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番威胁之下,救火队的人都不想死,一个个乖乖举起了手离开了水车,就连一个刚刚拿起高压水枪的队员也很干脆的丢下水枪转身就走。
范彪指挥自己的手下兄弟控制了五辆马拉水车,开始驱赶救火队的人。
英国人队长大叫道:“混蛋,你们这些该死的黄皮猴子,你们这么做是抢劫,是犯罪,把水车还给我们,我们还要用它们救火!”
“救你妈!”范彪走过去甩手连续几个巴掌打在英国人队长的脸上,骂道:“你们现在是来救火的吗?火呢?哪儿失火了?”
美国人副队长连忙走过来拦住范彪,把英国人队长拉到一边,他对范彪说道:“先生,我们是也是听命行事,你这么做会让我们丢了工作的!”
范彪说道:“你们只是丢了工作而已,这个工作干不成还可以找其他活干,可租界的做法让我们的同胞无辜枉死,有冤没地方伸,这又怎么说?”
“还有,你们洋人一直骑在我们中国人头上拉屎撒尿,老子忍你们很久了!告诉你们,别把老子们逼急了,逼急了老子跟你们死磕到底,我们有四万万人,你们有多少人可以死?”
美国人副队长咽了咽口水,举起双手一边后退一边说:“好吧,好吧,我们可以离开,但是请你们在这事结束之后能够把水车还给我们,如果其他地方发生火灾的话,我们无法及时去救援的!”
说完,他伸手拉走了英国人队长,又招呼其他中国人队员,大声喊道:“走吧,各位,我们被抢夺了水车,什么都干不了,被游行的人赶走了,这不能怨我们,今天大家都回家休息,明天早上到队里报道!”
救火队三十多人就这么走了,看得蹲在路边看热闹的路政处的道路安全员们一愣一愣的。
道路安全员的人数不少,足有六十多人,大部分是中国人,少部分是洋人,各国洋人都有,而洋人们都有职务的,要么是小组长,要么是组长和队长,最大的官是大队长。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路边,一个穿着燕尾服,拿着文明杖的洋人官员从马车上走下来,对着蹲在路边的道路安全员们大声喊道:“你们还在这儿干什么?让你们是来干什么?是让你们来度假的吗?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维持秩序!”
“梅恩,你这个大队长是干什么吃的?把你的队员都集合组织起来,给他们分派任务,把这些闹事的黄皮猴子赶走,不要让他们靠近工部局的围墙和大门!”
洋人大队长梅恩没办法,他如果不听令行事,很可能当场就会被这位路政处长弗戈雷解除职务。
“都起来,都起来,集合了!”梅恩对自己手下的队员们高声喊道。
队员们纷纷站起来集合。
范彪甩着膀子来到弗戈雷面前问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弗戈雷还没见识过范彪的威风,见他如此嚣张,大怒道:“混蛋,你这黄皮猴子竟敢这么跟我说话,信不信我让人把你抓起来?”
“老子不信!”范彪说道。
“你……”弗戈雷气极,当即扭头对梅恩叫道:“梅恩,把他抓起来先关半个月!”
梅恩对自己的队员挥了挥手,几个队员拿着警棍向范彪走了过来。
这些道路安全员名义上是负责租界和越界筑路路段的道路安全、卫生检查和维修,实际上他们就是租界版的城管,可想而知他们平时有多嚣张,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对租界老百姓的欺压比站街巡捕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范彪突然掏出了手枪对准了梅恩,眼睛却盯着弗戈雷。
梅恩不敢动了,他叫来的几个队员也不敢动了,这些人平时虽然嚣张,但也只能是欺负一些老实巴交的小老百姓,对这种手里有火器的强人,他们是半点都不想招惹。
所以这世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弗戈雷扭头看了看范彪手里的盒子炮,再看了看范彪剽悍的相貌和凶戾的眼神,不由暗暗吞了吞口水,发胖的身躯让他有些气虚,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啪!”戈弗雷脸上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另一边脸颊又挨了一记耳光,这两记耳光把他打懵了。
“滚,带上你的人立刻滚,听见了没有?”范彪冷冷的说道。
弗戈雷这时才回过神来,他的嘴唇有些颤抖的说道:“先生,我们是接到命令来了,如果我们就这么走了,我会被停职的!”
范彪眼睛盯着弗戈雷,却问自己的手下:“兄弟们,这些道路安全员平时欺负过你们吗?”
“有,这帮家伙太可恨了,我姐上次在街上摆摊,这帮家伙二话不说就把我姐的摊子给掀了!“
“我老娘前两天在街边卖桃,这些人不但把我娘的摊子掀了,还把我娘打了一顿,桃子全部被踩烂了,我娘到现在还躺在床上下不来呢!”
“昨天我在杂货铺买烟,恰巧这帮人七八个经过,其中一个把揪住我的衣领就打,我问他为什么打我,我又没招惹他,他说就是看我不顺眼,没别的!”
弟兄们一个个说着这些道路安全员干的坏事。
范彪听了之后喊道:“兄弟们,今天机会难得,有冤的抱冤,有仇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