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客厅里,叶长青在沙发上坐着。
旁边坐着的是吴达全,他拿着书信一字一句看,看完后沉思片刻,抬头问道:“叶大夫去学部咨询过了吗?”
叶长青说道:“我于三日前已经向学部递交了相关的申请材料,但负责这事的佥事周豫山说我们这个精诚医学堂资质不够格,达不到在学部备案的条件,让我们去上海当地官府备案!”
“吴大人您也知道,我们这所医学堂是国内创办的首家向学生传授中医医术和药学的学堂,今后我们是要升格为大学的,所以我们希望得到学部的支持,得到官府在人才和资金以及政策方面的扶持!”
吴达全听后有些不懂,问道:“你说想获得学部和官府人才和资金上的支持我懂,就是想让学部拨款嘛,多分给你们一些教师和器材嘛,但你说想获得政策方面的支持,这个我就不明白了!”
叶长青当即解释道:“吴大人,是这样的,国外的大学为学生设立的等级不同的学位,专科没有学位,本科毕业之后是学士学位,再之后是硕士,再往上是博士,可以这么说,学位等级越高,学术书水平肯定也会越高!”
“您是去东瀛留学过的,相信您应该知道这个!”
见吴达全点头,叶长青继续说道:“我们中医学堂也想对照西洋大学的学位制定出相应的学位!另外,关于我们医学堂的教授,我们也要授予他们学术职称,比如助理教授、副教授、教授等!”
“而这些也都需要学校上报,并经过学部审批和允许,再有关于设立学位的事情,需要学校有相关的资质,教授的水平达到一定的程度才能招收硕士和博士!”
“我们想在这方面获得学部的政策支持,看能不能降低教学时间方面和专业文章方面的要求!”
吴达全也知道如果这事好办的话,叶长青也不会来招他了,正是因为这精诚医学堂才刚刚开始筹办,所以很多方面都达不到学部的要求,所以无法备案。
民间办学的难度很大,无论是财力、物力和人才方面都只能从零到有,如果是官方办学就不一样了,官方办学有财政支持,而且师出有名,容易获得社会上的信任,就是招聘老师和招收学生都容易得多。
而民办学校在这方面就要困难的多,仅仅是一个获得社会上的认可就是一件令人头疼的问题。
吴达全说道:“如果学部部长还是老董,以我与他的关系,他定会买我这个面子给你把事办了,只是他几个月前不干了,现在的学部部长是汪伯堂,我与此人有嫌隙,我若出面,你这事只怕更不好办!”
听了这话,叶长青一颗心都沉了下去。
这时吴达全思索着突然问道:“汉彰兄在信中说你虽年轻,但医术高超,在上海滩已经颇有名望,每日前往你医馆求诊的病人很多,医馆整日里如闹市一般,我知道汉彰兄不是一个喜欢夸大其词的人!”
叶长青连忙欠身拱手说道:“都是宋先生抬举,我还有很多需要向学生们学习的!”
吴达全沉思片刻说道:“如果你真的医术高超,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只是这个办法有些风险!”
叶长青闻言拱手道:“远闻其详!”
吴达全说道:“最近几月,大总统头疼病犯了,找了很多名医治病均不见好转,就连上海仁济医院的头疼病专家罗兹都被请了过来,听说这个罗兹医生是一个来自德国的洋大夫,在治疗头疼病方面很厉害,可是他对大总统的病都没有什么好办法!”
“如果叶大夫可以治大总统的头疼病,我可以代为引荐!”
叶长青非常感动,吴达全并不知道他的医术到底到了什么程度,只是听宋汉彰的书信上说很厉害,就愿意代为引荐给袁大头,要知道给大总统引荐一个大夫治病是要承担很大风险的!
他诚恳的说道:“我没有见过大总统,也不知道他的具体病情,不敢打包票说一定可以治好,但我愿意一试,如果有把握,我就治,如果没有把握,我就放弃,绝不让引火上身,也绝不让吴大人受牵连!”
吴达全听叶长青这么说,他就放心了,心想宋汉章果然没有看错人。
他对叶长青说道:“好,既如此我便找个时机向大总统引荐,你现在住在何处?”
“我住六国饭店!”叶长青回答道。
吴达全颇有些惊讶,能住得起六国饭店的人可都不是普通人,不过想来叶长青要创办一所中医学堂自然也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
次日,吴达全去总统府向袁大头汇报金融工作,结束之时提出向其引荐一个医术很高超的大夫。
袁大头这些日子被头疼病折磨得寝食难安,看了很多大夫都看不好,现在总统府里还住着来自国内很多地方的名医,就连从前皇宫中的御医都被请来了好几位,还有来自协和与上海的洋医生,全部都没有什么好办法。
袁大头好奇的问道:“你说的这个大夫姓甚名谁,是何方人士?”
吴达全回答说:“此人名叫叶长青,年龄还不到二十,但在医术一途上却可以被称为神童,他是上海法租界济世堂的大夫,现在在上海滩很有名声,每日前去找他治病的人络绎不绝,医馆也成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