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走!”
老人着急忙慌,让人把自己的轮椅推到女孩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你这小妮子可真有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狠狠打我的脸,还把我儿子贬的一无是处,就这么走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
女孩还是执意要离开。
“分手不是你单方面说分就分的,要分也必须得是顾炎提出来。”
老人试图再一次在女孩面前树立自己的权威。
“您就这么封建的吗?”
女孩笑着摇摇头。
“顾炎有你这样的父亲真是悲哀。”
“你什么意思?!”
“您认为是什么意思就什么意思吧,我现在可没时间陪您在这说意思。”
她甩甩头很潇洒的双手按在老人挡路的轮椅上,直接给自己挪开了一条路。
“后会无期。”
“陈莱!!”
原本在父亲面前不敢造次的顾炎,眼见着陈莱就要这么走了,急忙跑上前想拦住人,也顾不得耍什么花样的装病了。
“给我回去!为一个女人这样像什么样子!”
顾建新其实打心底里对这个挺有骨气的小姑娘,还是很有好感的,但是她的出身家庭,的确跟他们家相差太远了,三个孩子都不是经营的料,他很担心,大儿子指望不上,想在老二身上找找可能性,如果实在是扶不起来,那就干脆找一个有家世背景的儿媳妇,真到穷途末路了,还有老丈人帮衬着,保驾护航,他也早就物色好了人选,比如文家的掌上明珠,文可颂。
“您不要再逼我了好吗?非让我跟大哥一样,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
“你走一次,我就抓你回来一次。”
顾建新使个眼色,身后立即就有人把吱哇乱叫的顾炎给“押解归案”。
“顾建新你就是个独裁者就是个军阀,我不会屈服的!”
顾炎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架着回到了自己的病房,拳打脚踢,愤怒的情绪无处发泄。
顾建新摇摇头。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儿子,那些放荡不羁都是表面做给他看的浅薄文章,说到底就是为了恶心他。
“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叫陈莱的小姑娘?”
等顾炎闹够了,几乎快要把病房里所有东西都砸了一遍,顾建新等着他发泄完,才向他发问。
“我早就说过了,我认准了。”
顾炎一字一顿,少有的严肃。
“行,可以,回公司上任,一个月之后,这个位置能坐稳,能拿出合理的公司未来三年的发展投资项目计划书,我就重新考虑你们的事。”
“这不是我们当初谈的条件!”
顾炎当即提出抗议。
“你当时也没跟我提结婚的事,我现在跟你谈的交换条件是,你们俩的婚事。”
顾炎低下头,思考了半晌。
“可是我的婚事是我自己决定的,不用您点头。”
“???”
顾建新陷入巨大的错愕里,一阵天旋地转。
这小兔崽子不按常理出牌啊。
他感觉自己的高血压要犯了,摸着自己的后脖颈,一阵阵眼前发黑。
“老子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上学这么多年,你现在跟我说我不能决定你的事?翅膀硬了是吧?”
“老头,你回去好好算算,除了那些为了迷惑你出去喝酒的钱,其他的我有用过你一分一毫吗?”
“别急,喝酒的钱,我也都还给你。”
其实说出这硬气话的时候,他也一阵肝疼。毕竟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估计他浑身上下掏一遍,压箱底都拿出来也就所剩无几了。
想到这儿,他开始心疼自己被凌子越敲诈去了几笔钱。真肉疼。
“行,你最好想清楚,房子车子还有卡都别要,你从此就不是顾氏二少。”
顾建新以为这样的威胁,可以震慑住自己这个应该已经享受惯了得天独厚资源的儿子。
殊不知,他的儿子其实骨子里根本不是享乐主义的人,他只要够花就好,有的吃,有的穿就行,早年的经历让他并不会娇气。
“好,你有种!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顾建新鼻腔里重重哼了一声。
等着瞧吧,他才不相信这家伙这样的苦日子能挨得过一周。
也好,让这养尊处优的小子尝尝苦口,以后才会感激自己作为父亲给他创造的一切,是有多么的用心良苦。
这就是所谓的打一个巴掌,塞一颗甜枣,办法不在老,而在管用。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这个一向好强的儿子,到时候怎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着他了。
顾炎搔搔头皮,一时有些难办了。
岑墨答应包圆了他所有的手术费用,可没包他的伙食费,再加上他逞能当场甩给父亲的一张两百三十多万的卡,他的所有身家,真的什么都没了。
患难之际,他实在饿的不行了,大半夜辗转反侧,免费开水喝多了,只会越来越饿,大半夜偷偷溜出去,溜达到儿童病区,见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小朋友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开心晃着小短腿,手里拿着小完能干脆面,明显是家长不让,所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