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四季看吴春云气的不行,估计是碍于要在沈洲面前树立好的形象,也不好发脾气,只是气呼呼地在那站着。
她想先把林四季先熬离开,但林四季当然不会如她所愿。
吴春云要在沈洲面前树立好的形象,她又不需要,她在沈洲眼里的形象早已经是稀碎。
所以随便放飞自我也没什么关系。
“吴春云同志,这汤都放下了,怎么还不走呢,你不是说来送汤的吗?是想喝一口汤,还是想抱一下沈医生?”
“姓林的,你别胡说八道。”
林四季装作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我是误会你了,那你赶紧走吧,我还有事跟沈医生说呢,门在那边。”
吴春云还有些不甘心地看向沈洲,他只是低头看书,仿佛这屋子里就他一个人。
就算不情愿,她还是得转身走出去。
她跟林四季不一样,她是体面人,她有文化懂礼节,跟林四季这种死皮赖脸的人可不一样。
得让沈洲能看出来区别。
“那建齐哥,我就不打扰了,你也早点下班回去。”
说完走出诊室外面,但是不甘心就这样回去,又转头贴在门口那里想听听看林四季这不要脸的人跟沈洲说什么。
诊室的门没关紧,留着条细缝,过道的风把吴春云的发丝吹了进来,林四季在里头看得清清楚楚。
她轻声笑着,在沈洲旁边的凳子坐下来:“这汤挺好的,你真不喝?”
沈洲摇摇头,继续看他的书。
林四季可不客气:“那多浪费啊,我帮你喝了。”
门外的吴春云气的险些没冲进来骂人,她是真的没见过像林四季这种脸皮这么厚的人。
林四季喝了几口汤,味道并没有想象的好,甚至觉得有些糟蹋这些食材。
她从原主这身体活过来后,吃过四个人做的饭,做饭好吃的还得是她二嫂王小田。
那个五花肉闷笋干,林四季吃的都意犹未尽。
这汤实在喝不下林四季又将饭盒盖回去:“沈医生,我那工作的事,怎么样了?”
“明天把你人事介绍信带来,找传达室刘大爷,他会给你指路。”
“沈医生效率挺快嘛,谢啦。”
林四季站起来准备要走,看见吴春云还贴在门口那站着,她干脆又坐回去,今天不耗到吴春云先走,她就不走。
吴春云在诊室外头听到沈洲还替林四季安排工作,心头是恨的牙痒痒,恨吴春云的同时,也在生气吴彩芳的做法。
如果不是吴彩芳搅黄林四季扫地的差事,她也不会跑到医院来找沈洲,关键是沈洲竟然还真的帮她安排工作。
这村姑到底有什么好啊,既然离婚不是应该躲她躲得远远的嘛。
吴春云越想越生气,一跺脚走了。
沈洲紧跟着开口:“人走了。”
他看出来了,林四季赖在这里,就是在故意跟吴春云斗气,并不是因为他。
自打她上次被牛追落水醒来后,就像是变了个人,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没头没脑都黏着他。
林四季也及时站起来:“你这饭盒我帮你送回去吧,算是作为你替我安排工作的答谢。”
沈洲不作声,认真看着他的书。
林四季临走时候看他还怪可怜,明明有家,但不像家,整日只能以工作为伍。
白天有病人来问诊的时候都还好,忙忙碌碌,到晚上冷清下来,一个人一盏灯,一本书,想想就凄凉。
林四季走到门口又回头看向沈洲,看他低头看书时眼镜框架在脸上的光影很好看。
她想说些什么,可是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干脆还是走了。
赶到破庙时林大建已经把竹床的构架拼出来,正在一条条往上拼接竹条。
竹条拼上去后,一张竹床就算做成了。
因为竹条的承受力不如木板,所以林德方最开始计划就是做两张一米的竹床,拼起来就是一张两米的床,三兄弟睡正好。
等竹床摆放到角落去,王卫家已经迫不及待上去打滚。
林四季听他躺在床上不停发出咯咯的笑声,自己都跟着开心。
竹床做好,就开始做桌子,王卫国跟王卫民给林大建打下手,林四季跟周名方在火堆那里挑拣猪毛。
“卫国跟我说了大院的事,你说我俩上那卖什么东西好呢?”
他在国外就是在餐厅打工刷盘子,学炒菜,做生意他真的是门外汉,只是因为有这个华侨身份,所以看起来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你手上押金不多,我是建议你第一次就带些日常用品就行,什么香皂,牙膏,洗头膏,再带些糖果饼干,第一趟去熟悉之后,你再根据她们的需求带东西吧。”
这些家属条件比一般城镇居民好,消费能力也强,只要有货源,根本不愁卖。
“行,我都听你的。”周名方现在对林四季越了解,越服气。
“卫国说了,咱们三是一个体系,一起赚钱,一起分,所以这笔生意,他说还得算你份。”
林四季停下手里的活,往王卫国那方向看一眼,摇摇头:“你们俩分吧,我是看不上那点小钱,我自己主张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