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武听了慧茹的嗔怪以后,哈哈的笑了起来,只是用手拍了拍她的胳膊,然后轻轻的把慧茹的手扒开,朝着悦宾饭店门口快速走去。
他没走多远,看清了许国平对面的人后,他心里就放心了下来。
原来是牛胜利一帮人,还有三元子,也难怪许国平他们这么紧张。一帮光头,脖子跟头一般粗壮的汉子,再加上一脸横肉的堵到门口,他们肯定不放心啊。
甚至现在已经影响了悦宾饭店的生意了。
邵武走过去直接问,“这里这么热闹干嘛呢?”
所有人都对邵武的声音很熟悉,一同朝他看了过来,许国平他们是觉得来了主心骨,刚才心里直发虚,这一下总算能松口气了。
可是还没等许国平他们给邵武打个招呼说说情况呢,那边三元子看见邵武,几步抢到面前,扑通一下就跪在了他面前的地上。
“武叔,是我昏了头,瞎了眼,干出来那样的龌龊事儿。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我师傅说了,只要你能原谅我,他那边才能好好跟我说话。”
邵武压根没看他,也没理他,直接从他身边绕了过去,笑着对牛胜利说:“牛哥,这点小事儿值不当。都是咱自己人,在家里说就行了,没必要站在街面上。来,一块儿跟我到院里,到屋里咱好好说。”
等到邵武领了一帮人到了月亮门里边的雅间包房。
牛胜利看着屋里的环境摆设,摸着自己的头,哈哈笑着说:“邵武兄弟真是越来越雅致了,这日子看着过得越来越有滋味。可比哥哥我强多了。”
邵武说:“我这都是面子上的,哪能跟你天天逍遥快活比呀。”
牛胜利还是摸着头哈哈笑了起来,可是刚笑了一半儿,就硬生生把笑容收走了,然后一回身,把站在门口低着头,脸色发白的三元子拽过来,一脚踢在膝盖窝里,三元子扑通一下又跪在了地上。
这一下摔的铁定生疼,但是那小子咬着牙愣是没吭声。
牛胜利抬手一巴掌扇在了三原子的后脑巴子上,这一巴掌又响又脆,肉眼可见的三元子的光头上,鼓起了几个手指头印儿。
牛胜利对邵武说:“邵武,你还说我过得逍遥自在呢,有这号货色,我看我也逍遥不了几天了,早晚会被他坑死不可。我真不知道他现在竟然胆大包天,敢干这样的事了。本来就是打打架斗斗狠,没想到现在心都黑了。”
邵武抓住了牛胜利的手,轻轻晃了晃,很诚恳的对他说:“牛哥,这事儿吧,回去好好管管,现在还不晚。我看那小子也是刚起意,估计还没陷太深。再查查还有没有其他的人,同时把火车站弄干净点,别弄的乌烟瘴气,那毕竟是咱首都的形象。我跟你说,说不定啥时候衙门里一给你较真儿,麻绳一串,人给你逮走,差不多也就回不来了。”
牛胜利皱着眉头没说话,但是邵武看出来他是当真了。毕竟他也是火线上回来的英雄人物,不是一般的乱七八糟的货色。
果然,牛胜利把自己缺了手指头的手伸到了三元子面前。
“你瞅瞅我的手指头。就你干这事儿,我以后咋好意思再拿着酒,去坟上见我那些兄弟。啊,拼死拼活命都没了,就是为了你这样的货色。”
牛胜利说着气的眼都红了,泪也掉了下来,抬脚踹在了三元子胸口上,把他踹了一個平沙落雁式,屁股向后滑了三四米远,正好从屋门摔到了屋外边,摔成了滚地葫芦。
“滚吧,等啥时候改好了再来见我,同时把火车站的情况回去给我想好了好好总结总结,一五一十给我说清楚。”
牛胜利把三元子一脚踹走了,然后对着邵武充满歉意的说:“说实话,兄弟,今儿这事儿我不单是说哥哥对不起你,而是说你还救了哥哥一把。要不是你及早的碰巧碰上了三元子干这龌龊事儿。真跟你说的那样,早晚出大事。我可是真没脸活着了。”
邵武看着牛胜利说话的时候,眼眶又红了,眼角也湿了,明显动了感情,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又怕又懊悔。
他不是怕吃亏也不是怕死,他是怕没脸见人。
邵武掏出烟,让给了牛胜利一根儿,自己也点了一根儿,然后给旁边的许国平、李成儒他们也都分了一根。
烟点着,吸了一口,邵武问牛胜利:“牛哥,最近忙什么呢?还蹬三轮?”
牛胜利抬起手摸了摸眼角的泪,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我这情况能干啥呀?就剩了一把的力气。总比那些晃荡着没饭吃的强多了。”
邵武想了想,“牛哥要不你跟着到这边干吧,莪这边啊,事儿也越来越多,能信任的人正不够用呢,总比你天天雨里来风里去蹬三轮车强。”
牛胜利手里夹着烟看了看这屋里的环境,点了点头,不过他脸上很疑惑的问:“我能干啥呀?”
邵武笑着问:“你最擅长什么?”
只是一句简单的问话,牛胜利似乎回想起什么情景,眼中陡然射出了森冷的杀气,不过他自己控制的好,很快觉察到了,赶紧换上了柔和的笑容说道:“也就这一把的力气了。”
邵武想了想:“你来帮我,平常没事儿,还可以蹬着三轮车帮着送送货。衣服、汽水,还有饭馆里进货,那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