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政策的人,需要他在某种意识上与内阁,尤其是与下一任总统先生你,保持一致性。”
罗宾颇为感慨地望向克莱蒙斯,笑道:“决定与你合作真的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感谢认可。”克莱蒙斯也不跟他客气。
塞涅尔的预测果然没错,这件事让罗宾对克莱蒙斯的好感度提升不少。即将上任的新总统在情报局局长和驻北部军事联盟代表的任命上听从了克莱蒙斯的建议。
“对了,塞涅尔,竞选赞助的事情真的很感谢你。”罗宾突然转向他,问道,“既然你留在了众议院,之后有什么想法吗?”
余光和克莱蒙斯对视了一眼,塞涅尔微笑着问:“罗宾,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你做什么都能做好。”罗宾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抛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记得你是军事委员会和退伍军人事务委员会的成员,还想在哪边更进一步吗?”
塞涅尔当然知道罗宾今天非要他来,并不是真的为了和他调情。就算这个Alpha看着他就会想起裤裆子里那回事,一个满脑子只想睡别人妻子的男人是走不到总统这个高度的。至于罗宾问这个问题的想法,他的猜测是和钱有关。
“或许我在拨款委员会能对你更有好处。”塞涅尔很直接地回道。
罗宾笑着和他碰了个杯:“我想也是。”
谈了大约一个小时,艾希曼兄弟就离开了罗宾家。
回去的路上,塞涅尔问道:“哥哥,你和罗宾之前谈过让我进拨款委员会这件事吗?”
“怎么了?”克莱蒙斯显然事先有所准备。
“我没想过这个,毕竟我才刚三十,已经成了三个委员会的成员。拨款委员会那么重量级,到时候反对的声音肯定不少,罗宾他……”塞涅尔倒不是担心自己做不好,他真正忧虑的是克莱蒙斯和罗宾是不是在合谋些什么,所以他要试探一下。
克莱蒙斯一脸淡定地看向他:“怕被人说闲话?谁不知道这次罗宾的竞选资金能这么高,你有很大功劳。墨菲斯向来是谁有本事谁上,如果跟军队里似的,事事都要按资排辈来,现在内阁和议会全是一群快入土的老东西。拨款委员会的现任主席和迈克的关系还不错,罗宾可能会从这儿下手。反正你不用操心,他会这么问,大概率是十拿九稳的。”
“可他把我放在这个位子上,不仅仅是为了回报我吧?”塞涅尔的直觉从来都很敏锐。
“他需要你在拨款上替他出力。”克莱蒙斯慢悠悠地说。
塞涅尔皱了皱眉,脑子里电光火石闪过一些念头,最终停留在了一个想法上:“他准备派兵去萨南半岛?”
“情报显示阿齐兹正在集结部队。”克莱蒙斯淡然回道。
“你说服了他?”塞涅尔继续追问。
克莱蒙斯撩了下眼皮,轻笑着说:“他有意改变自己温和派的形象。我们需要坚守对盟友的安全承诺,这也是在维护我们的全球利益。一旦斯拉诺拿下了萨南半岛,我们就能得到关键海上运输通道的军事准入,此外我们的盟友还许诺了萨南半岛稀有战略矿产的部分开采权。那是南北交界处的战略要地,占据那块地方能强化我们对南部的军事威慑。”
“但这意味着很大概率上我们会和阿齐兹政府开战。”塞涅尔神色严肃,“哥哥,你不是从不主张动员一切力量去对抗阿齐兹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主张现在和阿齐兹全面开战吗?”克莱蒙斯忽然打开了话匣子,“那位独裁者几乎控制着整个南部地区,号称有近百万的兵力,手握大量杀伤性武器,还有那么多国家和部落的支持。如果现在开战,我们有多大把握能在短时间内结束战争?许多人觉得联邦有更先进的武器和战斗素养更高的职业军人,对上阿齐兹,我们的胜算很大,但这些人大多没有上过战场,罗宾也是。他们不知道,战争除了绝对的军事力量对抗,也是在和生存以及精神力量打交道。而阿齐兹在他的土地上,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我们跟他们讲,人该追求自由平等的权利;他们跟我们讲,人该遵从信仰和神的指引。从精神层面上来说,这本就是分不出高低对错的事。我们此前不断策动内部反对势力,意图分化他的政权统治,但收效甚微。所以最好的方法还是从外围开始,通过小规模、持续性打击他在南部扶植的代理人,打破他在政权周边建立起来的战略防御。那些代理关系看似是基于宗教认同,但南方部落民族之间的纠葛非常复杂,不断联合又分裂。阿齐兹会利用这些关系转移政权风险,我们也可以一点点渗透、蚕食、分裂,瓦解他在南部的势力。再配合经济封锁和外交手段,全方位消耗阿齐兹政权。到那时候,对其发动战争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其实塞涅尔知道,这样的战略客观上也能帮助艾希曼家族的利益最大化。
艾希曼家族长年周旋在军方和军工巨头之间,与后面二者的利益纠葛颇深。军方需要不断的战争来维持战斗力、确保在墨菲斯权力中心的话语权,同时作为扩军、升级装备、要求更多拨款的理由;军工企业每年那么高的营收利润也依托于战争。艾希曼家族手握这两方的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