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安“缱绻”不起来,在郁辞身上拧了两下,“郁辞,别发骚,先把事情理清楚。”
郁辞轻笑。
“你还笑得出来,郁辞,要是久久有事,不用纪悠染找你麻烦,我先把她弄死,再把你弄死,都是你这个祸害引起的。”
郁辞闷声道:“小满~我不会让久久有事。”
“你谈个恋爱,怎么让一个女人偏执成这样?”
“是我的错,那年,老头子把我喊回来,她妈和我爸的事曝出来,回去我跟她提分手,没跟她说原因,埋下了祸根。”
“这几年,你们两家关系怎样?”许静安问。
“两家的合作全面退出,除了纪家在时光的股份,其它各方面都切割干净了。”
许静安冷冷道,“她那么聪明,会感觉不到变化?她对你那么用心,更不可能不去追查原因……郁辞,你想过没有,或许她一直都知道。”
“以前没想过,她从小知书达理,温婉大方,后来……有想过,我把自己放在她的立场上想过,也许她把我爸这一脉都恨上了。”
许静安摇摇头,实在理解不了这种变态的爱,在她的字典里,爱是自由的,你爱我,我便为你驻足,若是不爱,各自精彩就是了。
“小满,你也许很早就进了他们的视野,悠染……纪悠染研究这种药物至少在她回国前两年,甚至更久,你第一次跟我说怀疑是她的时候,我问了以前在国的朋友,她那几年很拼,我让东子查了她,事实上,早在回国前一年,她就拿到了博士学位。”
郁辞轻轻叹了口气,“刚开始知道这个消息,我并没多想,她喜欢国的学术环境和研究氛围,手头上也许还有没有完成的项目,后来哑巴身上的病毒发现,我才把两者联系在一起。”
“能让她去研究这种病毒的,只有我大伯那边,也可能是她自己的意思,不管她是怨我还是怨我家。”
郁辞幽深的眸子落在前方,“小满,明知道是她在后面帮大伯他们,用这种不入流的恶招,以恶制恶那种事情我做不出来,那样我就跟他们一样了。”
“那就被动地等着他们吗?”
“不会,我有我的方法,你保护好自己的安全最重要,只要药物的研究有眉目,他们就再也威胁不了我,飞镖针这种,除非近距离射击,远距离很难射准,也容易躲过。”
许静安趴在他怀里,抬起头来,“如果她在我和久久身上下不了手,会不会用到其他人身上?任何一个你或我在意的人,都可以拿捏住你、我。”
“我妈深居简出,他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我父亲和阿承跟我关系很僵,我们经常唱反调,不是他们的目标,老爷子和奶奶那,他现在只能扮演好儿子,尽量争取利益,所以,你和郁涵是最薄弱的,郁涵那我安排了人。”
许静安嗤笑,“郁辞,你漏掉了纪悠染,她才是关键。”
郁辞没说话,这个可能性他也想过,结论一样,许静安也是最危险的。
如果早些时候知道,他宁愿远离许静安,让她过平静的日子。
两人静静地坐着,表面上很平静,心里其实都很乱。
“上个月,纪悠染拜托我订戏票,刚好是你去参加母校活动那天,她那天没来,又让我订了一天后的票,看戏那天她直接来后台,带着叶澜,当时就说要请我们去参加他们的年会活动。”
郁辞的手在她腰上掐紧,“怎么不告诉我?”
“还是习惯了,自己能解决的问题不想麻烦别人。”
“我是别人吗?小满。”郁辞的声音里带着责怪。
“平常的手段,我都能对付,直到几天前,他们那边才决定请我们。”
郁辞叹口气道,“有自信是好事,我以前也这么认为,但我现在怀疑了,有时,意外都是从自己的想当然开始的。”他顿了顿,“就像我对悠染的认识,她这么极端是我从来没想过的。”
突然,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郁辞松开许静安,拿起茶几上的手机。
金教授查了飞镖枪里的残留成分,说就是普通的麻醉药,被扎中那人被人拉到医院,睡了一个小时。
挂掉电话,郁辞盯着还没熄屏的手机出神,神色越来越凝重。
他当然不会因为这次是麻醉针就轻松下来,这恰恰是最危险的。
他们在试探,试探他在她身边放了多少个人。
“回去睡吧,你要是睡不着,就在书房陪陪我,等你睡着了我把你抱回去,我这边门的密码是你的生日,以后这边我会尽量少来。”
许静安哼道,“郁总,你麻烦缠身,祸及池鱼,我应该跟你老死不相往来才对。”说完,她从沙发上起身,“我过去了。”
“你不想要我了。”郁辞委屈的声音响起。
许静安正色道:“郁辞,久久是我的命,我可以没有你,却不能没有她,以我们现在的处境,最好是分开,这样,她至少安全一点。”
郁辞久久没作声,过了好一会,他起身,说:“走吧。”
郁辞将许静安送到1901房门口,又进去看了眼久久。
灯光彻夜亮着,郁辞面前摆着那份册子,剑眉深锁,他用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