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李承瑾是想摆烂,凭他自己的能力也不可能给镇国将军府报仇,可是现在遇到余岁欢以后,他的想法变了。
他不能再这样摆烂下去,说不定有一日他真的可以为那冤死的一百多口家人报仇雪恨。
“老三说的对,大家也别都丧气,赶紧回去想想,把该收拾的东西收拾一下,咱们是逃荒。只带上财物,穿的用的,乱七八糟没用的东西一律都不要带。”
李周氏纵使心里难受也不表现出来,她作为当家婆婆,她要是表现出负面情绪,这些儿媳,儿子们要怎么办。
“欢欢,帮我拿纸笔过来,我去一趟后院让郑文杰那个狗东西写下和离书,从此以后小妹跟他们家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对,跟他和离,我们带你妹妹一起走!”
李周氏一想,她们换个地方,闺女到时候也好找人家,虽说二婚,可她的闺女还是黄花大闺女,不愁找不到好的。”
李娇娇本想再折磨那三个贱人几天,然后再逼郑文杰写下和离书,现在看来倒是便宜他们一家三口了。
李承瑾拿着纸笔来到后院,搬了一张凳子放在郑文杰面前,放上纸笔。
“和离书怎么写不用我教你吧?至于是因为谁的过错和离,最好写清楚。”
郑文杰整个人浑浑噩噩,饿了一天已经没力气了。
“我写,我写,我写过和离书,你是不是就可以放我们离开了。”
“你好好写,写完了我就放你们走。”
李承瑾本也没想留着他们,都要去逃荒了,留下他们三个开什么玩笑。
“好,好,我写我现在就写。”
郑文杰此时也顾不得脸面什么,把是因为自己不能生育两人才和离都在和离书里面写的明明白白。
李承瑾拿起和离书看了看,还算满意。叠好放进袖口,转身抄起放在门后的一根粗木棍。
“放你们走当然可以,但是我妹子这两年受得苦,不能白白就这么算了。”
他举起木棍狠狠的砸在郑文杰的右胳膊上,咔嚓一声,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下一秒就是杀猪般的嚎叫声响彻后院。
“我的儿啊!”
郑王氏在一旁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一条胳膊就当是赔偿了。”
李承瑾断了他右臂,让他以后再也无法提笔写字,而且有残疾的人终身都不能再考科举,也算是断了他的后路。
不过就算是不打折他的胳膊,就凭他肚子里的三两墨水也许考秀才都费劲,可是李承瑾不想白白便宜放过他,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断了胳膊的郑文杰和郑王氏,郑月儿被绑着手脚扔上驴车。
“你不是答应要放我们走吗,这是要去哪?还有我们的骡子车,我们不用你送,我们自己会驾车走。”
郑文杰害怕了,他不会是想把他们一家直接杀人灭口吧。
“在说话我就先杀了你。”
李承瑾狠狠瞪了三人一眼,驴车趁着月色,顺着颠簸不平的土路一直朝着山脚下驶去。
三个人一路上被吓的半死,莫不是要把他们三个杀死,然后再扔到山里喂狼吧。
李承瑾并不搭理他们,走了很远,也走了很久,直到确定出了河东县,这才把三人扔到一处乱葬岗山坡。
“想要活命的话就自己走,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们的本事了,这里经常有野狗野狼出没,自求多福吧。”
李承瑾一扬鞭子,驴车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直至看不见。
从这里走到最近的村子都要一个多时辰,而且最近的那个村子因为靠近深山,没有多少户人家,很多男人一辈子连个媳妇儿也娶不到。
他把三人丢在这里,他们能不能走出这片山地,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有时候死并不可怕,一辈子受尽折磨才是最痛苦的。
等到他赶着驴车回到家中,天已经大亮。
家里人人都忙得很,已经在开始收拾东西。
“老三,昨天我跟你二叔已经商量过了,他们也同意一起走。我们俩一会儿就找村长去,把家里的宅子和田地都卖了,理由就是你们消失十多年的三叔来寻信了,在外地当了大官,接我们享福去。”
不得不夸姜还是老的辣,两家人无缘无故卖宅子卖田地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有了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确实会好很多。
至于那个工具人三叔,已经杳无音信十多年,活不活在这个世上还说不定呢。
“好,咱们快收拾,把家里的粮食卖一部分,剩下的通通磨成面,做成饼子,尽量做的干一点,路上吃也好存放。”
李家有一辆驴车,现在又多了一辆骡子车。把后面的车子加宽木板,然后上面搭棚子用油布裹上,这样还能防雨防潮。
“娘,大嫂,二嫂,欢欢,你们收拾东西的时候只带上路上必须用的,还有衣物,其它的都不要带了,放吃的是最要紧的。”
“放心吧,我们知道。”
这个时候的人家都不富裕,每个人统共也没几套衣服。
李老大家有磨坊,这两天正马不停蹄的把两家的粮食都磨成面,然后做成饼子。
余岁欢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