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宋连荷尚未回神时,宋郗兰突然握住她的手——
随即,手中莫名多了一把匕首,下一瞬,匕首就划向宋郗兰……
宋连荷猛地一惊,幸亏她反应迅速及时收手,也只是划伤了手臂而已。
“宋郗兰!”
宋连荷震惊不已。
她在做什么?
明目张胆地陷害自己?!
原文中宋连荷好冲动人又蠢,就会衬得宋郗兰性子沉稳冰雪聪明,所以作为女主她不会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可是面前女子的疯狂行为,着实吓住了宋连荷!
“王妃!”
随着宋郗兰的一声尖叫,身后随从全部围过来。
再去看宋连荷,她手中还握着那把带血的匕首……
周君临接到消息便立即赶回来。
大夫正在为宋郗兰包扎,她脸色苍白,血流了不少,旁边的铜盆里都是血水,细布上也是血迹斑斑,触目惊心的。
“兰儿!”
周君临面色一变,大步上前。
“王爷~”
宋郗兰见是他就要起身。
“你别动!”周君临来到她身边,浓眉紧皱,“王妃伤势如何?”
大夫先是抬眼去看宋郗兰,后者一副重伤模样,眼角余光瞥过来,大夫抬袖轻拭额上冷汗,忙道:“王妃……刀伤入骨,伤及肱骨,伤势严重,需得好生将养,否则容易落下病根顽症……”
宋郗兰当即轻喝:“休要胡说,本王妃好得很。”
“是,是是。”大夫再不敢多言,忙处理好她的伤口后匆忙离开。
直到出了门大夫才缓口气,不由得想起先前看到的那一幕,竟没想到,翎王妃是个狠人——
她一手执刀朝原本不算深的伤口划下去,顿时,鲜血喷涌,湿了整条手臂……
大夫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此地亦不宜久留,他匆匆离开。
——
“此事因我而起,翎王若要追究,由我一力承担!”鄂夫人正色道。
“不!我来!”
鄂锦堂上前一步,挡在自己娘亲面前,“要杀要剐,我来!”
“不……不行……不行不行……”小九慌慌张张地扯住他衣角,喃喃道:“不行,锦堂不行……”
她小小的一只,在高大的鄂锦堂面前就像只嗷嗷待哺的雏鸟。
还不等鄂夫人发话,宋连荷便狠狠瞪他一眼,“滚到一边去!这是杀头的事,你来什么你来,轮得到你吗?”
鄂锦堂急得不行,“可是……”
“没有可是!”宋连荷果断道:“出了事哪轮得到你一个晚辈扛?你姑婆我还在呢!”
鄂夫人看看她,又看一眼儿子,道:“他们针对王妃,也是因为我要替夫君申冤。”
宋连荷摆手,“鄂夫人想多了,有你没你结果都一样,宋郗兰不会放过我的,我跟她是宿敌。”
这是她和女主的宿命。
鄂夫人生性洒脱,就不是个婆婆妈妈的。听宋连荷如此说,她便点了点头,“可她毕竟受了伤,翎王定会追究的。”
“那便追究好了。”
宋连荷接过达溪递来的帕子,仔细擦净沾在手上的鲜血。
她自嘲地笑笑:“又不是第一次了。”
这时,玄魅进来,“翎王来了。”
“这么快就兴师问罪来了。”宋连荷慢悠悠地擦着手,顺手又将手中的帕子丢在地上,好像是什么惹人嫌的脏东西。
此刻,周君临已然走进花厅。
“宋连荷,本王需要你给一个解释……”
他话还没问完,一杯热茶便连杯带盖地朝这边扔了过来。
周君临反应很快,当即侧身避开。
谷哈随即上前一步,用背部挡住飞溅的茶水。
众人都震惊了,全都齐刷刷地看向宋连荷。
达溪对于王妃此种行径早就见怪不怪了,她安静地站在一旁,倒是做好了随时要为王妃以身为盾的觉悟……毕竟她太容易得罪人了!
小九更是怕得缩在鄂锦堂身后,不敢冒头。
“宋连荷——”
还不待周君临发难,宋连荷便腾地起身,怒气冲冲道:“周君临我是不是也给你脸了?!”
周君临一怔,如玉面庞渐渐被一层寒霜覆盖,“你再说一遍!”
宋连荷嗤笑,掐着腰上前两步,“周君临,你来这是因为宋郗兰吧?”
他眉目更冷了,一字一句:“你刺伤她。”
“呵,我刺伤她……你亲眼看到了?”
“本王看到了她的伤,岂会有假?”
宋连荷颔首,倏地二话不说朝着自己手臂拧了下去。
她皮肤白皙细腻,极易落疤,这么一用力拧下去,顿时就出现一块青紫。
周君临的视线落在上面,眸光骤然一紧。
“你做什么?!”
宋连荷撸起袖子,就这么将白到刺眼的手臂亮在他眼前,“我说,这是宋郗兰打的。”
周君临危险地眯起黑眸,“你当本王是蠢的吗?”
宋连荷垂眸,莞尔一笑:“难道不是吗?我跟宋郗兰从小就不对付,这你是知道的。在那之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