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青看了看周围关切、焦急的脸庞和眼神,沉吟一下说道:“孙先生无大碍,只是忧思过度,加上旅途疲惫,又受了风寒,这才导致头昏和身体乏力,待我给先生扎上几针,再开一副药吃吃,明早应该就会没事了!”
众人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孙先生的秘书戴天仇当即说道:“那就请叶总督给先生治疗吧!”
“好!”叶长青答应,向站在房门外的韩绍招手说道:“拿针包过来!”
韩绍立即打开公文包拿出针包走进房间递给叶长青。
叶长青打开针包,取出几根银针,一边消毒一边思索着,很快针灸和服药组成的方案在脑子里成型,经过系统检测得到的一日治愈率是98%,从现在开始治疗,再吃两顿中药,到明早就应该痊愈了。
陈琪镁等一干革命党人看着叶长青拿出长长的针,一个个心里都颇为担心,唯恐叶长青可能对孙先生不利。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叶长青真想要对孙先生不利,可太可能亲自动手,真的做这种事情,这得承受多大的谴责?
不过想归想,众人还是不放心,一个个都把心提到嗓子眼,甚至陈琪镁都给蒋自清等人打眼色,时刻准备阻止叶长青动手,几个革命党的杀手甚至都把手伸到了腰后。
直到叶长青把几根银针一一扎在孙先生的穴位上,孙先生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情况,甚至还睁着眼睛跟叶长青说了几句话。
针灸用的银针在孙先生身上滞留了几分钟之后,他身上就开始出汗。
“叶总督,先生出汗了!”宋爱林观察到孙先生额头上出汗后立即说道。
叶长青正好把药方开了出来,交给戴天仇吩咐道:“照方抓药,中午和夜里吃过饭之后半小时左右各煎服一次,每次用三碗水煎成一碗水!”
戴天仇接过药方答应道:“好,我待会儿就叫人去药铺抓药!”
叶长青转身观察了一下孙先生出汗的程度,随即把几根银针一一取走,对宋爱林说道:“等过一刻之后再用干毛巾给先生擦拭身体,然后换上干净衣服,万万不能洗澡!”
宋爱林点头答应道:“好,我记下了!”
叶长青随即对孙先生说道:“先生,您身体不适,我就不多做打扰了,今天和明天您好好休息一下,莫要操劳,养好身体,我估计您明天就可以痊愈,明天晚上我在总督府设宴宴请先生,还请先生一定赏光!”
孙先生这时头脑清醒了不少,他笑着说道:“只要明天我的病好了,我一定去叨扰!”
“那我明晚六点派车来接您,到时候我向跟您请教一下如何治理东南三省事宜,还请您不吝赐教!”
叶长青走出房间后,让孙先生的卫士把房门关上,然后对他的随行人员及在场革命党众人说道:“如今先生病了,需要休息,为了先生的身体着想,诸位尽量不要打扰他休息,也不要让他工作,只有休息得好,才能痊愈得快,长期积劳是会成疾的,希望大家谨记!”
“我就不多留了,诸位留步,告辞!”
叶长青走后,总统套房的客厅里,众革命党大佬们一个个找位置坐下。
陈琪镁阴沉着脸说道:“我好后悔,刚才应该开枪打死他,这样一来,他手下的军队就群龙无首失去指挥,上海滩就会乱成一团,我们就可以趁机起事!”
这时孙先生的首席保镖杜新伍摇头说道:“叶总督的护卫一个个气血旺盛、武艺高强,行动之间身手敏捷,而且十分警惕,看似人畜无害,实则对我们防备很深,我不知道诸位注意没有,他们的手始终都是放在距离腰间手枪最近的位置,随时可以拔枪射击!”
“我可以肯定,英式你们如果真的动手,你们根本就没有开枪的机会!”
被杜新伍这么一说,陈琪镁的脸上挂不住,有心反驳,却又无从反驳,因为大家都知道杜新伍的本事和为人,这个人不可能说假话,也不会无故去抬高别人!
胡展堂对陈琪镁刚才的话很是不喜,他说道:“英式,你太冲动,太激进了,这次先生回国是叶长青发电报邀请的,想来是要与先生共商国事,如果这个时候我们杀了他,全天下有识之士如何看待我们革命党?”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只要刚才叶长青在这里出事,我们革命党人会成为众矢之的,人家一片好心,而我们却恩将仇报,以后谁还敢与我等来往?”
众人这时也纷纷支持胡展堂的说法在,这种局面让陈琪镁成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于伯勋最后说道:“英式,我分析过当时你们起事的局势,就算你们把镇守府打下来,也不可能控制局面,别说你们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搞定第4师所有人,就是卢勇祥的第10师都可以把你们赶下海,那种情况下起事只是白白消耗革命力量!”
陈琪镁铁青着脸说道:“我只知道当时是叶长青的人马夹击了我们,否则我们不会失败,他倒好,来了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哼,真是好算计,这笔帐我迟早要跟他算,否则我没办法向死去的义士们交代!”
廖凯吸着烟说道:“如今看样子叶长青是想跟我们革命党合作,我想先生肯定也是赞同的,否则先生也不会接到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