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杏孙大名鼎鼎,在这个时代稍微有一些见识的人少有不知道他的名声的。
他的到来立刻引起了济世堂医馆周围商铺掌柜和或伙计们的围观,甚至街上行人听说盛大人在济世堂医馆看病,都纷纷围过来。
有些人是抱着见一见这位大人物的心思,更多人是希望能进入盛大人的视线,期望获得他的提携,要知道盛大人此刻虽不在官场朝堂了,但他的门生故吏可不少。
而且盛家在很多领域都有大生意,只要盛大人手指缝里漏出一点点,就够这些人吃得满嘴流油了。
叶长青把盛杏孙引到诊台桌边坐下,问道:“老先生用晚膳了吗?”
“刚用过!”盛杏孙说道。
现在是寒冬,天黑得早,此刻才下午五点左右,天色就暗了下来,街上的路灯就已经亮了,人们吃晚饭也吃得早。
叶长青又问道:“老先生今天胃口如何?”
盛杏孙说道:“中餐和晚餐的胃口要比早上好了很多,精神也更足了!”
“好,我再给老先生诊脉!”
盛杏孙伸手放在脉枕上,叶长青开始给他诊脉,其脉象已经完全平稳,意识进入其体内发现原来脓肿的囊尾和周围组织此时完全消肿了,脓液全部排干净,尽管还没有恢复到正常状态,但热毒已清。
这种情况下,叶长青认为盛杏孙已经不需要再服药,人体有强大的自我修复功能,这个时候再用药反而不美,容易遏制人体的修复功能发挥作用。
叶长青一边诊脉一边问道:“老先生还有腹泻吗?”
“上午有五次,下午三次!”盛杏孙说道。
叶长青点了点头,说道:“或许夜里还有两到三次,不过这不要紧,就是让身体把残余的热毒脓液全部排出去!以老先生目前的精神状态、身体状况和脉象来看,我认为老先生不需要再服药了,过了今夜,老先生的身体就会完全恢复!”
盛杏孙笑着说:“此前老夫也跟其他凡夫俗子一般认为医术只有大夫的年纪越老越精深,但叶大夫却打破了老夫的认知,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如今看来医术也并非是全看大夫的年纪啊!”
叶长青拱手说道:“盛老先生谬赞了,晚生还有很多要向前辈们学习的!”
盛杏孙又跟叶长青聊了一会儿饮食和养身方面的问题。
见外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盛杏孙就向管家摆了摆手。
管家连忙从一个随从家丁的手上拿过一个木盒交给盛杏孙。
盛杏孙把木盒放在桌子上打开并说道:“时候也不早了,老夫就不打搅叶大夫了,这是老夫的诊金和药费,还请叶大夫别嫌少!”
叶长青向木盒看去,只见木盒内放着两根金条,他连忙说道:“老先生,这、这也太多了,诊金和药费晚生收五块大洋足够!”
盛杏孙笑着摆手说道:“叶大夫,这不多,以你的医术,值这么多!”
庄夫人在旁边也笑着说道:“叶大夫就收下吧,我家老爷的性命可不止这两个金条啊!”
叶长青见这二人不似做作,就拱手说道:“既如此,晚生就厚颜收下了!”
盛杏孙见状很高兴,起身告辞,随即带着家人离去。
外面围观的人们议论纷纷,盛杏孙等于是给叶长青和济世堂又打了一次广告。
绸缎庄的黄掌柜摸着胡须说道:“就连盛大人都来找叶大夫看病,看来叶大夫的医术越来越精深了!”
裁缝铺的冯掌柜说道:“是啊,盛大人可是上海滩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啊,这样的人都来找叶大夫看病,叶大夫的医术真的是没得说!”
成衣店的花掌柜把手拢在袖子里煞有其事的说:“前段日子我老是夜里睡不着觉,每次睡到半夜两三点就醒了,然后再也睡不着,白天总是无精打采,后来找叶大夫看,叶大夫只开了一副药让我吃了三天,我这毛病就好了!”
一个中年女人急忙问道:“真的假的?我也是这毛病啊,一到半夜两三点就睡不着了,第二天又没精神没力气,总是打哈欠!”
花掌柜说道:“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在叶大夫这里看病真的是药到病除,你还等什么?快去找叶大夫治啊!”
“对对对,我这就去找叶大夫!”女人说着急忙走进医馆。
次日清早,叶长青刚来医馆,医馆门口就鞭炮齐鸣、锣鼓喧天,这可把他整蒙了,现在不过年不过节的,又没有开业大酬宾,哪来的锣鼓鞭炮?
他走到医馆门口一看,就看见一身厚实的长袍马褂的盛杏孙拄着拐杖笑眯眯的走过来,身后跟着几个家丁抬着一块匾额。
叶长青急忙迎上去拱手:“老先生,您这是?”
盛杏孙笑着说:“叶大夫,老夫身体已然大好,为聊表心意,特送来一块匾额,还请叶大夫切莫嫌寒酸!”
叶长青一看那匾额,只见上面写着“再世华佗“几个大字,右首起写着赠与济世堂医馆叶长青大夫,落款是盛杏孙。
看到这个,叶长青压着内心的激动向盛杏孙拱手说道:“多谢盛老先生抬爱,晚生感激不尽!”
盛杏孙笑着说道:“叶大夫医术当真是了得,如此高明的医术就应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