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深顿了下,随后抽出自己湿掉的手指,一把扯掉了塞涅尔的丁字裤。他沉默地抬起上半身,一手摁住塞涅尔的腿根,一手扶住自己早已硬到狰狞的阴茎,用硕大的龟头对准了那处开始闭拢的穴口,缓慢又坚定地插入、推进,直到整根巨物完完全全没入温热的肉穴里。
他看到塞涅尔在被他的阴茎插入时露出了无比满足又夹杂着一点点疼痛的表情,美艳的脸浸淫在性欲里,诱人的神情自然地流露出来,眼中情潮如水般淌过,一层一层的涟漪漾入他的心神中。双臂环住了他的肩颈,塞涅尔扬起脖子,凑近了他的脸。
在这一刹那,两人都清楚地感受到他们不是一个Alpha和一个Omega在交合,这样的性交也不是出于丈夫对妻子的责任,不是在那一张纸的束缚下产生的义务,他们仅仅是自己——是一个清醒的男人和另一个清醒的男人,是凌深和塞涅尔。他们出于彼此间产生的情欲,而做出了这样最亲密的性行为。是凌深和塞涅尔在做爱。
这样的想法令塞涅尔的心脏都在剧烈收缩着,像被千百种沉甸甸的情感挤压着,其中又有一股暖流在轻盈地四处穿梭。能说会道的他想把心中滚烫的爱尽情地向心上人表述出来,然而此刻他望着凌深的眼睛,却说不出一个字,只是羞怯又温柔地沉默着,兀自痛苦又高兴。
炙热的爱意化为了朦胧的水汽,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抬手抚上丈夫的脸,哽咽着喊了一声:“凌深哥哥……”
然而下一秒,凌深却低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顷刻间,漂浮的云在湛蓝的海面上空化为了一场猛烈的暴雨,塞涅尔的眼泪不断从眼睛闭着的缝隙中溢出,淌过他的脸颊,落到修长的脖颈上、金色的发间和凌深的手心里。
他们第一次接吻,第一次这样亲密无间地拥抱着彼此,第一次不需要寻找一个借口来做爱,仿佛两颗心之间已经没有了隔阂。
好不容易才得到回应的塞涅尔像疯了一样吻着凌深,他张开嘴,把舌头伸入凌深的嘴里,急切地去勾对方的舌头。他们的吻技都非常生疏,毫无章法,唇舌仅仅凭着直觉和本能交缠起来。口腔里变得异常湿润,嘴唇和舌头像黏在一起似的不分你我,追逐缠绕,在他们的舌下蕴着流动的、愉悦的却略微有些苦涩的汁液。两条舌头碰在一起,时而卷起、时而伸展,像蝴蝶的口吻探入蜷缩的雌蕊中吸食蜜液,又像鲜花盛开时狭长的花瓣舒展开来,填满了他们所有关于情爱的遐想。在一个如饥似渴的热吻中,他们听到彼此的心跳声,那么有力,那么相似,重叠在一起,震塌了理性的围墙。
一时间,两人的脑子里都没有了任何想法,全部的感知力都集中在唇舌和身体上。
凌深慢慢开始动起来,他耸动着精壮的腰腹,身下的阴茎不间断地在塞涅尔的后穴里抽插起来。他能感觉到随着阴茎的进出,那个紧窄的小肉洞越来越湿,黏腻的水开始从交合处缓慢溢出,把他们相连的下体都弄得湿漉漉的。
平日里看上去养尊处优又冷艳矜贵的妻子在他的身下大张着腿,双臂环着他,指尖掐进他背部肌肉中去,叫床的声调绵软又勾人,神情诱惑而放荡,眼里性欲和爱意澎湃交织。看着塞涅尔被自己干到失控地陷入情欲的狂潮之中,他的内心陡然升起了奇异的占有欲。
“塞涅尔……”他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妻子的名字。
性爱的快感原来是如此令人上瘾,他好像失去了理智,发疯一样干着塞涅尔的样子让他与发情的雄兽毫无差别。他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反而罕见地获得了难以言喻的舒爽感。他停不下来,无比痛快地在塞涅尔的身上发泄出自己长久克制的欲望,好像在这场性爱中,有什么沉重压在心头的东西被摧毁了。
肉体撞击的声响覆盖了整个房间,叫床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塞涅尔的身体在暴虐的操干中泛出淡淡的潮红,胸口的软肉如白波般摇晃起来。他像日落时分的浪头般在欲望带来的绚丽色彩中起伏着,被海里凶猛的巨兽搅弄到潮湿又凌乱。
凌深单手抓着塞涅尔的两只手,摁过头顶,另一只手按着湿滑白嫩的大腿根部,动作凶狠猛烈地操干身下的美人。塞涅尔被凌深死死禁锢着,除了用后穴承受疾风骤雨一般的抽插,四肢和身体都无法动弹。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凌深比在他发情的时候还要狠,他的下体已经被干到有些发疼了,这场漫长的性爱甚至还没有到高潮。
房间里的灯光昏黄,氛围被烘托得暧昧潮湿,喘息、呻吟、肉体交合的撞击声和水声此起彼伏。从来都冷清的房间,在这一个夜晚变成了欲望滋长的温床。
明明不在发情期,两人却像发情的猛兽般肆无忌惮地在狂热的交合中沦陷,互相撕碎了对方的理智,又同时抛弃了自己的意志,任由情欲的本能彻底侵占所有的感知。他们的四肢、下体和唇舌完完全全地贴合在一起,哪怕是在以前的发情期里,都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缠绵的状态。淫靡的情欲在身体勾缠中旖旎地萦绕着他们的肌肤,两人都隐隐感受到这不仅仅是性欲,里头还有些轻柔、隐秘又悱恻动人的情愫流淌在心脏和血液之中。
他们一直在吻着,没有停下,直到塞涅尔快呼吸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