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觉得他自己待在这儿比较好。”塞涅尔压低了声音问。
克莱蒙斯点了下头,随即又嗤笑一声:“第一夫人是想躲开总统府邸那么多视线,去找她的情人。总统先生自己有办法消火。你去和他聊吧。”
走进总统办公室,塞涅尔看到罗宾正在喝威士忌,眉宇间积压着愁绪和烦闷。
“塞涅尔。”看到他走过来,总统先生的脸上才露出一点点笑容,“好久没见。”
两人聊了起来,尽管塞涅尔拒绝当他的情人,罗宾依然非常迷恋“联邦之花”的脸。见到美人,他变得温声细语,丝毫没有刚才费莉西娅描述的那样暴躁。
塞涅尔心里冷笑着,面上却维持着漂亮的笑容。
不过在罗宾朝他抱怨费莉西娅的时候,他还是出言相劝:“总统先生,我明白你现在感到非常疲惫。刚才我也和她说了,这个节骨眼上提那个法案不合适,你有你的难处和压力。但是夫人的初衷是好的,她也想尽力为联邦做一些事。因为有着一颗帮助困境中的人的善心,也因为信任你,她才会向你求助。毕竟在总统府邸、在墨菲斯,你们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彼此。”
罗宾望着温柔美丽的塞涅尔,心里感慨那个姓凌的中校真是命好。他无奈苦笑了一下:“辛苦你去安慰她了。我不是不明白她想做些事去帮助有需要的人,可现在的时机不对,她总是一头热地想着自己要怎样,根本不顾及我的处境。我也知道前面不该那样朝她发火,但和她交流真的经常让我感到很有压力……”
“总统先生,我能理解你在履行自己的职责和兼顾家庭之间的挣扎,也知道这很难。”塞涅尔用轻柔的语气说道,“别说是第一家庭了,我和我的丈夫也经历了一段很艰难的磨合期,他一直在为我退让。很多时候我和他之间也有分歧,但不代表我们不能互相关怀照应,就像你们也愿意为对方付出一样。”
英俊的总统垂着眼,视线落在喝了一半的威士忌上,长长久久后才叹出一口气:“她……不像你这样善解人意,也不像你这样知道进退。我承认自己走到这一步离不开她的支持,只是我也希望她能多理解我的不易。”
身处这样的高位,谁又会容易呢?塞涅尔默默地想着。
回到家洗过澡后,他在床上抱着他丈夫做爱。
他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按照医生的建议,可以进行适当的性生活。那天检查完刚回家,他就忍不住摁着凌深,骑到了男人身上。凌深怕操得太用力让他不舒服,全程都有些束手束脚,还是他主动摆着腰臀把Alpha骑射了。
三个多月的身孕在他的身体上几乎没有显出任何不同,小腹依旧比较平坦,在孕激素的作用下,只有皮肤看上去更加细腻、泛着微微的光泽。这一天晚上,他也是坐在凌深的怀里上下颠动着,唇舌落在男人口中,那双掌心和手指都很粗糙的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身体。
“深,和你在一起,我好幸福啊……我好爱你。”他一边缓缓地晃着屁股,用后穴套弄Alpha的阴茎,一边捧着凌深的脸喃喃。
凌深不是不知道塞涅尔有多爱他,只是在性爱中忽然听到妻子的告白,不由怔了一下神。他仰起脸,望着那双情潮荡漾又爱意浓烈的蓝眼睛,轻柔地在湿漉漉的嘴唇上吻了吻。
“怎么了?”他环着塞涅尔没有什么变化的腰,低声问。
塞涅尔抚摸着他的眉眼,下身不动了,就这么坐在男人的阴茎上,搂住他的脖子。
“今天听罗宾和费莉西娅说了那些,就是觉得……”塞涅尔的眼中突然浮起了一层透明的水雾,声音也微哑,“觉得你一直在谅解我,为我妥协了很多。我……我很感激。”
凌深很聪明,洞察力也非常敏锐,从前就是这样,哪怕很多事情他不说或者含糊其辞,以这个Alpha的脑子,自己就能猜到七八成。现在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改变不少,时常会交流工作和对一些事情的看法,只是凌深会对他完全坦诚,但他依旧有所隐瞒。
和那些军火商之间的往来,为克莱蒙斯处理一些事情的手段,包括时不时进出总统府邸去安抚罗宾的情绪、试着影响那个男人的决策……有卑劣、有肮脏、有暧昧、有钱权交易,他浑身沾满了墨菲斯权力关系网下的腌臜。其实凌深心里都很清楚这些事,也一直不喜欢。
他知道凌深很多时候会不开心,许多次望向他的眼神是有些生气的,却又掺杂着无奈和疼惜。那些道德原则的分歧和行为方式的冲突经常让他的丈夫感到煎熬,可这个男人会把所有不好的情绪克制回自己的心里,独自消化,最终化为一声轻轻的叹气,然后亲吻他的发丝或额头,叮嘱他“不要太为难自己”。
丈夫总是少言寡语,平日里也说不出多好听的情话,但他知道凌深的爱是包容他的一切,尽力理解和接受他的选择,当他走在这样一条道路上的时候一直默默守在他身边。凌深的爱不是什么甜言蜜语,是因为心疼而产生的自责,是出于怜惜所造就的容忍。
为了帮助他、减轻他的压力,凌深甚至也开始有意识地在总参部和军方搭建人脉网,在有些事上想办法帮他找关系。不善言辞、不爱交际的丈夫为了他一再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