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片刻,房门被缓慢的打开,苍老沙哑的声音从房间内传出:“进来...”
姜栩跌跌撞撞的走入房间,似乎快要被污染杀死了一样。
在进入房间的时候,他也看清了徐祭司的真容。
对方穿着和杨祭司一模一样的祭司服,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银白色的头发被盘起。
而对方的身上,无数的红线环绕着。
“徐...徐祭司...我感觉脑子里面很混乱,请您救救我...”姜栩边捂着脑袋,感知边覆盖整片区域。
徐祭司看了对方许久:“你....不是信徒。”
姜栩的动作一顿,他确实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发现的。
徐祭司咳嗽了几声,声音更加苍老了,她解释道:“信徒,是无法找到我的房间,只有客人才可以。”
“...好吧,我的确不是。”姜栩放下了捂住脑袋的手,表情正常了许多,“但我有事想找您。”
大厅中只有客人规则,没有信徒的,信徒所有的一切都只能自己去摸索。
“你是来帮我,还是来杀我的?”徐祭司小幅度的叹了一口气,“你看起来不像是杨祭司那边的人。”
姜栩摇了摇头:“我不是,我混进这里只有一个目的,我的哥哥先前为了我进入这里,但却突然失踪了,请问您知道他的下落吗?”
对方问的问题很奇怪,作为祭司是神明以下最高的存在,为什么会有人想杀徐祭司?
如果真的有人想杀她,那就只能是杨祭司了。
徐祭司沉默了片刻,低声呢喃:“开始了吗?他们又想展开祭祀仪式,以此来召唤邪神?”
“是,就在今天晚上。”
“你的哥哥....应该在上次的祭祀仪式上...”徐祭司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对方这个残酷的事实。
姜栩却明白了对方的立场:“他死了,是作为祭品被杀了吗?”
徐祭司点了点头:“是...今天晚上的祭祀仪式估计那群家伙...咳咳咳...”
她不停咳嗽,鲜血溅到地上。
“徐祭司,您还好吗?”姜栩递上一张纸巾,他发现四周的污染好像更严重了,忍不住动用神力将污染驱散些许。
徐祭司的状态好了许多:“不...孩子,污染如果离开,外面会变得水深火热的....”
她看着姜栩:“我知道,你能看见,虽然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将他们驱散的。”
姜栩停下动作,污染钻入徐祭司的皮肤中,后者看起来状态更差了,少有的几根黑色头发也变得苍白。
“所以,您是在用这种办法来抑制污染的生长吗?”姜栩握紧拳头,他正用来庇护自己的神力收回。
污染也开始蚕食他的身体。
“你没必要这样做...”徐祭司颤抖着声音,“你还年轻,抵御污染,应该是我们这些老人该做的。”
姜栩垂下眼眸。
我们?是杨祭司吗?还是还有别的祭司?但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
“徐祭司,污染源,是在您这里吗?”姜栩开口问道。
徐祭司犹豫着,她看着对方吸入那么多污染后依旧清醒的模样,随后点了点头:“是。”
“我需要它,而且我有办法能清除掉所有的污染,虽然有些冒险。”姜栩说道。
亿点点的冒险。
徐祭司沉默了许久,随后才开口:“我相信你不是杨祭司那边的人,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她缓慢的伸手打开地板的暗格,从中拿出一块带着暗红色条纹的石头。
姜栩接过,他看着石头,那暗红色的条纹似乎在雀跃。
似乎在...为自己即将获得自由而兴奋。
姜栩握紧石头,这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一块看起来非常普通的石头。
“我不会辜负您的信任的,但我需要在祭祀仪式后,计划才能真正开始。”姜栩的神力全部用来维持意识,他只能让顾时鸣来短暂封印污染源。
顾时鸣将大部分的神力附着在石头上,污染的涌动也缓慢起来。
徐祭司点了点头:“你用了什么方法让污染源停下释放污染的?”
“只是短时间内控制住了而已,这种方法不能多用因为很费人。”
很费顾时鸣~
姜栩看了看门口,污染还在源源不断的涌入,虽然变得很缓慢,但还是存在的。
如果徐祭司没有主动承担吸收污染源污染的职责,估计污染源释放的污染人瞬间将所有人侵蚀。
就没有现在表面上和平的状态了。
至于为什么要在祭祀仪式后,当然是因为有纪玉宣在,姜栩很信任对方,也担心因为自己陷入癫狂而无法控制自己。
至于这先斩后奏,也是因为纪玉宣肯定不会同意自己这样做,想劝对方太难,太费人了。
姜栩发现自己好像很了解纪玉宣....这是个坏消息!
“徐祭司,我还想多了解一下关于污染的事情。”
徐祭司点了点头:“好,我会都告诉你的。”
污染是从三十四年前开始的,当时他们有九位祭司,在这三十四年间,为了