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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 / 2)

着说道。

道耶挑了挑眉,故作意外:“我还以为你们无话不谈。”

“无论如何,预先祝您在坎布尔一切顺利。”塞涅尔与他碰了个杯,两人都将杯中香槟一饮而尽。

“我会留着这句美好的祝愿去前线和士兵们吹嘘的。”道耶笑了起来,同时向凌深点头致意后转身离开了。

今晚这对夫妻被邀请的真正重点是塞涅尔,而非曾经在陆军特种部队服役的凌深。但凌深依然非常配合妻子的社交,没有流露出一丝不耐烦或是不悦。他看着一个个陆军中的Alpha高级将领轮番前来与自己的妻子搭话,始终微笑着站在一旁,连伸出去让塞涅尔挽着的胳膊都没有移动分毫角度。

他们看似是一对无比契合而恩爱的夫妻,永远得体地出现在各个场合。可鲜少有人知道,凌深和塞涅尔与墨菲斯许多貌合神离的夫妻一样,只是善于在镁光灯下和审视的眼神中扮演着如胶似漆。

在回去的车上,这对夫妻之间没有说一句话。

一如从前经历过的无数次那样,凌深闭目靠着车座,塞涅尔侧脸看向窗外。晚宴上的挽手是他们之间唯一的连接,回到私人空间后,谁也不必再伪装出上流社会崇尚的夫妻恩爱,谁也不需要再用心欺骗那一双双审视的眼睛。

这种无言的沉默和冷漠才是他们夫妻关系的真正底色。

两人对此都习以为常。

回到家后,Beta管家贴心地为他们倒好了冰水。尽管关系不好,这对夫妻的某些习惯却很相似,比如都爱在饮酒后喝冰水。

凌深三两口就喝完了,对着管家道了声谢后,没有给自己的妻子一个眼神就径直上了楼。塞涅尔只是垂着眼喝水,在丈夫的背影即将消失在转角处时,撩起了眼皮,目光落在那个永远挺直的脊背上。仅仅一瞬,背影就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几秒后的关门声。

“谢谢。您早些回去休息吧。”塞涅尔向有些年迈的管家微微颔首。

“先生晚安。”管家向他回礼后,转身往厨房去了。

塞涅尔沉默地向三楼走去,路过二楼时,脚步似乎缓了缓,但很快就踏上了通往三楼的台阶。

他们结婚三年一直都是分开睡的。除了塞涅尔的发情期,凌深从来不会踏入三楼的卧室,而是一直睡在二楼书房旁边的客卧。在Alpha的易感期内,他也是靠打抑制剂解决的。他履行着一个丈夫应尽的职责,但与塞涅尔之间的性关系也仅限于此。新婚之夜的永久标记是一片混乱,他在清醒后强迫塞涅尔吃下了避孕药,此后Omega的发情期内,他都坚持用套。

外人都羡慕凌深这么一个出身普通的Alpha却能得到墨菲斯最美丽的“联邦之花”。这么一桩婚姻对于一个以中校军衔退役的人来说,不仅仅意味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更多的是艾希曼这个姓氏赋予的权力。通过结婚这样的方式获得一个顶级Omega美人,又能享受大家族的荫蔽,哪个Alpha会不愿意?

但除了两个当事人和艾希曼家的人,没人知道凌深才是被强迫的那个。

他受困于自己的良心和道德,在塞涅尔的一再逼迫下最终选择了妥协。也是这桩婚姻让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在面对那些基于权力的手段时根本毫无反抗之力,什么战争英雄,都不过是虚名而已。

凌深听着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远,慢慢脱下自己的衣物,走进了浴室里,闭着眼站在花洒下,让凉水冲刷身上微弱的酒气。

外头的脚步声停在了三楼,塞涅尔站在自己卧室前,推开了房门。

里面是一片黑暗,他没有立马开灯,只是站在门口望着窗外浓重的夜色。黑夜里的孤独寂寞才是他最习惯的,他对此具有无比的忍耐力。但这种过长而伶仃的时刻不断消耗着他的生命,他感到自己似乎正在和所有时间一起死去。

他开了灯,拉上窗帘,脱下身上的衣服,规整地放在沙发上,进浴室洗漱过后躺到了空荡荡的大床上。如同过去三年的绝大多数时间那样,他关掉灯,睁着眼再次进入黑暗之中。

此时他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最初那些混乱、痛苦、绝望、虚无和爱,那些燃烧的激情和澎湃的心动都如同噩梦一样让他避之不及。

什么都不想,才是他一天之中最轻松的感觉。

不过大多数时候他很难做到,他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寂静到如同死亡一样的黑暗。

吞噬一切的颜色只有在一天结束后和另一天开始前吝啬地给予他一点点慰藉。只是这种难能可贵的放松持续不了多久。心灵的疲惫难以使他产生困倦,反而在万籁俱寂中逼迫他的孤独开口说话,一句接着一句无限重复着,在黑暗的空间里形成了令人心悸的回声。

在这种无眠的时刻,他也会像千百次做过的那样,抓起枕边的那件白色的衬衫,把脸埋入其中,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内心的声音平静下来。

凌深的信息素是杜松子酒味的,闻起来浓烈的酒味中还散发的大地一般醇厚的气息和松针的清香。衬衫是上一次塞涅尔发情期后留下的,白天都藏在他的衣柜里,现在信息素的味道已经很淡了,可依旧能够抚慰他的神经,仿佛他的Alpha就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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