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Omega,各种味道的信息素混杂在一起,浓郁的气息逼得人产生了生理性晕眩。
他强忍住身心不适,露出一个明艳的笑容,往前走了几步。身后的门被关上了。
坐在沙发正中央、举着一杯红酒的Alpha正是阿克。上了年纪却精力旺盛,这是所有墨菲斯政客和财阀必备的特质。他从来都非常讲究打扮,浓密的头发向后梳,鬓角处略略有些花白,前额很高且有了明显的皱纹,但一双深陷的眼睛里却流露出野兽一样的精光,时时刻刻准备撕咬自己的猎物。
他用毫不掩饰的色情且不友善的眼神把塞涅尔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然后放肆、嘲讽的笑容浮上了脸:“看看是谁来了。‘联邦之花’,真是稀客啊。”
另外三名Alpha都看向塞涅尔,眼神不怀好意。
“这就是你说的,今晚准备的惊喜?”其中一人笑道。
阿克抬了抬眉:“有什么能比高高在上的‘联邦之花’主动送上门更令人觉得有意思?要知道墨菲斯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都请不动他。”说罢,Alpha推开了倒在他怀里的一名妖娆的Omega,在皮质沙发面上拍了拍:“美丽的塞涅尔,坐到我身边来。”
塞涅尔牙关一紧,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他缓步走到阿克的身边坐下,Alpha就把一杯酒递到了他的面前。
“刚好我们开了一瓶好酒,赏脸喝一杯吗?”不等他开口,阿克就说。
“抱歉,亲爱的阿克,我晚些还有公务,不能喝酒。”塞涅尔不动声色地保持着笑容。
阿克靠到了沙发背上,语调立马冷了下去:“那就不用谈了。”
塞涅尔妥协了:“少喝一点。”
“这才是和我谈事的正确态度。”阿克一脸舒畅地笑了起来。
红酒倒入了杯子中,塞涅尔的眼中倒映着猩红的液体,厌恶的情绪中陡然升起了一种隐秘的不安。他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手却突然被阿克抓住。
“你在做什么?”阿克皮笑肉不笑的望向他,眼神可怖。
塞涅尔浅浅一笑,打开手机界面给他看,是一条发给自己丈夫的消息:【亲爱的,今天会晚些回去。】
阿克眼中的犹疑一闪而过,又恢复那种势在必得的神采:“是需要告知一下你的丈夫。不过或许你该告诉他,你今晚不回家。”
“不论多晚都必须回家,这是我和他的约定。”塞涅尔不动声色。
“你那位平庸的丈夫还对你有这样的要求吗?”阿克冷笑了一声,“真是自不量力。”
塞涅尔没有接着往下说,他不愿和这个老Alpha虚与委蛇着浪费时间。
“亲爱的阿克,我以为我们之间是合作无间的关系。我想我需要知道,为什么你不接受我的晚餐邀请,而是大费周章地把我弄到这儿来。”他开门见山地抛出了今晚的话题。
阿克伸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塞涅尔的金发,懒洋洋地抬起了眼皮。塞涅尔讨厌他这种明显把别人视作掌中之物的姿态,被这样动作弄得浑身僵硬,每一个毛孔都十分不适。但没有办法,阿克在史丹维茨公司有着说一不二的话语权。
“我以为你是一个有情趣的人,塞涅尔。”阿克仿佛油盐不进一般,并没有接他的话题,“顶着这么一张美丽的脸,在这样纸醉金迷的夜晚,为什么要谈论一些白天才需要谈论的话题呢?”
手指从头发移到了塞涅尔的脸颊上,Omega一把抓住了Alpha的手腕,以一种不太令人愉悦的强硬语气说:“因为你拒绝与我在白天交流。所以我需要知道,是什么理由让你非要在晚上才愿意开口。”
阿克没有收回手,而是靠到了沙发上,睨着表情有些冷肃、与这情欲的夜晚格格不入的Omega议员。塞涅尔的态度反而久违地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开始步入衰老却依旧需求旺盛的Alpha长长呼出一口气,笑了起来:“因为我没见过你在晚上的样子。塞涅尔,凶狠的母兽往往在夜里会更加迷人。”
旁边那几个Alpha都笑了起来,笑声中带有明显的下流意味。
“如果你这么做的目的只是想性骚扰我或者羞辱我,那就告辞了,我也不想和你谈。”塞涅尔佯装生气,甩开他的手起身。
阿克果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大力把他拉回了沙发上,侧身凑近他。一股子红酒的味道混着令他恶心的Alpha信息素一下子入侵了他的感官。
一杯红酒递到他的面前,杯沿抵住了他的嘴唇。阿克直直望着他的眼睛,沉声说:“把酒喝了,我们好好谈。”
塞涅尔犹豫了一下,接过酒杯喝了一半。
“喝完它,塞涅尔。”阿克用一种盯着猎物的眼神盯着他。
塞涅尔没动,丝毫不惧地与他对视:“给我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我会喝完的。”
阿克笑了起来,转头对其他几个Alpha说:“所以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迷恋他吗?和这些给钱就能玩的小东西不一样,我们的‘联邦之花’实在是太性感了。”
口袋里的手机没有动静,塞涅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自己今天可能很难全身而退,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