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连荷这边刚将手搭在他腕间,鄂锦堂突然抓住她的手,猛将人拽过来——
他力量太过巨大,纵使玄魅这边已有所反应,也还是被这股力量拽了个趔趄。
宋连荷只觉得身子被抛起,眼前景物变得凌乱,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用力甩了出去——
宋连荷尖叫着,两眼惊恐地瞪大,耳边是呼啸的风声。
玄魅瞳孔骤然紧缩,身子迅速腾空,就在宋连荷快要撞到树上时,她一把抓住她的脚踝,生生将人给拽了回来!
可宋连荷还是趴在了地上,脸颊埋进泥土里,老半天才抬起头。
“啊!”
达溪急得直跺脚:“面妆都花了!这可怎么办?”
玄魅赶紧把人扶起来,达溪拿着帕子赶紧将她的脸擦拭干净。
银环那边也摁住了鄂锦堂。
宋连荷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要被撞散架了,不愧是未来的第一猛将啊,这把子力气,不拿去开荒着实是浪费。
她习惯性去摸手腕,那里空空如也。
“啊,我的腕钏呢!”
“在这里。”
玄魅去拾来交给她。
宋连荷看着这只蛇形缠金腕钏,不由得想到暗道里的经历,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自我打趣道:“我啊,还真是跟这冷血的东西有缘。”
这腕钏有机关,她重新戴上时,碰巧看到里面的纹路,倒是很新奇,全都是些不规则的图形,细看下很像……
“啊——好痛!”
鄂锦堂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宋连荷来不及细想,赶紧将金钏戴在腕上,然后跑过去查看。
她很少接触蛊,只记得有一年,奶奶给一位瞎了眼的老人一碗米粥。对方喝过后,抹了抹嘴巴,从怀里摸出一本残破不堪的书,说是谢礼,然后就走了。
爷爷回来后,竟看得入了迷,她那会虽然识的字不多,但也跟爷爷一样,被书中描述的各地怪诞荒唐事吸引,其中就有记录过苗疆的虫蛊。
先前是当作杂书来看,如今细细回忆下,尚记得其中方法。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深呼吸,抬眸看向玄魅,“魅姐,你去给我找几样东西。”
听她说罢,玄魅点头应下。
这边她又取来迷香彻底放倒了还在挣扎的鄂锦堂。
待他睡过去后,银环和达溪两人早已累得瘫坐在地上
“东西都找来了。”
玄魅动作很快,带着她要的东西就来到偏院。
——
屋内的男子正在穿喜服,听到外面的窃窃私语,他慢慢走出来。
“你说,王妃要那东西干吗啊?”
影卫眼神略有几分羞涩,“我倒是……可以帮王妃这个忙。你呢?”
站在旁边的玄鬿清贵气度依旧:“恕在下无能为力。”
影卫顿时惊了,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他:“不是吧?玄老二!你你你你……你背着我们,都干了些什么?!”
玄鬿没理他,而是朝出来的人拱手施礼,“主公。”
周沧晏一身喜服,妥妥一位金尊玉贵娇养着的公子哥儿,不同于平日里阴冷邪肆的模样,唇边噙着浅淡的戏谑弧度,懒洋洋倚靠在门边斜睨着他们。
“在说什么?”
影卫一滞,刚要说没什么,就被旁边那位莫得感情的玄老二抢了先。
“回主公,玄魁刚才过来问我们借一样东西,说是王妃需要。只是可惜,属下帮不上王妃。”
回身,看影卫:“影子刚好可以。”
“哦?”
周沧晏挑眉,眸中慢慢激起一圈涟漪,“那是何物?”
“……”
影卫不自然地调整下脸上的半张面具,抬手挡住另外半张红晕蔓延的脸,“回主公,是……是在室男的三阳血。”
在室男?
周沧晏显然也没料到会是这个,目光下意识就在影卫身上扫过。
“主公!”
影卫羞得直跺脚,“属下、属下还不都是为了主公才……”
他也很羞的好吧!
很快,他又看向玄鬿,这家伙平时看着不声不响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玄鬿长得浓眉大眼的,居然早就破了元身!!
这让影卫如何自处?
玄鬿依旧不苟言笑,眼观鼻,事不关己。
周沧晏失笑,随即来了兴致。
“她要那东西做什么?”
玄鬿摇头,“不知,是玄魅匆匆寻来。”
“那倒去瞧瞧好了。”周沧晏径直从台阶上下来。
三人一同去了偏院。
底下人都在前院伺候着,这个时辰最为忙碌,庞吉良忙得是脚不沾地,再过半个时辰就该有宾客络绎前来了。
反观偏院后院,鲜少人来,自是幽静得很。
待周沧晏等人进去后,就看着宋连荷和玄魅还有银环三人正围着达溪,达溪正抱着一只银碗,坐在台阶上,努力地挤眼泪。
达溪五官用力,使劲挤眼睛,“嗯~嗯~”
快要使出吃奶的劲了,可就是一滴泪也没有!
银环一看急了:“她这哭不出来怎么办?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