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青丝毫没有惧怕郑儒成,别看这家伙带了十几个士兵过来,真要动手的话,他可以在杀死郑儒成之前让这些士兵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
叶长青问道:“郑大人,你是北洋当局任命的江南制造局总办,你这是代表北洋当局质问我这个拥有江南制造局绝对控股权的最大股东吗?”
值得一提的是郑儒成并非普通的士兵或土匪出身,他最初考入天津水师学堂,毕业后被清廷作为第三批海军留学生派往英国皇家海军学院留学,所以他并非是一个莽夫。
见叶长青搬出来北洋当局,并强调自己是江南制造局最大的股东,郑儒成就知道吓不住他了。
郑儒成原本带着威势的脸上陡然变得很和善,笑着说道:“叶先生不要误会嘛,我可不是土匪,北洋当局也不是不讲道理的,我听郝会办说你今天过来要接管江南制造局的经营管理权?”
叶长青点头说道:“没错,我现在是江南制造局最大的股东,江南制造局如果继续这么下去,损失的不止是北洋当局,我作为最大股东损失得更多,而且郑大人作为北洋当局派驻在江南制造局的股东代表,您的脸上只怕也不好看,今后大总统问起来,您只怕也不好交代吧?”
“我也知道郑大人担负着淞沪地区的安全责任,公务繁重,腾不出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来管理和经营江南制造局,而江南制造局在辛亥年之前就衰败下来了,这不是您的责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接管江南制造局,负责它的管理和经验,可以减轻您的负担!”
郑儒成一边看着叶长青,一边伸手搜口袋,叶长青递过去一根雪茄,说道:“郑大人如果不嫌弃的话,尝尝这个雪茄的味道如何?”
郑儒成看了雪茄一眼,接过雪茄叼在嘴上,叶长青及时划燃一根火柴递过去。
点燃雪茄后的郑儒成哈哈大笑,说道:“既然叶先生有心经营和管理江南制造局,那么我就跟你好好谈谈!”
“大人、叶先生,去里面谈,里面谈!”会办郝世杰连忙招呼二人。
叶长青伸出手:“郑大人,请!”
郑儒成当即迈开脚步向里面的办公室走去,叶长青紧随其后,其他人全部留在了外面。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之后,郑儒成当先坐下,问道:“这么短的时间内,叶先生能把这么多股份收购到手上,着实令我大吃一惊!说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叶长青坐在了郑儒成对面,没有任何胆怯,并未因为郑儒成的官职高,手里有兵就惧怕他。
“郑大人,首先我要向您和北洋当局表明一点,我并非任何人的代理人,哈同先生的30%的股权是因为我治好了他的夫人,他转赠给我的!上海滩的人都知道他爱他妻子如命,当时他的妻子快要死了,是我救活了她,哈同先生很感激我,又觉得这些股份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用处,所以我得到了这些股份!”
“至于其他24%的股份,都是我用真金白银买来的!”
郑儒抽着雪茄,问道:“叶先生是一个大夫,以你的医术,在上海滩开一家医馆行医,就算不能大富大贵,但养活一家人应该是绰绰有余了,为什么想到开设一家制药公司,如今又收购了我江南制造局54%的股权呢?”
叶长青笑着说道:“钱嘛,谁也不会嫌它多吧?趁着年轻,我想多做点事情,多挣一些钱,我那个精诚医药大学正在建设筹备呢,需要花很多钱!”
郑儒成说道:“叶先生,又是开医馆,又是开制药公司,如今还入主了江南制造局,另外一边还在办学,冲劲十足,令我郑某人好生羡慕啊!”
“郑大人是淞沪镇守使,是要做大事的人,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想多挣一些钱把医药大学创办起来,为我们中国都培养一些大夫,一方面不至于让洋人的医术占领我国;另一方面也能让全天下的老百姓在生病之后有大夫为他们诊治!”
郑儒成抽着雪茄看着叶长青,良久,他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说道:“把江南制造局交给你经营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管理和经营!”
叶长青说道:“我接手之后肯定首先要对局里的人事进行调整和结构进行重组,开革剔除吃闲饭不干事的,精简各部门人员,以后将采取能者上、庸者下的用人制度!”
“第二,把造船厂单独分离出来,今后江南制造局更名为江南重工制造集团公司,旗下控股三家子公司,第一为江南兵器制造公司;其二为江南钢铁冶金公司;其三为江南船舶制造公司!”
“第三,聘请技术更先进更好的外国技师过来,咱们不能再被美国来的那些技师卡脖子了,让新来的技师和那帮美国技师竞争,谁的技术更好,谁更听招呼,谁就留下,不行的就让他滚蛋,咱们再派工人跟在他们身边学习,等到我们的工人把技术学过来,就再也不受他们技术上的钳制!”
“第四,想要最终扭转局面,就要实现盈利,不能全靠北洋当局调拨资金补贴,而且现在已经不全是官办,想来北洋当局也不可能再调拨资金过来补贴,所以我们要自给自足,自负盈亏!”
“而这就必须要为产品找销路,改组成集团公司之后,我们就有兵器、钢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