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还没看见吧?
陆离看着屏幕上目前还没有任何回应的消息,定了定心神,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趁着对方还没有看到消息,急忙撤回。
幸好还有撤回这个功能,不然他真的要当场社死。
不过撤回也有软件提示,他歪着头,像是研究学术论文一般,再一次陷入纠结:到底用什么样的理由来解释自己大半夜的这个迷惑的行为呢?
这一回,他学聪明了,去网上搜不就完事了吗?
陆离兴奋的急忙打开浏览器,刚输入,“如何向女神解释错发的撤回消息才不尴尬”,信息提示音就又响了,弹窗跳出的页面,正是姐姐。
已点。
这两个字一出现,落在陆离的眼睛里,无疑是五雷轰顶。
已,已点??
那不就是代表,代表姐姐已经点进去看过那个页面了???
最坏的一种情况还是发生了,果然,人还是不能抱着侥幸心理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心如死灰,耳边回荡着大师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手机也抓不住了。
越想越觉得丢人,干脆转身跪在床上匍匐着,拿着自己的枕头,将自己的脸埋在枕头下面。
夜半,韩暮雪的公寓里,凌子越蹑手蹑脚下床,光着精瘦但是有腹肌的身子,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了一段红线。
韩暮雪侧卧着面朝衣柜门,他要转到她的正面,才有机会不惊动她。
他要小心翼翼找机会将这一小段红绳,套上韩暮雪的无名指。
结婚没有合适的戒指和一个像样的求婚是不完整。
求婚他在计划中,戒指嘛,得知道大小尺寸。
他屏住呼吸,就地卧倒,开始无声无息的匍匐前进,还要避免发出皮肤跟光滑地面刮蹭的噪音,慢慢挪动靠近,不能发出声响更不能惊动韩暮雪,要不然就不算是什么惊喜了。
等他好不容易爬到韩暮雪身前,近在咫尺,坐起来趴到韩暮雪跟前,正认真研究着怎么从她的指缝间把这一小段红绳穿过去,抬头就对上了那双黑暗里亮的出奇的大大的杏仁眼,差点把他吓死。
他一下子瘫坐在地,但为了在韩暮雪面前维持形象,又不得不好强的当场摆了个沉思者的造型,但这造型,大半夜的,身上的布料也不多,让他看起来其实更可笑。
韩暮雪慢慢用双手乘着让自己坐起来,盯着在地上摆无谓pose的凌子越,有些懵。
“你,大半夜不睡,坐地上干吗?”
凌子越有些尴尬,得想个理由蒙混过去,遇事不能慌。
他依旧保持那个pose,深沉地说了句。
“没事,我在想公司的事。”
“现在?”
“你确定要一直这样光着坐在地板上想?”
“嗯,这样可以使我的大脑更清楚。”
韩暮雪皱着眉,想了想,掀开被子,穿着睡裙也从柔软的床上下来,席地而坐,陪着凌子越。
她抱着膝盖,让下巴搁在膝盖上,柔顺的发丝顺势倾泻而下,屋子里透进来的月光让它们看起来更加动人。
“我睡不着,”她轻轻叹口气,声音里满是落寞担忧。
“前两天老徐告诉我,在南城看见阳阳带着一个黑瘦的小女孩可惜又跟丢了。”
老徐是韩暮雪私下联系的一名夜行者,游走在黑白中间的灰色地带,韩暮雪雇他帮忙寻找韩阳的行踪。
“会找到的。”
凌子越拥住她,一如既往的安慰。
韩暮雪扎进凌子越的胸膛,清冷的眼泪扑簌簌的,凌子越感到胸前一片冰凉。
小云一个人坐在空落落的屋子里,大半夜一个人对着那扇防盗门,出神看了良久,末了,还是孤独的紧紧抱住自己,将头深深埋入膝盖。
她是多么希望,那个永远喜欢低头揣兜,穿着连帽衫又爱戴帽子的拽拽男孩能再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哪怕是一眼,让她再多看一眼也好。
终于,她在这种期盼中慢慢地睡去,一觉醒来,她隐隐约约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声响。
她抬头看了看客厅里的挂钟,正是凌晨十分,小偷入室作案的高发时间点,她鼓起勇气,悄悄走到厨房,拿起刀架上的水果刀,握在手里,躲在门后,同一时间,她用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她确定不可能是熟人来找,这个地方她租住下来之后,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电话在打通的同时,她的大门也在同一时间被人被打开了,她一时慌乱害怕到顶点,从门后窜了出来,“啊,啊”尖叫着不管不顾举刀欲刺下去的时候,却被进来的人空手接白刃,握住了刀柄。
看着那一滴一滴的血滴落在地上,小云吓坏了,随后当啷一声,她手里的刀子也终于落在了地上。
“喂,喂,你好!有人吗?”
韩阳顾不得自己的伤口,喘着粗气,从地上捡起了小云的手机,递给她,眼神示意她回复。
小云惊魂未定,但也知道,是自己搞错了,急忙镇定了情绪,跟接线员说明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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