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阳县衙
又到了每月一次的例会,河阳县衙聚集了几十个村长,每个月的1号各个村的村长必须到县衙汇报上个月村里的大致情况。
“唉,大家静静,徐县令来了!”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大家赶紧闭上了嘴。
现场的大部分人的眉头都紧锁着,纷纷在交头接耳。徐县令一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幕。
今天是他到河阳县上任开的第二次例会,想着他以前是户部尚书,为六户之首。
因为官清廉,不愿意与奸人同流合污,而得罪了不少人,被他们视为眼中钉,除之而后快。
连续的旱灾,让灾民哀声一片,本想着向圣上上奏提议赦免赋税,开仓放粮。
想不到竟遭左相奸人污蔑,说他管理不力,导致赋税造成重大损失。
幸好太师傅力保,圣上念在他以前有功,将功折罪,将他贬到河阳县的蛮荒之地,本来有功之人,却变了有罪,而奸人却依然逍遥法外,真的是可笑。
唉!
收回思绪,看着眼前这几十号人,徐明昌就感觉到头痛,那种有心无力的感觉,压得他重重的喘不过气来。
看着交上来的几十份报表,密密麻麻的写着各个村的最严峻的问题。无一例外都是饮用水和粮食的问题。
“咳咳……”
徐县令清了清嗓子,把报表放下:“现在是自由讨论环节,大家还是各抒己见吧,看看各村有什么变化,大家都不要顾忌说吧!”
听了徐县令的话,大家都愣了一下,但看着县令并没有生气的意思,这才舒了一口气。
“
我们村的井都准备干了,50多号户人面临着没水喝了,本想到隔壁桃花村接水,可没想到他们村的井水也不多了。这可咋整啊。”一位须发发白的老村长激动的满脸通红的说道。
“可不是嘛,俺们村也差不多这样了,不要说粮食了,水都快没得喝了,现在把村民们都逼得往山上跑。”
“山上有的小沟还有点水,也还能找到些东西吃,可有不少村民就为了抢这点水,打得头破血流,可再这样继续下去,没水咋整?没水就解决不了一切!”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是啊,没粮食吃光喝水啊,还能活上一个星期,可没水喝,两天都撑不下去。
最后统计了一下,43条自然村严重旱灾就达到了35条村,几乎每口井都干了。
剩下几条村的井,虽还有水出,但也日渐减少。
何光看着徐县令,嘴巴张了张,又停住了,这一细节没能逃过徐县令的眼睛,直觉告诉他,这何光有事,瞒着没说!
在一一听了他们的汇报后,徐县令又表示,会向朝廷奏明一切,等待朝廷明示。是开仓放粮还是怎样!这个自己也不清楚,只能也是暂时安抚了。
“唉,也只能这样了!”
村长们纷纷摇头轻叹,本以为县令会想出个什么对策,想不到一样也是束手无策。
“何村长请留步!”
眼看着其他村长也都陆续走了,何光站起身也准备走,却听到了县令这一句话。
何光不禁瞪大了眼睛看着徐县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徐县令这是在对自己说话吗?
看着何光诧异的表情,徐县令嘴角上扬,点了点头。
何光不由得心里一阵忐忑,不知道去徐县令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何村长,如果我记得没错,你应该是靠山村的村长吧?你刚才是不是还有话没说完?”徐县令的眼睛看着何光,那眼神似乎能洞悉一切。
何光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不由得冷汗直冒,这徐县令也太厉害了,自己想啥他都知道。
犹豫了一下,何光开口说道:“其实我们村基本上也没什么大的变化,只不过,我们村的一个妇人,她自己挖了一口井,巧了,还真的被她挖到水了,只是……。”
看着何光欲言又止的表情,倒挑起了徐县令的好奇。
而且现在到处都在干旱,有的井之前有水,现在都没有了,这个妇人竟然还能挖出水,这倒真的是奇事。
听着何光一五一十的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由得对这妇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那位沈大嫂,不禁开口问道:“何村长你说的那位妇人是姓沈吗?”
何光惊讶的看着徐县令,神了,县令怎么又知道!
许县令看着何村长的表情,不用他说就知道自己肯定猜的没错。
果不其然,何光说正是这位沈氏。而且还是个寡妇,以前不仅好赌,还欠了一屁股债。
现在居然脱胎换骨,像换了个人似的,做起了卤肉买卖。徐县令点了点头,沈大嫂做卤肉,做一点自己倒是知道的。
她既然知道哪里能挖出水,这一点倒是令徐县令挺佩服,或许她可以改变这个局面。
“何村长,你回去对这沈大嫂说一声,就说是我说的,让她明天过来,去别的村看看哪里可以挖井?”
听了徐具令的话,何光为难的皱了皱眉,小心翼翼的说道:“大人,这事很难说,这沈氏的脾气可不好说,要是她不愿意的话,那我也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