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事情。这边在问询的时候,习惯性的会引导很多问题。你那个小舅路强,精神有点脆弱,意志也不坚定,反正是几问几不问,他自己说的事儿还挺多。你要是再晚来一两天,询问的笔录封到卷宗里往上一报,再想往外捞就麻烦了。”
邵武吓了一跳。田远的话虽然说的不清楚,但是他已经知道大概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惯常套路和操作吗?严刑说不上,常规引导绝对是正常操作。
他不禁有些着急的问道:“田哥,我小舅路强,到底问题大不大呀?”
田远摆了摆手,“你也看到了咱现在的办公环境。所以很多工作衔接不是那么紧,东西我已经抽出来了,具体情况我也都问了。说实话,我这个人工作的作风还真不讲私情。但是,你小舅路强,那明显就没什么问题,纯属他自己思想不清晰。唉,算了,过去了就不说他了,回去你好好给他讲讲,以后再碰见这样的事儿,也好有个经验,别一诈唬啥都往外胡说。放心吧,待会儿我就让人把他送过来,”
又说了几句话,田远出了简易房,去叫人接路强。这边连个电话暂时还没有,通信基本上都要靠吼。
这会儿,刘经理老实多了,看向邵武的眼神,还有点怯生生的,脸上挂着淡淡温柔的笑容。
邵武只是对她笑了笑,也没多在意。这娘们儿莫名其妙的怂恿路强往香江跑,邵武还准备好好给她掰扯掰扯呢。最起码也要搞清楚她到底想干什么。
所以,他现在对刘芳没什么太大的好感,再加上现在事情差不多快解决了,他也没闲心情,跟她虚与委蛇,再照顾她的情绪。
所以,对刘芳频频抛过来的眼神,邵武视而不见,只是不停的吸烟,他实在是有点太累,必须得靠尼古丁强打精神。
估计路强被扣押的地方离这儿不太远。也就是过了20来分钟,田远就领着路强一块儿回来了。
邵武看见路强的第一眼就气不打一处出。还真让田远说中了。他这个当外甥的千里迢迢吃不喝赶过来,只为了捞他。
可是你看看路强现在的状态,明显是吃喝拉撒睡都没耽误。脸上除了有一点不安之外,连一点憔悴的神色都没有,显得精神头倍足。
他一看见邵武还问呢。“小武,你怎么来这么快呀?他们不是才打过电话吗?”
邵武压根懒得搭理他,只是看向了田远,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一块笑了起来。真的,跟这样的人你都气不来。
邵武对田远说:“田哥,咱一块儿找个地儿坐坐吧。人家常说千里姻缘一线牵,咱俩这虽然不是姻缘,也算缘分。总要在一块儿好好聚聚,多说点话。不然的话我这一回去,远隔千山万水,咱哥俩再想唠唠,就没那么容易了。”
田远笑了一笑,摇了摇头:“邵老弟啊,我也想出去歇歇,潇洒潇洒。咱俩虽然才刚见面,但是看你跟廖三的关系,还有咱俩这一见面的时候的感觉我就知道啊,咱们肯定对脾气,也想给你来个不醉不归。可惜,我这一摊子事百废待兴。整天24小时,我甚至想当成48小时过。过一段吧。过一段儿我可能要去北京城开会。到时候莪拐到那儿,叫上廖三儿,咱们一块儿好好坐坐。”
邵武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离开北京城的时候,把两条白盒烟都带了过来,他全都塞给了田远。
田远吓一跳,到最后只留了一条,他对邵武说:“我原打算弄个一盒,两盒就不错了,我夸你大方是论盒算的,没想到老弟你给我论条算。看来你比我预计的要大方的多。”
说着他自己笑了起来,“就这一条烟,我在我们局里横着走。你要再给我一条,我不得飞上天去。老弟这烟不易得,咱哥俩还得留着慢慢吸。”
邵武说:“我是想着田哥你在千里之外,我毕竟守着四九城呢,总是机会多,就想给你多留点。”
田远说道:“这烟除了老同志们,谁也舍不得拿它天天吸啊,这就是一个面儿,是个象征。偶尔拿出来装点一下门面,所以这一条指不定能撑多长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