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最讨厌那些利用术法害人的,所以他干脆化身为游方道士,在两人必经之路给两人算了一卦。
不但让两人警惕李家,还送给两人保命护身符。
实际上,只要两人带着护身符,如果李举人背后的术士不出手就不会有事。
一旦背后术士出手,那两个符就会进行转移运势,术士和侯府世子用了别人多少的运,最后全都会转到被吸走运势的人身上。
虽然不能将之前被吸收的运势全都补回来,但总比还不回来的要来到的好。
沈明要下场的前几日,沈默从空间找出几袋方便面,撕掉了包装,又把调料用一个很小的木制小盒子装起来,拿出来交给沈明,并且现场示范烧法。
沈明吃了之后只觉得惊奇,如果有这种方便食品携带进去,他就不会为吃食发愁了,关键又香又好吃。
但光吃方便面也腻味,好在沈梅也是一个上心的,这几日刚好是桂花飘香,蒸了香喷喷的桂花糕给沈明带上,就是数量不能太多,毕竟这些东西时间一长就会坏掉。
送出了沈明,沈默又去押车,丝毫没有把沈明这次科举放在心上。
对沈默来说这只是沈明人生的的一个坎,如果连这道坎都没有办法走过,日后如何能进内阁?
于此同时,林之行也和所有考生一样,带着一个锦盒进入了考场,只是刚刚抽到号,他却是一口血喷了出来,整个人倒了下去。
检查他的衙役被他的血喷了满身满脸,直道了一声“晦气”。
如果是旁的学子,衙役早就发作了,偏偏此人是武平侯侯世子,他这也算是被白喷了。
深山道观,一个白发老道也是忽然喷出一口血。
“该死的,谁在作对?这是何方高人出手了?”白发老道手哆嗦着拿出一枚丹药服下。
这才感觉稳住身体内的气血翻涌。
“好强的反噬力,该死的赵勇被人盯上都不自知。”他冷哼一声,一口血,又吐了出来。
“师父,您没事吧?”小道童进来,关心的将老道扶起。
武平侯侯府。
见到林之行被人抬着进府,整个武平侯府震动了。
武平侯一巴掌甩在了李宝芝的脸上。
“贱人,你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那种不明来历的妖道哪里能相信?”
李宝芝一脸哭泣:“侯爷,当初你也没有反对,而且之前之行不是都考上举人了吗?只差临门一脚了。”
“之前之行能考中举人是之行本来就聪慧,是之行自己的能力,你这个贱人居然还敢把功劳揽到自己头上。”
李宝芝听到武平侯错处这话,犹如晴天霹雳。
这等于是一句话把她之前的付出全都抹除。
难道武平侯忘记了之前林之行可是对学习一点都没有兴趣的吗?
一时之间,她都忘了要如何反驳武平侯。
当了武平侯夫人这么久,她明白要是武平侯不相信的东西,无论她怎么说都没有用。
“来人,请法源寺的普济大师来一趟。”武平侯对心腹道。
“之行要是没事最好,之行要是有事,整个李家都等着陪葬吧!”说完,武平侯拂袖而去。
剩下李宝芝在地上瑟瑟发抖。
李举人收到李宝芝的消息整个人踉跄一下,他上马就往道观而去。
忽然他听到了身后密集的马蹄声。
来到了落脚的茶铺,他看到这是一个行商队伍。
每个人都是风尘仆仆。
忽然他觉得带头之人很是眼熟,再一看,他站起身来。
“你是沈明的爹?”
沈默也朝着李举人看去,嘴角微微上扬。
“李举人,好久不见。”
“你不是一个种地的吗?怎么现在押送货物了?”
自从让劫匪洗劫仙溪村失败,他的马儿全都陪葬进去之后,李家也一直焦头烂额着,再也没有关注沈家的事情,谁想现在碰到,一个原本他根本瞧不上眼的老头,摇身一变变成了押镖的人。
再一看这些马匹,他越看越是怀疑。
“人不可能永远一种身份,就像是李举人以前也不是李举人不是吗?”沈默笑着说道。
李举人表情瞬间凝重,他怀疑沈默这是在内涵他。
什么叫做他以前不是李举人?是这个死老头知道了什么东西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最好给我说清楚。”
“你觉得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还是李举人现在就心虚了?”沈默笑着看向对方,让李举人整个人一惊。
如果是往常,他肯定马上让人干掉沈默了,但现在沈默身边这么多的人,打起来也没有胜算。
“这几天乡试,我倒忘记了,沈明参加了吗?”他故作不经意的问道。
“哦,我家沈明参加了呀,离开了李家呀,他身体也好了起来,我相信他的考运也会来的,你说不是呀?”
李举人手一颤,茶杯碰翻,脸色也骤变。
“哼,我倒是要看看沈明能有什么成绩。”李举人站起身来,丢下铜钱,转身就离开了茶棚。
李举人来到了道观,就被小道童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