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帷安黑着脸又装阎王。
苏如锦想回应也不敢,只能呆呆望着李公子,话说这李公子和叶帷安真是两个类型,小白脸,脸嫩的能掐出水来,一身白衣十分出尘,鲜衣怒马少年郎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李之昂又开口,声音温柔绵软,听的人心痒痒:“苏姑娘,我有话跟你说。”
见苏如锦花痴状盯着李之昂,叶帷安眼底弥漫着不满,竟突变得语气十分柔和,向旁边的苏如锦伸出手:“阿锦,走,咱们上车。”
保镖四人组瞬间咧着嘴巴皱起眉:【将军莫不是在学人家李公子说话,这装的柔声细语,好不恶心啊。】
苏如锦看着叶帷安的糙手,常年征战手上不是刀口就是老茧,可又不敢不握,只能将自己的小手轻轻放上去。
不好意思地朝李公子点点头,就打算上车厢。李公子竟捂着伤口从白马上跳下:“苏姑娘,我刚才骑马急了,伤口有些撕裂,可否……”
“不可!”叶帷安声音冷到谷底。
李公子捂着伤口开始咳嗽:“叶公子语气如此生硬,平日里对苏姑娘也这样凶么?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叶帷安咬紧了后槽牙,脸色愈发难看。
李之昂不停咳,柔柔弱弱道:“苏姑娘,我昨晚才知道为何我爹阻止周姨说实情,你想知道否?咳”
“不想!”叶帷安眼神已暗如深夜。
保镖四人组:【这小白脸装病也太明显了,我们主人慧眼如炬,岂能上当…】
苏如锦八卦之魂复苏,立马睁大双眼:“哦?为何!我昨晚想了一夜,竟也没想明白!哎呀,你肩膀流血了,快上我的马车!!”苏如锦急忙将李公子推上马车,自己又手脚并用,爬了进去。
“乌月…拿来我的药箱子!”车厢内传来娇脆的声音。
【呵呵,此时竟不结巴了】叶帷安面无表情盯着乌月。
乌月双手托着一个带锁的实木大药箱,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在原地无助的很,小声嘟囔:“将军朝我摆什么威风,有种你朝车厢里面的人使劲去…”
叶帷安一把夺过药箱子,大步踏进车厢,坐在两人之间!
……
车厢外,四人骑马拉车,好不潇洒;车厢内,三人面面相觑,好不尴尬。
李公子:“如锦姑娘,你可知…”
叶帷安:“叫苏小姐。”
李公子:“苏小姐,我爹之所以阻止周姨向众人说明实情,是因为这么多年,我爹一直认为,当年周姨被歹人伤害之事与他有脱不了的关系。”
苏如锦一脸八卦:“哦?”
“周姨和我爹是青梅竹马,奈何我爹心仪我娘,拒绝周姨后,周姨内心伤心彷徨,才让歹人有了可趁之机…”
苏如锦一脸惋惜:“你说说这事闹的…”
“所以我爹一直觉得有愧于周姨,就把张教头接来身边养育,谁知…竟养出他个背心离德、忘恩负义”
苏如锦一脸理解:“哎,是这个理儿…”
“不过,这事我爹亦有错,世上感情之事谁又能全身而退呢?”
苏如锦一脸大彻大悟:“谁说不是呢!”
叶帷安听着这两人说相声般一唱一和,也懒得插嘴。冷着声音冒出一句:“李公子,请脱衣。”
李之昂忙双手抱胸,吓得小脸苍白,不知所措:“叶公子,想必您是误会了,在下身正影直,不喜欢男…”
苏如锦这才想起正事,边翻着药箱边说:“对对,给你上药。”
李公子堪堪放下戒备的手,慢悠悠扯自己肩膀的衣服。
叶帷安满脸不耐烦,一把扯下李公子的外袍:“磨叽什么…赶紧上了药,滚回你自己的车厢去。”
李公子见自己半个肩膀的衣物被叶帷安扯掉,本就清秀的小脸瞬间通红:“你…莽夫!”
叶帷安黑着脸瞪着他:“你莫不是想让我给你扔出去?”
苏如锦张着嘴、凝着眉,眼巴巴瞅着叶帷安和李之昂:一个伟岸健硕浑身上下都是男人味,一个清逸灵秀还露着半个肩膀头子,竟还抿着唇红着脸!
瞬间,脑海浮现出各种禁播画面:威猛霸气贵公子,灵秀瘦弱小书童。
结结巴巴小声嘀咕:“好看爱看还想看,继续,继续啊!”
叶帷安似是听到了苏如锦的自言自语,将药一巴掌糊在李公子的伤口上,胡乱缠好纱布。
转头问道:“阿锦,你说什么…”
苏如锦想起刚才自己阴暗的心思,脸上瞬间布满红晕:“没,没什么。”
“李公子可以下车了。”叶帷安冷声送客。
可李之昂坐在对面慢慢整理衣服,执着的很:“在下还有事要问苏小姐,若叶公子觉得车厢太挤,便可先行下车…”
叶帷安渐渐失去耐心:“李公子,你确定不走?”
李之昂面不改色心不跳:“在下还有很多话,想对苏小姐…啊!你这莽夫!有辱斯文!啊!你这土匪!啊!光天化日!”
只见叶帷安一把拉过苏如锦,抵在车厢边,单手禁锢住她的后脑,双眼尽是溺爱,朝着苏如锦水润的双唇吻下,蜻蜓点水,随即情不自禁加深…
“唔,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