情爱爱的,烦人。
许静安承认自己有点反复无常。
明明在那个细雨拥吻的夜晚,她心里还在说,郁辞的过去留给回忆,她要郁辞的未来。
这才几天。
一个白月光她就受不了,就郁辞那样的,身边前赴后继不会缺女人,还不得把她烦死。
……郁辞就是个麻烦!
南知晚见许静安的目光定在某处久久没动,就知道她走神想那浑蛋了。
“妞,别担心,桥到船头自然直,等过两天你甩出证据,一剑封喉。”
许静安笑道,“我可没那么多钱买流量。”
南知晚:“管他呢,你只管网上放证据,真粉会帮你推的,要相信正义网友的力量是无穷的。”
……
郁归文在别墅里搞了个家庭餐会,郁家人几乎都过来了,还有时光集团一些异姓股东。
他这栋别墅跟郁归儒那栋,隔着两百多米。
郁辞来的时候,带上了高特助和丁放。
参加伯父家的酒会,带上助理和保镖,这就让人多想。
郁辞就是故意的,五年前他被人暗算,要不是有人出手相救,他的人生可能从此尽毁。
郁归文从丁放手里接过两个沉甸甸的礼盒,递给一旁的郁行,讪笑两声,“自家人,不用这么多虚礼,阿辞,你伯母在国外总念叨你。”
恰在此时,时巧笑吟吟地走过来,一脸欣喜地看着郁辞,“哎呀,阿辞,一年没见,伯母想死你了。”
郁辞嘴角微微上扬,伯父家这两口子,把口蜜腹剑诠释得明明白白。
他礼貌地叫了声“大伯母”。
从小到大,郁荣生就将他带在身边,他见惯了成人世界的虚伪客套,每一个人前对你和善温厚的面孔,都有可能在暗地里对你露出獠牙。
这些人早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把他当作心腹大患。
郁行将郁辞送的礼盒放到桌上,亲热地喊着哥,笑着过来攀他的肩膀。
郁辞身子微微侧了侧,躲过他的手,冷声道:“你走前面。”
他讨厌走前面,后脑勺没长眼睛,被人背刺都不知道。
郁行笑眯眯的眸子里冷了冷,随即笑道:“辞哥,我带你去咱们年轻人的世界。”
三楼天台上布置成一个开放式酒会,全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还有几个不到十来岁的孩子。
天台上空飘着低沉慵懒的爵士乐,灯光布置得迷离梦幻。
不愧是在国外待过十几年的人,这小型酒会的氛围感拉满。
“辞哥,就等你了,你不来,咱兄弟几个都没有主心骨。”
郁潜攀住他肩膀,把他带到桌旁。
正和郁芊芊喝着果酒聊天的郁涵见她哥来了,赶紧拉着郁芊芊溜到天台的另外一角。
郁明笑着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