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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1 / 2)

阵冷风拂过落在那白皙的颈间的金发,卷起阳光般金色的闪亮,即便在冬日的萧瑟肃杀里都仿若一段优美的旋律在悄然涌动。周遭的一切都偏爱着那个美人,好像所有耀眼的光点都聚集在塞涅尔的身上,当男人转身朝他望过来时,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映着广袤高远的蓝天,驱散了阴云与暗沉。

凌深在这一刹那理解了什么是“联邦之花”。

人对美的抽象感知是平乏无味的,大多时候只是没有神形的想象而已,只有当美在限定的场景下按照人的欲求具象地显现出来时,它才能够被特定的人所感知。在结婚后,他似乎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清晰地在脑海里形成了关于塞涅尔的美的认知

注意到他的目光,结束了对话的塞涅尔起身朝他走来。他看着妻子越走越近,也站起身。

“我……”塞涅尔在他面前习惯性地会变得谨慎少言。

“刚才那个Alpha是海军陆战队的弗洛伦斯吧?”凌深主动开口了,“她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塞涅尔看上去放松了些,语气和缓地说:“她昨天晚上创伤后应激障碍发作,打了她的Omega。她告诉我说她真的很难过,当时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对方需要很努力地工作来维持家庭开支,同时还要抚养她们的两个孩子,已经非常辛苦了,可她似乎一直很难从抑郁和焦虑中走出来,也无法有效降低自己的愤怒情绪。尽管她一直坚持看医生、服药,也很想要重新融入社会,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但这样的日子让她感到崩溃无望。”

“她说她感到非常对不起自己的妻子,她的妻子是一个很可爱又娇弱的Omega,非常爱她,即便在这段时间里会遭遇她的暴力对待,可依然不愿意离开她。”塞涅尔顿了顿,似是在平复心绪,“她说自己特别痛苦,很想就这么了结生命,可是想到自己的妻子一直那么耐心地在等待她好起来,她就……就没有办法这么自私地放弃生命。”

凌深见过太多退役军人精神失常了。克服创伤后应激障碍比大多数人的想象中还要艰难,没有经历过最残酷的战场就没有资格要求他们无时无刻都像铜墙铁壁一般坚强。

心里沉重的叹息压住了他的思绪,当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那只总是微微颤抖的左手被塞涅尔双手握住。他看到自己的妻子垂着眼,望着那处狰狞的伤疤许久,然后缓缓抬起眼来,注视着他的眼睛。蓝色上面覆盖着一层透明的水波,在冷风中颤动着,在阳光下闪着破碎的光,那是愧疚与痛苦。

“对不起,那个时候你明明那么难过,却还要和我结婚……”塞涅尔轻声说。

作者有话说:

时间线上来说,他俩结婚的时候凌深还在ptsd中,而且父亲凌呈自杀去世一年左右。

第24章

迟来的悔意和道歉是这个世界上最虚伪无用的表达,并不能使人感到轻松或解脱,反而剥夺了愤怒的权利,并再一次唤醒了过去的痛苦记忆。如果是从前,凌深必然会这么想,所以无论塞涅尔如何表示,他都置之不理。用尽手段做出那些事的人怎么会感到悔恨呢?他们的婚姻已经没法改变了,除非他送自己的妻子去冒险清洗掉标记。但他作为Alpha的道德感和责任感都不允许他这么对自己的Omega,塞涅尔也正是因为深知这一点,才敢那么做。

然而现在看着面前的妻子,他没法说出拒绝的话。

他感到自己内心爱恨的界限在渐渐模糊,对于塞涅尔的看法混乱不堪,他分不清楚自己究竟对这个妻子怀抱什么样的感情。他非常困惑,不断问自己,是不是他始终只死死盯着塞涅尔作为一个政客的那些游离于道德约束之外的特质不放?是不是他一直在过于片面地看待这个Omega,一味地筛选出塞涅尔的言行中让他不满、憎恶、愤恨的内容并以此来塑造自己心中妻子的形象?是不是他有意识地在抹去塞涅尔身上那些柔和的线条、那些偶然从伪装中流露出来的真情和人性?是不是他曾经短暂产生过的情感其实根本没有那么浓烈深厚,以至于他要用厌恶一个爱他的人来证明自己对感情的所有美好期待都从未动摇过?

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心安理得地为所有遭遇到的不公和所有内心的幽怨苦闷找到一个不会为自己辩解的罪魁祸首。

从前他只觉得塞涅尔在婚姻里承受的痛苦都是自作自受,可现在望着那双泪盈盈的蓝眼睛,他想的却是:塞涅尔会感到委屈吗?

正如迈克所言,塞涅尔并不是那样一个全然自私虚伪、利己主义到令人厌烦的人。最近这段时间里,他和塞涅尔的接触变多了,他能感觉到其实在那讨厌的“政客嘴脸”之下,他的妻子也有着万般柔情。尽管他不赞同塞涅尔的行为处事方式,但他现在或多或少也能理解,在墨菲斯这个地方,很多时候摆在面前的不是选择问题,而是生存问题。

如果塞涅尔这样美丽的Omega不想让自己成为Alpha的工具,他就只能想办法让别人成为他的工具。他的出身注定了他没法过上像普通人一样平静的生活,他的一举一动,他的人生,在他出生在艾希曼家族的那一刻就已经和权力利益捆绑在了一起。

他可以选择自己放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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