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氏和刘高对视了一眼,两人赶紧跑了过来,咚的一声,跪在了徐县令的面前。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喊道:“青天大老爷呀,你可得替俺们做主了,俺儿子刘能可要被沈萍打死了。”
这刘能在那头听到了这话,张开嘴大声呻吟了起来。
“哎呦……哎呦……娘,可疼死俺了!”
窦氏顿时瘫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大声哭喊道:“俺可怜的娃呀!你要是死了,俺也不活了!”
刘高也哭丧的脸,干嚎着说道:“县太爷,这沈萍明知道你在这,还胆敢当着你的面打人,这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这分明也是不把你放在眼里,俺知道你今天能来这,肯定也是沈萍的朋友。
俺知道你是清官,定不会偏向她,你是俺们的父母官,一定要替俺做主啊?”说完,刘高又偷瞄了徐县令一眼。
只见徐县令面无表情,不为所动,刘高心里不禁忐忑了起来。
听着他说的话,李东倒吸了一口冷气,想不到眼前这不起眼的老头,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明知道县太爷认识沈萍,先来一招釜底抽薪,挑拨离间。这明摆着就是把县太爷摆上桌面,李东不禁替沈萍捏了一把冷汗。
徐县令也是个老江湖了,怎会不知道刘高这点小心思,皱了皱眉,沉声说道:“本官一向秉公办案,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有不少人人窃窃私语。
“这回估计这县老爷也帮不上她了,看大春娘怎么收场?”
“就是!怎么说动手就动手?”
徐县令看了沈萍一眼,只见她一脸的若有所思,不禁说道:“沈娘子,这事你必须得给个说法。”
“好你个刘能……”
沈萍看着躺在地下的刘能,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来这么一招苦肉计,怪不得一个劲的挑事,惹自己动手,原来净打着这样的心思,也怪自己冲动了点。
“回大人……”
沈萍双手行礼说道:“这刘能欺人太甚,俺气不过,只是轻轻推了他一把,当然不会有任何事。”
窦氏一听急了,吊梢眼瞪得溜圆:“没事,在场这么多人可都看着呢!你就把俺老二像破布一样,这样扔了五六米远,这骨头可不得碎了。
沈萍冷冷看着窦氏:“咱们俩说的话都不算,这样吧,咱们村的李大夫和福寿堂严大夫都在这,不如让他们俩瞧瞧,看看俺说的有没有错。
要是他要死了,刚才怎么还叫得那么大声,中气十足。”说着,沈平把李大夫和严掌柜找了出来。
这时,这李大夫认出了严掌柜正是福寿堂的严大夫,一阵激动,他见过严大夫,有些药还得去福寿堂买。
自己从医几十年,一直也没有和旁人切磋过,听闻这福寿堂的严大夫医术高明,想不到今天竟然有幸能和这严大夫在这遇上了。
这时,有村民也认出了严大夫,纷纷说道:“这严大夫医术高超,他看的绝对没错。”
窦氏这下也认出来了,还真的是严大夫,自己怎么把他给忘了,顿时抹了抹冷汗,想着待会儿被拆穿,还指不定会怎样?
可弓在弦上不得不发,自己也没办法阻挠他们,这窦氏只能在心里祈祷,希望两人能看走眼。
“严大夫请……”李大夫伸手示意道。自己是靠山村人,这严大夫是客人,当然得让严大夫先来。
何况自己在万一看走了眼,说错了什么,在严掌柜面前可不是班门弄斧,被人看笑话。
严大夫也没有推辞,走到了刘能的跟前,突然间他觉得这里眼前这尖嘴猴腮的男子有些眼熟。
突然脑海灵光一闪,终于想了起来,难怪刚才看着那老妇人,像是在哪见过。
自己记得上回他们母子俩来福寿堂,是因为这刘能命根子被割。自己当时还在想着,看来他也不是啥好鸟,要不然怎么会被人割掉这命根。
想不到他曾经是沈娘子的女婿,据刚才沈娘子所说,女儿二丫在他们家不止一次被暴打肆虐,还因此流产,伤了身子。当然,这些自己是知道的。
想着自己当初看着二丫,浑身是血,像个血人似的,原来竟是拜这男人所赐。早知道是这样,自己就不医治他了。
看着刘能抖动的眼睑,严掌柜就知道这家伙铁定是装。拿起刘能的手把起脉来,时而眉头紧皱,时而舒展。看得窦氏一阵心惊肉跳。
这把完脉,严掌柜又摸了摸刘能身上的骨头,心里也在啧啧称奇。
按窦氏的说法,这沈萍在五米开外,把刘能给扔了过来,看这刘能身无二两肉,根本就没办法抵挡撞击。
可自己摸着他的骨头,却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而且替他把了脉,发现也没有任何的内伤。
虽说这脉搏有些虚,但并不是弱,比起上次在福寿堂的时候好多了。想必现在他的命根子处那伤口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只是估计还是会有些后遗症,比如尿失禁之类。
“李大夫,该轮到你了,严掌柜站了起来。”
李大夫一番操作下来,也没发现啥异样,只是有一点他不明白,这刘能身上好像有着一股尿骚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