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连荷真的太伤心了!
即便她不停地跟自己说,周沧晏只因受剧情限定,才会忘了她,不是有意为之,可她还是难过。
“啾啾——”
像是感知到了她的情绪不好,春花从窗外飞进,落在桌前,歪着脑袋看趴在桌上的人,再去轻轻啄了她几下。
宋连荷抬起头,对着春花便控诉,“春花,他变心了。”
春花又歪了歪小脑袋,接着就朝她的手拱去。
宋连荷顺手摸着它不剩几根毛的脑袋,“我就只有你了。”
“啾~”
春花又朝她的掌心拱去。
它憨憨的样子将宋连荷给逗笑了,见她终于不再悲伤,春花逗得她更卖力了。
知道它想做什么,它是在替周沧晏说抱歉。
宋连荷悠悠叹息,“我又岂会真的生他的气?他不记得我,不是他的错,我都明白的。”
春花抬起头,黄豆大的眼睛似懂非懂地看着她。
“看在你的面上,我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啾!”
宋连荷盯着春花,突然想到先前她与宋郗兰说的,凡是出现在这儿的角色,不论大小,都一定有其用意。
她,是着名反派。
春花呢?禽界扛把子?
能够连接小说和现实世界的春花,不可能只是吉祥物吧?
她倏尔凑近,下巴抵在桌上,对上春花大眼瞪小眼。
春花只招架了片刻就萌生了怯意,趾爪抠地,朝后悄悄挪了两步,就在它啪地展开翅膀要飞走时,宋连荷突然伸出手,一把握住它的跗跖,春花挣扎着不停拍打翅羽。
宋连荷哼哼冷笑一声,将它又给拖了过来。
“你说,我怎么就把你这个小磨人精给忘了呢?”
她倏尔凑近的脸,吓得春花一个激灵:“你是第一视角对不对!”
春花歪着脑袋,又是懵懂无知的模样。
宋连荷翻了记白眼,冷笑着抬手拨弄它头顶那数得过来的几根灰白杂毛。
“花啊,咱俩玩个游戏吧,游戏的名字就叫‘不吱声就拔毛’。就是我问一遍,你吱一声,你要是不吱声呢,我就拔一根毛……你说,是不是很有趣啊?”
春花猛地身体后仰,明明是只鸟,居然做出了倒吸一口凉气的特效。
“来,游戏开始。”
宋连荷一手按住它,一手悬于它头顶上方,拇指和食指随时“拿捏”。
“第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第一视角?”
春花张着嘴巴瞪着她,那样子好像在说:你不觉得跟一只连脱羽问题都解决不了的它谈第一视角,太过冒昧吗?
“不说?”
宋连荷点头微笑,“那就……”
春花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她两根手指已经咻地拔掉一根羽毛。
“啾啾啾啾——”
春花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你真拔啊??
“第二个问题,你是第一视角吗?”
春花此刻已经是拼了命地开始挣扎,嘴里已经不止发出一个音儿了。
“啾喳啊叽%#¥@……”
急得它感觉下一瞬都能开口说话了。
这是第二个问题吗?明明就是第一个!
她都拔掉一根了,还想怎样?!
这一回,宋连荷连警告都没有,直接咻地又拔掉一根!
春花快要碎了。
两只圆滚滚的小眼睛里,慢慢蓄满泪花。
“下面是第三个问题,”宋连荷微笑如初,“你是第一视角吗?”
这一回,她问完后都不等它给出答案,直接伸就要拔,貌似还拔上了手感。
可就在她的手要落下时,春花啪地展开翅膀架住她的手,小脑袋拼命地点头——
是是是是!
是总行了吧姑奶奶?!
宋连荷笑了。
“你早说嘛!你看,拢共也没几根羽毛,还被我薅秃两根……”
春花已经气得直接躺在桌子上,身子一抽一抽的,像极了吵架吵输还一生要强的样子。
“你也别生气嘛,这以后大家就能坦诚以待了啊!”她去戳一下春花,后者压根都不想再理她了,废羽毛!
宋连荷也不在意,反而心情大好,总算不是孤军奋战了。
她趴在桌上,笑吟吟地看它:“花啊我问你,此局是否有解?”
春花两腿一蹬,直接闭上眼睛僵直着躺在那儿。
“呵呵。”
宋连荷垂眸一笑,“说来也是凑巧,前几日让谷哈寻回来的那堆草药之中,恰好能调配出一味药,此药可治好你的皮肤病,彻底解决你的秃毛问题,可谓是一劳永逸!”
春花垂死病中惊坐起,腾地跳起来,瞪圆了眼睛看着她。
“以后,你将领略一头柔顺坚韧且绚丽多彩的羽毛!你会成为隼形目隼科猛禽界里的‘苏格兰高地牛’、‘西伯利亚森林猫’!”
春花“嗷”的一声,展开一对接近三尺长的翅膀,瞬间容光焕发!
宋连荷同样端坐起来,正色道:“以后,你的脱毛问题,就交给我了!”
“嗷——”
“那么,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