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寿又低低叹了一口气,这是要把人逼死的节奏啊!
“修建河堤那可是个重劳力活,一天才三十文钱,县太爷不知道又要贪墨多少银子。”
李春生本来还挺高兴的,心情瞬间沉到了谷底,他们家自然也要出一个人去服徭役。
“家里有男人的辛苦两个月,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怜咱们村头那个余家,一家子全死光了,只剩下一个小姑娘。”
“就这种人家也被写在了名单上,那么瘦弱的一个姑娘,别说两个月,三五天就能要了命。不去又要交十两银子,你说说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
“这服徭役,一个小姑娘怎么受得了?”
李春生也跟着担心起来,妹妹跟那余姑娘关系挺好,昨天还给他们家送来了那么多白面肉饺子。
“谁说不是,如果姑娘能赶紧嫁出去就好了,最好能嫁到外县,这样也就不用服徭役了。”
李全寿说者无心,李春生听者有意,这倒是个好法子。
可惜那余姑娘瘦瘦弱弱,又死了全家,到底是不好说亲事。
回到家,他赶紧就把要服徭役的事告诉了妹妹春杏,让她去通知余岁欢,也好有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