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非知不可。”沈行干笑两声。
“大嫂,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就让沈默和杭氏和离,孩子也归杭氏。”沈行对李玉梅说道。
李玉梅皱眉,一脸不甘。
“大嫂,不要为了一只老鼠,舍弃了玉瓶。”
沈行把他比作老鼠,杭求学脸色非常难看,但想到,女儿能和离,他也就忍了。
“那行,今天就写和离书。以后你们杭家人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你们不要凑上前来,我也不会吃饱了见你们的。”杭求学冷哼。
谁喜欢和沈家这样的人家打交道,以后他还要警示族人,不可和沈家结亲。
杭求学随后命人拿了笔墨纸砚,亲自起草和离书,然后让李玉梅和杭氏全都在和离书上签名画押。
沈默不在场也没有关系,这个年代,父母是可以替代子女和离和休妻的,只要在族中长辈见证的情况之下。
写好了文书之后,杭家人清点了嫁妆,杭求学亲自带着和离书去官府登记。
等到全部事情完,已经是晚上。
杭求学父子又带着族人去酒楼订了几桌,请大家吃饭,毕竟忙了一天,全都还饥肠辘辘着。
蒋氏苗氏则是陪伴在杭氏身边。
“阿宸,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你要往前看。”
“谢谢母亲和大嫂。”杭氏抱着母亲和嫂子就哭了起来,而一双子女见到母亲哭,也跟着嚎啕大哭。
一时之间现场哭声震天。
沈默在窗外,听到这哭声,此时也不好进去,不然那就是众矢之的。
想到一件事,他飞快的离开。
沈家。
杭家人离开,沈家族人也跟着离开,只剩下沈行。
李玉梅就气的在屋子里砸了最心爱的一个双耳瓷瓶,在沈行面前,她也不再遮掩。
“真是可恶,要你们过来何用?最后还是向那贱人妥协。”李玉梅指着沈行大喊,将气撒在瓶子上还不够,还要往沈行身上撒。
沈行微微皱眉:“大嫂,来日方长,一切都是以大局为重。”
“你们一个个说以大局为重,可做事之前可有和我商量?全都一个个自作主张,出了事情还要我帮忙收拾烂摊子,我是欠了你们父子两个的吗?”
李玉梅不满的点着沈行的胸口。
“大嫂慎言。”沈行见四下无人,抓住李玉梅的手放下。
“大嫂大嫂,你把我哄上床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喊我的。”李玉梅见沈行把她的手拿开,就落起了眼泪。
只是年轻时候李玉梅掉泪,那是金疙瘩,老了的李玉梅掉泪,看上去就像是一张腌黄瓜的皱巴皱巴的脸,憋猫尿。
要不是帮他生的儿子现在已经坐上了榜眼的位置,又得侯府千金看中,他真懒得理这个老叟婆。
“小心墙外有耳。”见李玉梅还贴上来,沈行连忙道。
“今天这架势不放走杭氏也不行,其实两个孩子让杭氏带走也好,现在承儿就和这对母子没有任何牵扯了,以后也不会有牵扯。”
“万一那两孩子长大之后去认承儿了呢?谁知道杭家人会怎么教孩子。”李玉梅皱眉。
“不会的,这件事爆出来是欺君之罪,他们两人身上到底流着沈家的人血,他们就算是离开了沈家,也是要受到连坐。不会这么蠢的。”
“依我看今天就让那杭家去敲登闻鼓,我看他敢不敢?”李玉梅眼中闪过狠厉。
“这种事情怎么能赌,现在杭家人没有和那两小崽子相处过,没有感情,咱们赌不起。”沈行心中不耐极了,这个蠢女人到了今天还看不清局势,也幸好今天他来的及时。不然只怕要糟糕。
“这杭家来的这么快,我看是和昨天忽然出现的老大朋友有关,不然杭家人不会来的这么及时。”
“回头我写信问问承儿,我想承儿会有决断。”
沈默此时就坐在房梁上,听着房屋中的两人对话。
白天时候他就看沈行和李玉梅不对劲,决定了晚上过来看看,现在一看果然如此,沈承居然是两人偷情生的孩子。
也难怪了,委托者记忆中,沈行经常以照顾族中寡嫂的名头来探望李玉梅和沈承。
对他经常就是让他以学习为重,打发他去看书学习。
沈默等到两人把信写好,跟着沈行出门。
看着沈行把信送到驿站,等人离开,沈默转手则是将信拿了出来。
打开一看,果不其然,和他想的一样,沈行觉得杭家人知道的太多,让沈承想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沈默想了一下,就以沈行的笔迹给沈承去了一封信,内容就完全和沈行那份不一样了。
全都是往好的说,至于杭家的事情,则是一笔带过。
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杭氏病危,放其归家,杭家人把孩子一并带去,以后改姓杭和沈家再无瓜葛。
让沈承在京城当官,再无后顾之忧。
把信投到驿站之后,沈默次日等到日上三竿这才拿着沈行昨晚的信,去杭家。
杭家的人看到信中的内容,大惊失色,杭求学能当举人,自是明白这封信要是送到了沈承手中,沈承会对杭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