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卒们开始还有点忐忑,看到那群纨绔外强中干,根本奈何不了他们,心态就有了变化。
路大年第一个捡起石头砸过去,白沙洲的鹅卵石应有尽有,可以随取随用。
鹅卵石砸在一名叫得最厉害的纨绔头上,将对方砸得眼冒金星,差点晕过去。
此人之前扬言要叫人好好教训路大年,路大年可没有忘记这事儿。
“大年,会不会出事?”
蔡老头有点担心。
“怕什么,他知道是谁干的,你们会说吗?”
路大年反问。
其它人想想也是,有人忍不住捡起石头砸过去。
在场的人都受过这些纨绔欺辱,此时有机会报复,又有人带头,一个个开始发泄心中的怨气。
郭权感觉他们疯了。
虽然也痛恨那些纨绔,可是纨绔背后的势力不是他们能得罪的呀!
“你看,我就说有人是叛徒吧!”
“大家都动手了,就他没反应,不是叛徒是什么!”
刘壮看向他,一脸不屑。
其它人也看向郭权,刘壮的话没毛病,大家都动了手,就你没出手,这可不行。
郭权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我,我...”
“我什么我,你到底动不动手?”
刘壮进一步威逼。
迫于压力,郭权咬咬牙,捡起一块鹅卵石扔出去。
“这样可以了吧!”
刘壮冷笑道:“行不行,你自己知道,大家又不眼瞎!”
郭权此刻的内心里恨不得将刘壮给剁成千万片,又捡起块鹅卵石扔向那群纨绔。
这时被困在幻境中的纨绔们一个个鼻青脸肿,先是不断叫骂,到了后来就开始求饶。
“妈的,一群欺软怕硬的狗东西!”
路大年扔掉手里的石头,没有了捉弄那些纨绔的兴致了。
其它人也停下来,跟那天晚上比,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而就在这时,钟庆丰划着小船接回了王平。
王平见到被砸得怀疑人生的纨绔们笑了笑,看来这些驿卒还是有点血性,不然就太令人失望了。
一群没有血性的人是干不成大事的。
他要干大事,手底下的人不仅要听话,还需要点血性。
“好了,打开一个口子,放他们出去吧!”
“记得重新做个告示牌,旧的留着别动,有用!”
王平没有多说什么,交代完就回木楼。
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心情去管纨绔们的死活。
这些纨绔都是附近一些小修仙家族的子弟,家中没有金丹期老祖坐镇,他也不怕对方家里人找上门。
而且上面以前不管这边死活,现在若是要管,那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路大年挥动阵旗,打开个口子。
怒吼:“滚!这里不欢迎你们。”
那些纨绔见到后立即逃也似的钻出去,连句狠话都不敢说,驾着大船快速离开白沙洲。
郭权看着远去的大船,独自一人走在最后。
经过这次风波,他被孤立在外了。
“郭师弟,驿长叫你去他房间。”
蔡伯韬回转过来,通知他去王平房间。
他想问什么事,蔡伯韬已经走了。
“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打小报告!”
他看向前面的人,目光落在刘壮身上。
刘壮似乎感应到他的目光,回头看了眼,眼神里透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意味。
“一定是他,一定是这个杀千刀的家伙在背后说我坏话!”
郭权黝黑的脸更加黑了,想到待会还要去见王平,心慌意乱下差点跌一跤。
前面传来一阵笑声。
“他们在笑我,他们都在笑话我..."
郭权满腹心事地走到王平门前,踌躇半天才鼓起勇气敲响房门。
“门没关,进来吧!”
王平平静无波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郭权深吸口气,小心打开房门,瘦小黝黑的身体像是木头桩子一样直直走进去。
进去那一刻,他的头是抬起的。
王平指向边上的椅子道:“坐!”
郭权点头坐下,见到王平面前桌子上有三堆灵晶。
最少的只有五枚,中间的是二十枚,最多的大概有百枚。
他知道最近钟庆丰卖灵鲫换回不少灵晶和材料,桌上的应该就是其中一部分。
“我听说你和其它人有点矛盾?”
王平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给郭权倒了一杯。
“驿长,是刘壮跟你说的吗?你别相信他的话,他在挑拨离间。”
郭权腾地站起,迅速作出反应,矛头直指刘壮。
“坐下,别激动,是谁说的不重要。”
王平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话。
“同门之间有点矛盾很正常,无论在哪里都不可能没点意见,只要一心为公就没事。”
郭权道:“可是他处处针对我,我已经忍了很久,现在又在背后搞小动作,驿长你说我该怎么办?”
“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