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百里舟一副要吃人的眼神,王平丝毫不惧,笑道:“百里前辈我承认什么了?”
是呀!他并没说暗中安排人打了百里家的人。
“你这是狡辩!”
百里舟不肯就此放过。
“我来白沙洲驿站后,发现屡屡有人上岛欺辱我西华宗弟子。”
王平说到这颇有深意看了眼金执事。
“听闻驿站同门上告无门,只能一次次忍受欺辱。
”作为同门。
“作为白沙洲驿站的实际负责人!”
“我王平有义务保护他们,保护西华宗在白沙洲的利益!”
他将西华宗的利益说得格外重,目光直视金执事,言外之意傻子都明白。
可是这番话说得没毛病,金执事想挑刺也无从下手。
“好!”
“好一个保护同门,保护我西华宗在白沙洲的利益!”
“我余兴豹深以为然,不知王驿长是怎么做的,余某愿洗耳恭听!”
不得不说余兴豹开口的时机拿捏得刚刚好。
底下的驿卒们则听得热血上涌,眼眶湿润。
原来驿长还没有放弃我们啊!
金执事别过头,如果没有外人,真想一掌拍死对面的小子。
百里舟感觉到形势不大对劲,正要说什么,却见王平朝余兴豹拱手道:“多谢余前辈赞赏,晚辈也就是做了些分内之事。”
“那你就说说看,让大家都听听,别让金执事误会了。”
余兴豹笑着道。
“那好,晚辈就说说。”
金执事看着了两人一问一答,互相配合,脸色更加不好。
这次的事本来和余兴豹没什么关系,可对方硬要过来看看,他也没办法,毕竟对方是执法堂副执事,有权过问下面弟子违规事宜。
别看对方是副职,可那是执法堂,地位远在外务院上,没必要他不愿意得罪对方,本想着一上来给王平个下马威,威逼王平认下这桩事情,现在看来是不成了。
这时王平的声音传来。
“其实晚辈也没做什么,就是在白沙洲上布置了几个粗浅禁阵。”
“一是防止不相干的人闯入岛上,做些不合理的事情。”
他说到这看向百里舟,几乎明白指向那些纨绔。
余兴豹点点头:“不错,白沙洲驿站是宗门为了接待来往过境修士专门设立的招待地,不能让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上来扰了客人的清静。”
王平道:“晚辈正是此意。”
百里舟心里骂道:“这里还有鬼来,扰人清静,蒙谁呀!”
“另外就是为了保护本宗在这的利益不受损害,这里的一切都是宗门花了心思和财力营建的,若是没有保护措施,万一被什么人顺走或者破坏了怎么办?晚辈作为这里的驿长,可是要负责的。”
这就更没毛病了。
“所以那日我们去抓灵鲫,就将禁阵开启了,没想到会有人上岛,等我们回去时,人都走了,也不知发什了什么事。其实他们只要不深入进来,或者在原地等一会儿,也不会触发禁阵,等我们回来自然就没事了。”
王平说完还叹了口气,像是为那些在禁阵中遭到伤害的纨绔感到惋惜。
“王平,先不论你说的话是否属实,你们全都去抓灵鲫了,要是来了人要在驿站歇脚怎么办?你这样是对驿站负责吗?”
金执事抓住王平话中的漏洞,以点带面,打算由此反推他先前的话。
你不是口口声声是为了宗门负责吗?那现在怎么说?
百里舟听出其中意思,心想还是妹夫厉害,得意看向王平。
余兴豹则暗道不好,金执事话里藏着钩子,王平接下来若是不注意,很可能被金执事抓住把柄翻盘。
王平笑了笑,转身对路大年道:“你去将那牌子弄过来。”
路大年应声而去,就在大家诧异之时,他抱着一面断成两截的木牌跑过来。
“给几位前辈看看!”
路大年将断成两截的告示牌竖起来,正面朝向金执事三人。
“金执事,我肯定是留了人在驿站,他们要是看了告示牌后,在那等着,自然有人会接他们进去。”
“可是...”
“他们不仅无视告示牌上的告示,还踢断了它,然后不经过允许就闯入里面,因此才触发禁阵。”
“驿站里除了我外,没有人懂禁阵,他们只会通过特殊通道接人进入,而无法干扰禁阵的运行。不知道我这番话金执事满不满意!”
余兴豹看着断成两截上的告示,内容简单,就是告知上岛的人耐心等待,有人会过来接引,不要擅自闯入,会触发岛上禁阵。这还是其一,重点是末尾落有西华宗三个大字,来人将它踢断,也就是踩在了西华宗的脸面上了。
这后手,余兴豹不得不佩服。
既然搭好了台,他也不介意唱唱戏,这么好的机会放在眼前,错过就太可惜了。
他走过去,特意将有西华宗三个字的木牌拿起,用衣袖拂去上面尘土,那动作,那细节,王平在一边忍不住竖了个大拇指!
“金执事,这件事可要仔细查清楚,我西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