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叶长青还在坐在一栋楼的楼顶,旁边油纸上放着一只烧鸡,一些切卤牛肉,一小包花生米。
一口肉,一口酒,不时往嘴里扔一颗花生米嚼着,这生活很爽,很惬意。
现在就等洋人们大部队到来了,重机枪还有三箱子弹呢,这些子弹如果不收走几百条人命,让它们在系统空间内吃灰岂不是暴殄天物?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钟头,叶长青一看,烧鸡和牛肉都快吃完了,花生米也没剩下几颗了,酒也只剩下几口,洋人的大部队怎么还没来呢?
掏出怀表打开一看,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
“难道工部局的头头们都怂了?”叶长青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按道理这帮洋人吃了这么大的亏应该不会忍气吞声的啊!
这时叶长青听到了脚步声,他低头向下方二马路的街道上看去,就见一些巡捕正从掩体和街道两侧的店铺里出来,正沿着屋檐下慢慢退去。
“这是什么情况?真的害怕了,再也不敢将尸体放下来了?”
眼见着那些巡捕消失在街头,叶长青还没想明白这帮人怎么就认怂了,明天工部局如何向外界交代?
就在这时,一个尖啸声从远处传来,过了三秒,叶长青脸色一变,他立即从这栋楼顶跳到另外一栋楼顶。
又过了几秒,街面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轰——”
伴随着爆炸声传开,一道火光浓烟冲天而起。
“难道工部局要用炮打老子?不会吧?他们也应该不知道我躲在这里吃肉喝酒啊!”叶长青心里疑惑着。
还没等叶长青想明白,又是一声炮弹在天空中飞行刺破空气的尖啸声传来。
“轰——”
炮弹又落在了街面上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再接下来的几分钟时间里,从远处一共打来7发炮弹,炮声就再也没有响过,这些炮弹无一例外都落在了街道上,只有一发炮弹落在了街边一栋房屋的屋檐上,房子被炸塌了半边。
炮击完全停止之后,叶长青再走到楼顶边向楼下街道上看去,只见街面上已经被炸出好几个大坑,而那根悬挂尸体的电杆此刻已经被炸倒了,完全变了形,三具尸体也被炸的残破不堪。
“卧槽,还有这种操作?带不走尸体又不想丢脸,就把尸体和电杆给炸了,这他妈的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叶长青目瞪口呆的看着坑坑洼洼的大街不由一阵无语。
他不得不佩服想出这个点子的人,这人应该是玩政治的老手。
第二天,整个上海滩都炸锅了,报纸铺天盖地的报道昨天下午在二马路上发生的事情。
早上还没有到上班的时间,公共租界工部局的大楼门口就被几十个记者给堵住了。
“工部局总办禄士来了!”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所有记者听到喊声就看见一辆马车过来停下,记者们疯了一样围上去。
禄士刚刚从车上下来,就被记者们围住了。
“禄士先生,针对昨天下午和夜里发生的事情您有什么想说的吗?听说万国商团已经死伤了一百二十多人,巡捕房也死了近二十人,而且夜间还发生了炮击,是这样吗?”一个记者语速极快的问道。
禄士很是气愤的说道:“死伤一百二十多人?这绝对是对万国商团士兵们战斗力的诬陷,一定是有人恶意中伤!万国商团的士兵们绝对不会这么不堪一击!”
“伤亡肯定是有,但不大,我们正在统计当中,有了结果之后,巡捕房会向外界公布的!至于你说的炮击事件,这是凶徒干的,凶徒还有同伙,这是对我们公共租界当局和巡捕房的公然挑衅,我们一定会抽调警力全力侦破此案!”
“禄士先生,听说枪手在悬挂尸体的电杆上留下了暴尸三日,擅动者死的血书,可是我刚才在二马路上去看了,三具尸体已经不见了,而且电线杆也不见了,应该是昨晚的炮击炸倒了,然后今早清洁工人清理干净了,可是如果是枪手的同伙干的,那他之前为什么要留下血书警告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又一个记者问道。
还不等禄士回答,另外一个记者又问道:“这炮击是不是你们工部局干的?目的是毁了电杆和尸体,为了挽回你们工部局和巡捕房的颜面?”
禄士气得指着问话的记者大怒道:“什么暴尸三日擅自动者死?胡说八道,你们这些记者怎么这么不负责任的瞎编?你是哪家报社的记者?工部局怎么会干这种事情?我警告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如果你敢在报纸上乱写,我一定要下令查封你们报社你信不信?”
记者冷笑道:“禄士先生,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难道你们不知道这么做是掩耳盗铃吗?”
禄士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这时又有记者问出了几位挖心的话:“禄士先生,听说案发后巡捕房赶过去了近三十人,却被枪手接连杀死了十几个,你们巡捕房的人战斗力怎么这么差呢?简直不堪一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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