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正常人在兴奋的时候,嘴皮子都能变的特别利索。更何况这货脑子也从来没正常过?
她自己费劲巴拉琢磨出的自辩之道,主打一个气死对方不偿命。
“你想一想有人来抢你的东西你生不生气?那给我这里我肯定也不愿意啊,你现在又为什么要生气?
这都是我起早贪黑辛辛苦苦才抢回来的家业,凭什么要给他?他又不是我的幼崽!”
把道理说完之后,想想下面就应该到了需要摆出高姿态的流程。楚呆呆绷着一张呆脸,抬起左手故作高深的摆了摆。尽量还原出李夫子的那副高人姿态。
“还有柳夫人呐,你刚才那话明显说的有些左了呀。什么时候把他打到险些丧命了?不过就是断了两条腿而已,区区些许风霜罢了。”
努力的在脑子里,把所有能记住的高端词全给扒拉出来,重新组装一遍,尽可能的让自己说出的那些话,听起来像一个聪明人该有的样子。
所以说完之后她又仔细回顾了一遍,自力更生的又添了一句。
“还有你别加们,就我一人打的!”
对付这种小趴菜,抬抬虎头鞋的事情罢了,哪里还需要别人给自己打下手?不够掉她楚老大身价的呢!
把所有该套的公式给套完,她立刻微笑一收小牙一呲,凶相毕露。
“谁敢来抢你楚爷的家业,全部打断腿!嗬嗬嗬!!!”
重要的语气词,必须嗬上三遍。
所以最后这个冷冷的呵呵威力不小,成功把刚才哭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苗氏,给吓的往后退了一步。她觉得这死丫头说的话,大概是真心的!
刚才就觉得这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神,有哪里不太对劲。然后听她嘟噜完这一串话之后,见多识广的苗氏立马就能断定,这打了人的臭丫头,她是个傻子呀!
扭头看了看楚家的二夫人和三夫人,苗氏又是愤怒又是疑惑的质问。
“既然这丫头智力堪忧,那本夫人也不与她多做计较。我就跟你们辩辩道理!这个丫头,到底是不是你们楚家认下来的女嗣?”
“是!”
“当然!”
白氏与秦氏一点磕顿都没打,非常光棍的就出声应了下来。当家大哥和婆母两个人都点头同意了的,那这被古家给扔出来的外甥女,怎么就不能是楚家人了呢?
“你们认就好!”
冤有头债有主,熊孩子闯了祸自然要找她的长辈。要不是以前几个人多少有些交情,苗氏指不定现在就已经抱不住火的冲上去与她们撕打了。
“今日我儿在自己家的庄子里头,平白无故被你楚家的丫头给打成这样。若是真的有个什么不好了,我柳家和苗家,必定与你们楚家不死不休!”
白氏本来脾气就不是那种温柔纯善的人,这种被人随意给攀扯到身上的感觉,她非常不喜欢。但是毕竟自家这边没吃亏,那深明大义的形象多少还是要顾及一下的。
于是她皱着眉,叹了口气劝道。
“柳夫人,你说你这话还讲不讲理了?方才我家七丫头那话说的还不明白吗?
是你家这风流成性的儿子,无缘无故跑到我外甥女的嫁妆庄子上来,欲不行君子之道。那挨打了,能怨得了谁呀?”
“哼,白氏,我一直都知道你巧言善辩,与旁人掰扯的时候,那些个黑的都能硬生生叫你给说成白的!可是如今你竟然敢当着我的面扯谎了?”
苗氏一把拽过站在不远处的儿媳妇,把人往前一推气恼的冷哼了一声,开口便毫不留情的讥讽道。
“这绿水庄分明是我儿媳古氏的嫁妆,当初那嫁妆单子上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
如今怎么又是你家这楚氏女的嫁妆庄子了?怎么,一处庄子你们陪嫁两户人家?你们老楚家穷的活不起了?”
如此恶言相向,楚家人自然不能愿意。
秦氏上前一步,面带不屑之色的看了看那眼圈泛红脸色苍白,看着一副可怜之姿的古秋岚。丝毫不为对方眼睛中的恳求之色所动摇。
“我老楚家行的正坐的端,何需外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指手画脚?
至于这处庄子,当初是陪嫁进你柳家了没错。但是当初我们给的是自己家的亲外甥女,可不是那些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你要是………”
“三舅母!”
古秋岚突然高声尖叫了一下,打断了秦氏的话。脸上带着恳求,眼底带着怨恨,偏偏说出口的声音又是那般可怜无助。
“求您可怜可怜岚儿吧,莫要,莫要再说了!给岚儿留些许脸面吧,求您了……”
那些纷纷滚落的泪珠,在芙蓉玉面上蜿蜒而下,破碎的简直让人心痛。
古秋岚她美不美?
实话实说,肯定长的很不错。
就算不敢说是艳压群芳,但也一定是出类拔萃的。要不然,当初她不可能迷得住万花丛中打尽滚的风流才子。
所以这幅柔弱美人伤心垂泪的美丽画卷,把楚呆呆都给看的眼神biu了一下。虎头鞋暗搓搓的往前倒腾了两步,想过去近距离的围观一下,这人跟周玉荷,她俩谁哭的更好看?
但是被大嫂眼疾手快的一把揪住了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