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分子并没有走,但都老老实实站着没动。
“原以为你只是个靠美色和裙带关系上位的花瓶,倒是没想到……”阿巴斯的眼神变得玩味。
塞涅尔面无表情:“你想表达什么?”
“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可惜很少遇到足够聪明、让我想和他说话的人。”阿巴斯的神情竟然温和了一些,“我的兄弟们有很多不认识字,除了会背诵祷告词外,最熟悉的事情就是开枪杀人。我们部族的Omega,除了会张开腿让人上和生孩子,也什么都不会。你美丽又聪明,我很想上你。不过你猜对了,比起玩弄一个Omega,我有更重要的事。”
塞涅尔不为所动,冷声说:“你所谓更重要的事情是指萨南半岛的土地。我猜,阿齐兹给你们钱和武器,让你们侵扰在萨南半岛上对抗的两方势力,许诺给你们的就是萨南半岛上的土地和自治权。他是怎么说的?等穆萨拿下半岛后,会和穆萨的政府谈判,分出一片土地来给你们?他在利用和欺骗你们。”
阿巴斯听到这样的话,嘲讽般大笑了几声,感慨道:“所以我说,你们这些上等人永远不会理解我们的处境,也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只会用一些虚伪的话语、高高在上地指责我们。我们的部族已经流浪了近百年,许多人从出生开始,就被当做牲畜一样赶来赶去,没有一个地方是我们的容身之所。无论是走进穆萨还是斯拉诺的地界,我们都是不配拥有好生活的下等人。被最低贱的工作挤压着,缩在最贫困的地方,还要听你们这样恃强凌弱的人故作慈悲地告诉我们,什么是自由和平等。”
“这样的日子教会我们一个道理,只有手里的武器才能换来真正的公平。阿齐兹是在利用我们,可他也需要我们的力量。与他合作,总比屈服于你们这样的人来得好。”
塞涅尔并非不了解这些人的诉求出发点是为了什么,但他也清楚,这些复杂的民族、历史和地缘困境,并不会因为不同立场的人彼此理解而有所减弱。很多时候不是各方不愿意沟通,而是大多数情况下,理解并不会消弭分歧与隔阂,也不会真正改变利益分配和生存条件。这就是他们要面对的现实。
人总能为杀戮和暴行找到理由。他心里这么想着,却没有再说话。
本想借机套一套对方的话,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谋划了这件事,但转念一想,对方能布这么大一个局,背景必然不简单。阿巴斯不蠢,不太会上他的当,得不到有用的信息,他也没必要以身犯险。既然墨菲斯已经在接触“自由阵线”了,那么对他来说,眼下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的生命安全和肚子里的孩子。
作者有话说:
阿巴斯虽然讲话粗俗又下流,其实也是在跟人质以及墨菲斯打心理战。
第71章
总统府邸的会议室里,电话挂断后,众人略略松了一口气。他们确认了两人还安全,也根据联邦大使的描述了解到塞涅尔还能冷静地和人交流,那就证明至少在这个过程中,两人没有受到太严重的伤害。
还是罗宾先开了口:“现在‘自由阵线’那边表达了愿意通过第三方来谈判,意思是他们会通过阿齐兹那边来和我们要价。各位怎么看?”
“总统先生,第三方的介入意味着捆绑条件和抬高价码的潜在可能性,我甚至敢断言,这是必然的。”沃尔特说道,“我们不能既向那群武装分子妥协,又向阿齐兹低头,在这件事上一再没有底线地退让。他们不是想要谈判,这是在羞辱我们!”
罗宾最近几天都有些愁眉不展,但语气还是维持着作为最高掌权人的稳定:“那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两位议员被囚禁,任由‘自由阵线’威胁我们、攻击我们不顾人命吗?事发至今已经五天了,我每天都在挨骂。我们不能拖延着,什么都不做,我也不能因为事件没有任何进展、两手空空,而一直逃避面对记者。”
过去的五天里,除了事发第二天的记者会外,总统府邸没有任何的动静。事件毫无进展,加剧了部分联邦民众的不信任情绪。他们本来支持对“自由阵线”这样的极端武装组织采取强有力的行动,但根据研究所的最新调查,超过一半人认为,营救人质才应该是联邦政府目前的首要任务,而非摧毁“自由阵线”。
“退缩才会招致更强烈的谩骂!我们要认清楚这一点。”沃尔特寸步不让,“根据我们长期的信息收集,已经能基本锁定‘自由阵线’的大致活动区域了。现在发动猛烈的空中打击来消除威胁、逼迫对方释放人质,才是最好的做法。”
韩梦立刻反对:“如果他们的大本营被炸,你觉得他们还会释放人质?他们只会残忍地杀害人质作为报复。”
“你这样的心态就是对极端武装分子的畏惧。他们越是担心我们放弃人质,就越容易被逼上谈判桌。”沃尔特嗤笑道,“我们越是束手束脚,他们就越能把我拖入一场无休止又无意义的讨价还价中。眼下,我们的春季攻势因为人质危机有所收敛,一直这么拖延下去,只会让我们在战略上变得被动。”
“邦迪先生,谈判不代表联邦会失去强硬的立场,也只有我们保持强硬,我们才能获得更多筹码。”韩梦接道,“现在这样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